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魏然他们已经查到从于川家里带走他的人了。
“易峰,把这段视频拷贝下来以后,你直接回局里。”
魏然说道。
“是,队长!”
得到答复,魏然转身就离开了,而易峰则是在拷贝视频。
魏然回到于川家里,走到陈局长面前。
陈局长见到魏然回来,直接问道,“怎么样?视频监控有没有拍到嫌疑人?”
“陈局,已经拍到了,六个人绑着于川和他的情人黄丽一起出了房间。”
车子的也已经从大门口找到了相关视频,我已经让易峰拷贝一份,带回局里。
陈局长点了点头,“很好!”
“陈局,这里有没有发现?”
魏然问道。
“发现了几枚不完整的指纹,已经采集下来了,其它的暂时没有!”
陈局长回应道。
“就几枚指纹?没有其它的?”
魏然看着被翻的脏乱不堪的房间问道。
陈局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在说话。
就在这时,负责技术的王新军走了过来。
“陈局 我们发现了一枚完整的手印,就是不知道是于队长还是嫌疑人的。”
“不管是不是全部采集下来,带回局里做进一步调查!”
“是,局长!”
“小魏,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们了,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破案,不然这就是在打咱们的脸了。”
陈局长严肃的说道。
“陈局,你放心!我们一定在最短时间内破案。”
魏然敬了一个礼 保证道。
“很好,去吧!就拜托你们了!”
“是,局长!”
魏然转身离去。
………
而在另一边,南淮省。
“葱爷! 这样下去不行啊!沙瑞金已经不给我们活路了!”
一旁的蜈蚣说道。
“是啊!葱爷!沙瑞金这是打算放弃我们了吗?这半个月已经抓了我们不少人了!而且……”
“而且怎么了?”
陈葱皱着眉头。
“而且沙瑞金已经盯上我了,这几天一直有警察和不明身份的人去码头找我。”
大奎说道。
陈葱听后阴沉着脸,实际上他早就感觉到了,沙瑞金已经放弃他们了。
其实也不能怪沙瑞金 ,要怪只能怪他们自己,谁让他派人把祁同伟安排的人给弄死了。
现在祁同伟咬着这件事情不放,沙瑞金不放弃他们,倒霉的可就是他了。
更何况,一条狗而已,打死了在扶持一条就好了。
对于沙瑞金而言,狗就必须要听话,一旦替主人做主了,那么这条狗也就没用了。
不杀,等着噬主啊!
此时的陈葱阴沉着脸,没有在回答二人的话。
二人见陈葱没有说话,也不再打扰,而是郁闷着抽着烟。
等了许久以后,陈葱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他看向二人说道,“你们两人尽快离开南淮,在没有我的命令之前不要回来!”
二人听到陈葱的话,都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陈葱。
“葱爷?我们走了,那你呢?”
陈葱仿佛认命一般,我走不了了,自从我做了那件事,沙瑞金不可能放任一个不定时的炸弹离开。
“葱爷…”
陈葱挥手打断了二人,“我知道你们的想法,但是你们要知道民不与官斗,更何况沙瑞金还是一省的一把手。”
房间里烟雾缭绕,空气沉重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大奎和另一人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看到陈葱那双仿佛一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的眼睛,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那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不甘,只有一片死寂的明悟。
“走吧!”
陈葱的声音沙哑而疲惫,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现在就动身,分开走,用之前准备好的‘干净’身份。钱会打到你们的海外账户,足够你们下半辈子衣食无忧。记住,走了就永远别再回来,也别再联系我。”
“葱爷……”
大奎喉头哽咽,这个刀头舔血的汉子此刻眼圈发红。
他明白,这一别,可能就是永诀。
“走!”
陈葱猛地一拍桌子,声音不大,却带着最后的威严。
大奎二人不再犹豫,重重地磕了个头,迅速起身,身影消失在门外,融入南淮市沉沉的夜色之中。
房间里只剩下陈葱一人。
他缓缓走到窗边,撩开厚重窗帘的一角,望向楼下。
街道上车流如织,霓虹闪烁,这座他经营了半生的城市,此刻看起来既熟悉又陌生。
几辆看似普通的黑色轿车无声地停在街角,如同蛰伏的猎豹。
陈葱的嘴角扯出一丝苦涩的笑,沙瑞金的人,来得比他预想的还要快。
他确实走不了了,从他决定替沙瑞金处理掉祁同伟的“钉子”那一刻起,或许就注定了今天的结局。
他本以为那是向主人展示能力的投名状,却不知那其实是自绝后路的催命符。
他回到书桌前,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泡了一壶普洱。
茶汤红亮,香气氤氲。
他品了一口,那熟悉的醇厚此刻却带着一丝命运的苦涩。
他想起自己是如何从码头的一个小混混,一步步爬上来的,手上沾了多少污秽,脚下踩了多少骸骨,才终于成了沙瑞金手下那条最得力的“恶犬”。
他替主人解决了太多见不得光的事情,知道的太多了。
狗一旦开始替主人做决定,甚至掌握了可能反噬主人的把柄,那它的死期也就到了。
“呵……狡兔死,走狗烹。”
陈葱低声自语,眼中最后一点光芒也熄灭了。
沙瑞金不会允许他这个“污点”活着离开,更不会允许他落到祁同伟手里,成为攻击自己的武器。
最好的结果,是他“主动”消失,永远闭上嘴。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轻轻敲响。
陈葱没有回头,只是平静地说:“进来。”
进来的是跟了他十几年的老管家,脸色惨白,声音颤抖:“先生……外面……外面来了很多人,是……是……”
陈葱放下茶杯,挥手打断,他已经预料到结局,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动作从容不迫。
“知道了,请他们稍等,我马上就来。”
老管家欲言又止,最终低着头退了出去。
陈葱拉开书桌最底下的抽屉,里面没有文件,只有一把保养得极好的手枪,冰冷乌黑。
他拿起枪,掂了掂分量,手指摩挲着冰冷的枪身。
用这个结束?
太难看,也太不给沙书记“体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