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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沈扶寂似乎笑了。

他步步逼近,直至将苏折雾逼到墙角,退无可退,这才叹息。

“你若是真的无意,又怎么如此?还是说你想要洛烨注意到你,知道你是故人归?”

苏折雾蹙眉,有些莫名其妙。

她不过是替闻香讨得洛烨的欢心,好完成沈扶寂交代的任务。

可沈扶寂竟然怀疑她别有心思?

莫不是觉得她做什么都是想和洛烨一起?

“大人,奴婢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人交代的任务,还请大人明察。”

苏折雾靠着凹凸不平的墙,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却依旧保持镇定。

沈扶寂忽然抬手,修长的指尖穿过苏折雾白皙的脖颈,俯身间,暧昧温热的气息落在耳侧。

“本官不喜欢这些特别的法子,日后,莫要再用了。”

沈扶寂真是疯了。

要她想办法构建宫中的势力,却又觉着这法子不行,那办法不对的。

分明是想故意折磨她。

周身的空气几乎被沈扶寂所占据,苏折雾紧咬着唇,本想将沈扶寂推开,获得一丝喘息之机。

可当掌心贴近沈扶寂的胸膛,只感受到滚烫的热意。

苏折雾心下一愣,突然想起了沈扶寂身上的伤口,今夜定是又咬着牙喝了不少酒。

此刻,沈扶寂那双清冷深邃的眼里有些迷蒙。

苏折雾大着胆子伸手,去试探他额间的温度。

果然烫得厉害。

所幸沈扶寂给了她不少的好药。

扶着沈扶寂进入屋子,苏折雾忙翻箱倒柜,终于翻出一瓶黑色药丸。

倒出一颗,塞入他的口中。

冰凉的指尖触及那一抹温软,苏折雾一颗心竟跳得厉害,面颊的温度也不自觉腾升。

“大人,药已经喂过了,您还是快些回宴席,免得陛下发现不对。”

苏折雾垂着眸,神态依旧维持着恭敬。

沈扶寂缓缓起身,不等苏折雾反应,忽而掐紧她的下巴,嗓音裹挟着一股热浪袭来。

“本官不走,阿雾,能不能……”

苏折雾见状,连忙挣脱开,低声道:“问风大人,你在吗?”

她话音未落,一道黑色的闪影出现在眼前。

“观雾姑娘。”

苏折雾连忙指着沈扶寂,“大人,应当是伤口引起的发烧,需要好生照料,奴婢就先行回宴席了。”

苏折雾刚刚回到宴席,就感受着上座上冷冽的气息。

洛烨目色沉沉,依旧盯着闻香身上,就要发作一般。

“香答应今日这曲子难得动人,既如此,那香答应升为香贵人。”

闻香顿时大喜过望,福身谢恩。

而柳心窈几乎快把手中的手帕扯碎,但面上依旧是那副宽容大度的模样。

宴席过半,随着众人的欢呼,苏扶寂回到宴会,一副酒醉的模样。

仲夏的夜,雨丝缠缠绵绵落了整夜。

皇城的青石街道被冲刷得油亮,倒映着檐角的灯笼,昏黄的光平添了几分诡异。

驿馆深处的使臣房间,烛火早已熄了,周围一片沉静。

值守的禁军换了班,领头的校尉揉着发沉的眼皮,有些失神的时候。

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重物砸在地上的闷响。

他瞬间警觉,握紧腰间佩刀,推门而入时,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令人胸口发紧。

烛火被他重新点燃,摇曳的光线下,本在宴会上耀武扬威的使臣此时直挺挺地躺在地面上。

他的锦袍被鲜血浸透,胸口插着一柄玄铁短匕,刀柄上还沾着温热的血珠。

那双带着几分桀骜不驯的眼睛圆睁着,残留着惊愕与不甘。

“不好了!使臣遇刺了!”禁军统领的惊呼打破宁静的雨夜。

不到半个时辰便传入了皇宫。

御座上的洛夜猛地一拍面前的案几,上好的青瓷茶杯应声落地,溅起水花,打湿了明黄色的龙袍下摆。

“岂有此理!”他怒目圆睁,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怒火。

“燕国使臣奉国书而来,朕待之以礼,赐驿馆、赏珍宝,竟在我大元遭此横祸!这不仅是打朕的脸,更是挑唆两国战火!”

“查!即刻彻查!大理寺若三日内查不出真凶,全部提头来见!”

他见着跪在面前的众人,眼底划过一丝期盼。

这一次,他倒是要看看沈扶寂如何躲过。

至于那该死的燕国,若是真的因此发动战争,正好也全了他想要出兵的想法。

弹丸之地,他倒是要看看有多大能耐如此猖狂。

大理寺的人接到旨意,瞬间将驿馆围得水泄不通。

大理寺卿亲自带队勘查,他指尖拂过榻沿、门窗,目光锐利如鹰。

忽然,他注意到床底的地砖缝隙与别处不同,俯身撬动,就见到夹缝中居然藏着一枚通体莹白的玉佩。

玉佩上没有雕刻着繁复的云纹,只有中央嵌着一颗小小的黑曜石。

他眉头微蹙,拿起玉佩又仔细端详了一下,确定真的是国师的青玄玉。

这枚玉佩沈扶寂时常佩戴,几乎整个朝堂的官员都知晓。

大理寺卿捧着玉佩,面色凝重地跪在了养心殿外。

“陛下,臣等在使臣卧房的夹缝中,搜出了此物,确系国师的青玄玉无疑。”

内侍将玉佩呈上去,洛烨捏着玉佩,指腹摩挲着冰凉的玉面,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

“国师……”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得让人胆寒。

“沈扶寂身为国师,掌阴阳历法,辅国安邦,竟做出这等暗害使臣、挑起两国战火之事?传朕旨意,即刻捉拿沈扶寂,打入天牢,严刑审问!”

李福安闻言,上前高声传旨。

陛下等这一天也有些时日了,有了名正言顺的借口,定是要让沈扶寂吃些苦头的。

毕竟沈扶寂朝中的势力不减,也不能真去处置他。

旨意一下,满朝哗然。

御史大夫当庭出列,叩首道,“陛下三思!国师向来清心寡欲,主张睦邻友好,燕国此次前来意在结盟,国师断无理由暗害使臣。仅凭一枚玉佩定罪,未免太过草率,恐寒了天下忠臣之心!”

“草率?”洛烨冷笑一声,将玉佩掷在御案上,“玉佩乃国师贴身之物,如何会出现在使臣房内?难不成是玉佩自己长了脚跑过去的?朕看你是被沈扶寂的名头蒙蔽了!再敢多言,与他同罪!”

御史大夫脸色惨白,却仍想再劝,身旁的同僚连忙拉住他,微微摇头。

众人皆知,洛烨近年来对沈扶寂颇有忌惮,此番绝不会听他们的话,要是连累了自己反而不好。

此时的国师府,沈扶寂正临窗而坐,手中握着一卷书,指尖轻轻摩挲着书页上的蝇头小楷。

脚步声急促地传来,府门外响起了禁军统领的声音:“奉陛下旨意,捉拿国师沈扶寂,即刻随我等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