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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韦伯斯特发来消息称女王期待再次聆听远的琴声。这事基本已成定局，只待远抽空赴伦敦觐见女王时顺带解决问题。
远刚洗漱完毕准备打游戏放松，汪朵朵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该不会昨天刚让她查私人飞机和探险艇的事，今天就有回音了吧？
喂，总您醒了吗？
我？没醒能接你电话？大清早的什么事？
昨天您上京都卫视的访谈反响特别好，之前那些嚷嚷着不想读书要当明星的网友都闭嘴了。这不，华夏卫视一早联系我，想请您再做期访谈，另外还有个忙想请您帮。
访谈再说，帮什么忙？
他们打算拍个纪录片或综艺，主题要正能量，能展现华夏文化，什么类型都行。
就这事？回头我给他们个方案，小意思，应下了。
华夏卫视是官方喉舌，更是全国最大的官媒，远可没傻到跟这种平台过不去。
总，他们不光要方案，还想请您当策划全程跟组。
我没空。
别急着拒绝！华夏卫视说了，只要您肯接，条件随便开。咱们公司媒体资源一直不够硬，要是借这机会搭上线，以后您的好消息说不定能直通高层呢。
远沉默片刻。道理他都懂，就是心里犯嘀咕——真要接了这活儿，忙到过年还去什么伦敦？
可人在江湖，规矩总得守。
这话不像你能说出来的？
嘿嘿，总英明！其实是宋总教的。跟您说实话，宋总现在就站我边上，要是谈不成，我今天得看他摆一天臭脸。
这小助理倒挺机灵。
和华夏卫视攀交的好处，远门儿清。昨天他主动联系上节目，人家爱答不理；今天反倒递橄榄枝，八成是看中访谈树立的正面形象。
要是现在拒绝，对方会怎么想？
暴发户摆架子？还是记恨昨天被冷落？
前车之鉴犹在眼前，这险他可不敢冒。
临安马富豪公开批评国内银行体系，不到两周就遭到监管部门约谈。
马的做法固然不妥，但也印证了一个事实：任何资本力量都无法与国家机构抗衡。
那就答应下来，让华夏卫视安排时间。综艺节目太耗时，拍一部至少三个月，还是纪录片更合适。
好的总，我马上联系宋总...不，我是说联系华夏卫视那边。
从汪朵朵的反应来看，宋义显然在其中起了作用。人一旦有了钱就容易成为众矢之的，如果真是宋义牵线，这反而是帮了远——给华夏卫视制作节目相当于获得临时护身符，至少在节目热度消退前，业内没人敢对他使绊子。
挂断电话后，远闭眼浏览系统商城，想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纪录片资源。
几分钟后，他确信这就是自己要找的东西。这部纪录片给他的震撼不亚于当初发现《驴得水》时的惊喜，绝对是精品。虽然通常纪录片容易让人乏味，但他不仅看得入迷，甚至看得肚子咕咕直叫。
若非亲眼所见，他绝不会相信一部纪录片能比综艺更有吸引力。抛开娱乐性不谈，这片子完全能激发观众最原始的欲望——比如食欲。此刻远就被勾得馋虫大动。
太绝了！
一口气看完所有内容后，远觉得全程跟拍虽然辛苦，但绝对能让味蕾获得极致享受。这买卖不亏！
看来私人飞机得抓紧安排了，否则频繁赶航班太麻烦。而且纪录片共有三季，足够维持和华夏卫视三年的合作关系。
花费2500万戾气值兑换完《舌尖上的中国》全三季，他点了份百元外卖，宅在家里边看边吃——这才是人生至乐。
远认为现在是提升自身能力的好时机，可以全面参与导演、策划、监制、摄影及剪辑等各个环节。
华夏卫视这次提供的合作机会非常难得。以往他拍摄电影时之所以不涉足导演工作，主要是担心专业能力不足影响票房。
如今有华夏卫视作为后盾，加上纪录片本身具有高口碑低收视的特点，远不必担心失败带来的压力。
即便最终效果不理想，他只需为华夏卫视制作一档综艺节目作为补偿即可，无需顾虑其他问题。
这部纪录片的亮点在于其超高清画质，能让观众身临其境的体验，每一帧画面都精美得足以用作电脑壁纸。
此外，叙事方式和配音也是关键要素。
凭借专家级的演唱功底，远完全能够胜任纪录片的配音工作。
因此他有信心 ** 承担所有工作，具体事务可以安排团队执行。
充足的资金支持让他能够采购顶级设备，确保最终成片完全符合预期效果。
华夏卫视迅速安排纪录片频道负责人与那家影视公司对接，将商谈时间定在下午三点。
作为官方媒体，华夏卫视方面自然不会主动登门，远必须在约定时间前往电视台大楼。
负责接待的频道负责人是位资深员工，为避开内部竞争主动申请调至纪录片频道，实则是为提前进入半退休状态。
这种临近退休却突然获得项目经费的情况，让这位年近六旬的老员工感到意外。
近年来该频道主要引进国外纪录片或收购成品，很少自主制作。
已按要求
五年没主动拍过纪录片了，除了上级指派的任务。那些任务也不用他操心，导演和团队都是从其他频道调来的精英，拍完就解散。
这次安排和远合作拍片，确实打乱了他的退休计划。其实他才五十九岁，打算六十岁办个病退。
远看着这位动作迟缓的负责人，心里不太舒服。
赵总，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总客气了，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时代。你的大名我早有耳闻，果然年轻有为。
纪录片频道负责人赵桥说话滴水不漏，全是官腔。
我们先谈正事吧，剧本我有了，您能提供什么支持？
两百万预算，台里随便选人，三个月交成片。
两百万...华夏卫视真抠门。设备钱都不够，更别说其他开支。这老狐狸话说得漂亮，实际没给什么支持，所谓随便选人估计也只能挑些闲人。
就这些？
咳...台里只批了这么多钱。纪录片频道穷，我在台里也说不上话。但我保证不干涉拍摄，只要内容积极向上能过审就行。
**
“预算不够的话，我可以勉强从其他地方调一些过来，但最多五十万华夏币，你也知道我的压力不小。”
远看着赵桥皱成一团的脸，上面明晃晃写着“为难”二字，便懒得再多说。
这本事只当个频道负责人，实在是大材小用了。
“不用加了，两百万足够，但分成比例得重新谈。”
“分成？版权归华夏卫视，首轮播放收益我们分文不取，但你不能接广告，这规矩你懂的。”
远当然懂。不是所有广告都能上华夏卫视，即便是纪录片频道这种冷门栏目。对华夏卫视来说，盈利不是重点，影响力才是关键。
“既然这样，我这边没问题了，赵总还有别的意见吗？”
“我没有。你要是现在有空，我带你去见见纪录片频道的团队，顺便把你要的人挑好，省得耽误时间。”
碰上这样的负责人，远不知该夸还是该讽。不过至少不难缠，已经算省心了。
“行，那就去看看赵总手下的精英。”
赵桥连策划案都没看，就拉着他去见团队，这老家伙得有多不上心才能忽略这事？
其实远误会了。赵桥不是忘了，也不是疏忽，纯粹是不在意。
上面交代的任务，没明确要他负责，就算项目失败也怪不到他头上，何必费心？真火了没他的功劳，真垮了也没他的责任。
换作远，恐怕连面都不见，直接让手下处理。这么一想，赵桥还算“尽职”了。
很快，远被带到纪录片频道办公区，整个团队不过六七十人。
比起地方卫视的纪录片频道，这人手算充裕了，可和华夏卫视其他部门一比，简直寒酸得可怜。
“总您随便选，除了有任务在身的，其他人都到齐了，连休假的也都叫回来了。”
好家伙，八十个工位坐了六十多人，真正在干活的人也太少了吧。
远懒得废话，年纪大的直接pass。
“大家安静，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星空影业的远总。接下来总会和我们纪录片频道合作新项目，都起来欢迎！说不定以后就是同事了！”
“他不是要去 ** 拍《钢铁侠》吗？怎么有空来搞纪录片？”
“好突然！但我好喜欢！”
“是真人诶！好想摸摸看！”
“这脸也太嫩了吧，说十九岁谁信，十六岁还差不多！”
“身材绝了，古铜色皮肤超有男人味！”
办公室瞬间炸开锅。赵桥心里不是滋味——平时死气沉沉的纪录片组，实习生来了都带不动，远往这一站，全员跟打了鸡血似的。
“咳！”赵桥重重咳嗽，双手下按压住 * 动，简单传达了台里的合作任务，顺便提醒：“总要挑人进组，不想去的现在可以说——”
不过看这架势，估计没人会拒绝。
“总，这些人都归您调配，需要什么岗位直说就行，不用客气。”
“这帮年轻人闲太久了，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远满意地点头。刚才的热烈反应很说明问题——之前那股丧气，八成是赵桥这个老古板带的。
“很高兴来到纪录片频道。”他笑着环视众人，“赵总言重了，我肯定会尊重大家的意愿。”
这次要拍摄的是一部中国美食纪录片，名为《舌尖上的中国》，主要记录全国各地的民间美食。赵总只给了三个月拍摄时间，但我手头事情较多，最好能在一两个月内完成。所以跟着我拍摄的人要么在路上奔波，要么对着电脑工作，不会有空闲时间。不想参加的同事可以举手示意，其余人我都会带上。如果大家都想去，就按我的需求来安排。
远扫视办公区，没人举手，看来大家都想参与。
外景拍摄有额外补贴，加上临近春节，参与的人不仅能拿更高工资，项目完成后还有丰厚的年终奖。
大家都知道远财力雄厚，虽说可能吃苦，但跟着他或许也能吃香喝辣。
“既然大家都想去，这个坏人只能我来当了。没选上的同事并非能力不足，只是我时间有限，没机会深入了解大家，抱歉了。”
“赵总，我需要15名体力好的员工，优先年轻男性，负责摄影和录音；另外要4名导演助理，男女不限；最后再选10名女性同事负责资料收集和联络工作。剪辑部分不用我们频道负责，我会交给那可家大影视公司完成。”
远尽量扩大人员配置，但最终只选了30人，落选的超过一半。他要的都是年轻人，赵桥很快公布了名单。
名单一出，不少人面露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