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战斗还在继续。
从地上到桌上,最后终于到了床上。
白庚喘着粗气,感觉全身猛地一抖,整个人瘫在了萧羽身上。
萧羽紧紧抱住他,抱得很紧。
白庚笑了,声音还带着喘息:“又跑不掉……抱那么紧干嘛?”
萧羽此时,小女儿心态彻底爆发。
她把脸埋在白庚胸口,闷声说:“那下次来……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白庚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不轻不重:“天天见,你防谁呢?”
“那又不能亲热……”
“那我退了朝之后,就来你这儿。”
白庚翻个身,侧躺着看她,“你坐我腿上,咱们谈事情。”
萧羽笑了:“那还能谈得了吗?”
两人相视一笑。
萧羽忽然想起刚才房顶上的眼睛。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不说了。
金雅房间里,她喘着粗气,面色潮红。
夜风吹在她脸上,却吹不散那股燥热。
她脑子里全是刚才看见的画面
——白庚的背,萧羽的腿,交织的身影,压抑的呻吟……
“下面那个人……”她喃喃自语,“是我该多好。”
说完,她自己都愣住了。
随即,一种巨大的羞耻感和罪恶感涌上来。
金雅喜欢白庚吗?
喜欢。
从知道婚约开始,她就好奇这个未婚夫长什么样。
后来相遇,一起经历那么多——跳崖、假装失忆、进宫、逃亡……
她本以为,嫁给他只是时间问题。
可偏偏……
她居然是白庚的妹妹。
亲妹妹。
这事像一根刺,扎在她心里,每天都在搅动。
对白庚的感情,和伦理观念,在她脑子里打架。
一边是“我喜欢他,我想跟他在一起”。
一边是“他是我哥哥,这是乱伦”。
金雅快被逼疯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夜风吹得更急了。
金雅抱紧膝盖,把脸埋进去。
肩膀微微颤抖。
屋里,白庚和萧羽并排躺着。
萧羽决定还是把刚才房顶的事瞒下来
——等有机会,私下问问金雅吧。
她侧过身,看着白庚:
“相公,我想了一下,莫老那个计划……不太可行。”
“哦?”白庚也侧过身,面对她,“怎么说?”
“江南士族,已经被压榨得太厉害了。”
萧羽皱眉,“物极必反。明天柳青在宫门收费,我估计……江南士族,甚至其他官员,可能会在门口抗议。”
白庚笑了。
他伸手,捏了捏萧羽的脸:“我知道啊。”
萧羽:“???”
“你知道?那你还答应?”
“首先,”白庚收起笑容,眼神变得深沉,
“我要把柳青孤立起来。让所有人知道
——柳青只是我的人,只听我的。”
萧羽若有所思。
“其次,”白庚继续道,“我也想看看,朝中有多少人能屈服于我的‘淫威’之下,有多少人头铁跟我硬刚,有多少人是墙头草——风往哪吹往哪倒。”
他看着萧羽,笑了:“这叫……摸底。”
萧羽惊讶地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然后小声说:“相公,你……”
“变了,是不是?”白庚接话。
萧羽点头:“好陌生。”
白庚哈哈一笑,翻身平躺,看着帐顶。
“我都跟你们说了
——之前不动脑子,是因为不需要我动脑子。
当王爷的时候,有我爹跟我哥撑着,我乐得清闲。”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些:
“但现在,我独自在外,带着一群人,守着一片地,面对着三方敌人……多留几个心眼,很重要。”
萧羽看着他侧脸,忽然想起什么,扑哧笑了。
白庚转头:“笑什么?”
“相公,你还真听话。”
“什么意思?”
“你被流放的时候,陛下是不是嘱咐你,让你‘多留几个心眼’?”
白庚一愣,随即哈哈大笑。
“是!父皇当时说:‘小子,出去了,多长几个心眼,别让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他笑着摇头:“现在呢?我这心眼留得怎么样?”
萧羽认真想了想:“留得……有点多了。”
白庚嘿嘿一笑,一脸自豪:“那是。”
萧羽也笑了,但笑容很快收敛。
“那钱的事,你怎么搞?”
她问,“卖产业的钱,撑不了多久。莫老那三策,每一项都要烧钱。”
白庚沉默了片刻。
然后,他说:“我准备……对富商和地主下手。”
萧羽:“什么意思?”
“你还记得吗?”
白庚看着她,“我没到许昌之前,就着重培养了那几个大富商
——做丝绸的王家,开粮行的李家,还有那个倒卖药材的赵家。”
萧羽点头:“知道。现在他们在许昌城横行霸道,民怨不小。”
“对。”
白庚笑了,那笑容有点冷,“明天,会有‘相关知情人士’,在他们家中搜到通敌的证据。
会有‘万民请愿书’,说他们压迫农民,强占田地。
会有‘官员’弹劾他们行贿,扰乱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