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年借了王叔三千元还没还。”樊胜美平静地说,
樊胜美讥讽的对着樊胜英说:“虽然我人没回来,但家里的事我都知道。这三千我不会替你还。
自己想结婚生子就自己努力,我不会资助你一分钱。
你也不要想着让爸妈找我要钱,我只会按月给1000,多的一分没有。”
“不给就不给,反正……”樊胜英桌下的腿被王秀莲踢了一脚,他的话戛然而止。
其实王秀莲的脚还碰到了樊胜美的腿,不过她依旧低头吃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王秀莲表情隐忍,想说什么,却被樊建国瞪了一眼,最后归于寂静。
一顿饭在沉默中吃完。
不准备在家里过夜,樊胜美准备连夜回上海。
离家时,也不知道是有利可图,刚才还隐隐有些不满的王秀莲露出愧疚的神情,她将樊胜美送到楼下,突然说:
“小美,妈以前...对不起。”
樊胜美停住脚步,没有回头:“都过去了,照顾好自己。”
她知道这个妈说的不是真心话,所以她并不在意,也未放在心上。
回上海的高铁上,她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田野。
那个江南小城越来越远,就像她与过去的距离。
毕业典礼在六月举行。穿着学士服,和同学们抛起学士帽的那一刻,樊胜美仰望天空。
和室友们拍了些照片留存,樊胜美就回了欢乐颂。
她买的是2204,三室一厅一厨一卫,格局很好。
站在空荡荡的新家里,夕阳透过落地窗洒满客厅。
她走到落地窗前,看着这座城市的灯火逐一亮起。
而接下来的故事,将在欢乐颂22楼展开。
不过如今离剧情开始还有七八年左右,先开拓市场吧,“花想容”还不够强大。
她正在头脑风暴,茶几上的手机响起,是陈薇,
“明天有个行业酒会,不少投资人会来,有兴趣吗?”
“当然。”樊胜美回答。
挂断电话,她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按照脑海里的构思,动手规划“花想容”下一阶段的发展。
电脑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专注而坚定。
……
八年时光如白驹过隙。
依旧是盛夏,大马路上的热浪依旧,仿佛要将人烤熟一样。
一辆黑色轿车平稳驶入欢乐颂小区地下车库。
车门打开,一双黑色细高跟先落地,车上下来一个穿着剪裁得体米白色西装套裙的女人,耳朵上是一对简约的珍珠耳钉。
八年时间,将那个背着蛇皮口袋独自来上学的人,打磨成眼前这个气质从容的职场精英。
樊胜美关上车门,拎着公文包走向电梯。
她的“花想容”已更名“花想容集团”,旗下拥有多个子品牌,年销售额破十亿,去年刚完成新一轮的融资。
而她自己,也从一个一穷二白的人,成长为业内小有名气的年轻企业家。
“biu~biu~”耳边传来车上锁的声音,樊胜美走进电梯。
电梯缓缓上行至22楼,“叮”的一声打开。
樊胜美迈步走出,却意外地发现22 楼似乎来新人了。
走廊里站着三个人——一个打扮时髦的年轻女孩正在2203门口翻找钥匙。
一个气质干练的女人拿着快递站在2201门前,还有一个戴着眼镜、抱着文件的女孩焦急地看着电梯方向。
四个人目光交汇的瞬间,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秒。
“咦?2204有人住啊?”时髦女孩最先开口。
她约莫二十五六岁,一身名牌,但搭配得颇有巧思,直接扬长避短,“我是曲筱绡,刚搬来2203。”
2201门口的女人约三十出头,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穿着浅灰色职业套装,语气简洁利落:“安迪,2201。”
眼镜女孩看起来最年轻,有些腼腆,“关雎尔,2202...我...我忘了带钥匙,在等室友。”
樊胜美心中一动。
八年了,从她买下这间房子开始,就一直在等待这一刻。
但她面上只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樊胜美,2204。”
曲筱绡也不急着掏钥匙开门了,她看着樊胜美的眼睛一亮,上下打量她,
“哇,你这套西装是c家的新款吧?上个月在巴黎秀场刚发布,国内还没上市呢!”
安迪的目光也落在樊胜美身上,带着几分职业性的评估,“樊小姐也是做金融行业的?”
“化妆品。”樊胜美简单回答,“自己创业。”
“创业?”关雎尔推了推眼镜,眼中露出羡慕,“好厉害......”
曲筱绡终于找到了钥匙,打开门,对着几人说:
“站着说话多累,要不进来坐坐?我刚买了瓶不错的红酒。”
安迪看了眼手表,有些犹豫,“我还有个视频会议,二十分钟。”
“那就二十分钟后,2204?”曲筱绡转向樊胜美,眨眨眼,看起来古灵精怪,又很俏皮。
樊胜美略一沉吟,点头:“好,二十分钟后,我请大家喝茶。”
二十分钟后,2203的门被敲响。
曲筱绡打开门,眼前一亮。
身穿职业套装的樊胜美和换了一哪衣服的她完全是两个风格,但无论是那个风格都很漂亮。
樊胜美回屋后就换了身浅蓝色丝质衬衫和米色休闲裤,头发松散挽起,手中提着一个精致的木质茶盒。
在她身后,安迪和关雎尔也同时到达。
“请进,家里有点乱,刚搬来还没来得及收拾。”
曲筱绡嘴上是这么说,但房间里却已布置得有模有样。
设计感十足的家具,满墙的限量版包包展示柜,地上还堆着几个没拆封的行李箱。
几人都是有分寸的人,并没有做出太过分的事。
在曲筱绡的安排下,四人落座,樊胜美打开茶盒,
“正山小种,朋友从福建带来的。”
热水注入茶壶,香气袅袅升起。
曲筱绡忍不住问:“樊姐姐,你说做化妆品创业?具体是哪个公司啊?”
“花想容集团。”樊胜美平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