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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星临城下,三皇会盟

圣统十年,秋。富楼沙的硝烟尚未完全散尽,贵霜帝国的覆灭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整个旧大陆激起了滔天巨浪。大汉帝国的龙旗飘扬在中亚高原,其展现出的恐怖军力——尤其是那足以重创星兽、摧城灭国的钢铁洪流与皇帝陛下非人的个人伟力——让所有邻近的势力感到了刺骨的寒意与前所未有的恐慌。

然而,这股恐慌,很快被一种更巨大、更迫在眉睫的恐惧所覆盖。

富楼沙,原贵霜皇宫,现大汉西征军临时行宫。

宫殿经过初步修葺,仍可见战火痕迹,但已恢复了帝国的威严。刘基端坐于原本属于迦腻色伽的皇座之上,身侧是诸葛亮、郭嘉、贾诩、关羽、张飞等心腹重臣。殿内气氛肃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殿中央肃立的两队风尘仆仆、衣着风格迥异的使臣身上。

一队使者,身着华丽的波斯风格锦袍,头戴尖顶绣金软帽,为首者是一位年约五旬、眼神精明、留着蜷曲胡须的男子,他是安息帝国(帕提亚)万王之王阿尔达班五世(穿越者A113)的特使,首相苏伦。

另一队使者,则身穿简洁的白色托加袍,外罩紫边斗篷,身姿挺拔,带着罗马人特有的矜持与骄傲。为首者是一位目光锐利、下巴线条刚硬的中年人,他是罗马帝国奥古斯都马可·奥勒留·塞维鲁(穿越者R066)的特使,叙利亚总督副将、元老院议员卢修斯。

“ 伟大汉帝国的皇帝陛下,” 安息首相苏伦率先以流利的希腊语开口(由通译转译),右手抚胸,躬身行礼,语气带着难以掩饰的焦虑与恭敬,“ 鄙人奉我主,万王之王阿尔达班陛下之命,向您致以至高的敬意,并对您迅速平定贵霜之乱表示祝贺。”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沉痛之色,“然而,此次前来,更重要的目的是向陛下示警,并……恳求援助。”

刘基神色平静,抬手虚扶:“ 特使远来辛苦,但讲无妨。”

苏伦深吸一口气,语速加快:“ 约两个月前, 我安息帝国东部边境, 里海以东的广大疆域, 接连遭受不明势力的猛烈攻击! 攻击者…… 并非凡人军队! 他们乘坐可低空飞行的恐怖怪兽, 个体力量强悍无比, 武器能发射灼热的光束! 我们的军团在他们面前不堪一击! 尼萨、赫卡托姆皮洛斯等数座边境重镇已然陷落! 根据幸存者描述以及我们拼死获得的零星情报…… 攻击者, 与陛下在蓝氏城击败的‘天外邪魔’特征极其相似! 他们…… 他们也来了!”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显然回忆起了可怕的景象。

这时,罗马特使卢修斯也上前一步,他行的罗马军礼,声音沉稳,但紧握的拳头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至高无上的汉朝皇帝, 我, 卢修斯·瓦莱里乌斯, 代表罗马元老院与人民, 以及我们的奥古斯都马可·奥勒留·塞维鲁陛下, 向您致以问候。 我们同样带来了不幸的消息。 就在一月前, 帝国东方行省(小亚细亚、叙利亚边境)多处要塞和港口, 遭受了来自海上的、拥有可怖巨兽和飞行怪物的军队袭击! 他们的战术诡异,力量远超常人, 我们的军团即便依靠坚固的城墙和投石机, 也损失惨重! 根据描述, 这绝非我们已知的任何蛮族! 奥古斯都陛下判断, 这与贵国正在交战的、被称为‘驭星族’的敌人, 系出同源!”

两位特使带来的消息,如同两块巨石投入殿中,激起千层浪。张飞瞪大了眼睛,关羽抚髯的手微微一顿,诸葛亮和郭嘉、贾诩交换了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

刘基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并无太多意外。冥使早已预警,驭星族的威胁是全球性的。他沉声问道:“ 可知敌军规模?首领为何?进攻模式有何特点?”

苏伦连忙回答:“ 据观察,进攻我安息的敌军,数量似乎不如陛下在蓝氏城遭遇之多, 约莫千人左右, 但其驾驭的飞行怪兽和地面巨兽数量不少。 他们似乎…… 更倾向于劫掠资源, 尤其是各种矿石和…… 人口! 战术凶狠狡诈, 来去如风。 首领是一名被称为‘赤骨’的驭星族战将, 异常残暴。”

卢修斯补充道:“ 攻击罗马的敌军,数量亦在千人上下, 但他们似乎对占领港口和造船技术更感兴趣。 战斗力极强, 我们的重步兵方阵在他们那种能发射光束的武器面前, 损失巨大。 首领是一名女性驭星族, 被称为‘幽影’, 擅长潜行与暗杀。”

诸葛亮羽扇轻摇,缓缓道:“ 如此看来, 驭星族主力虽未至, 但其先锋已分兵多路, 同时对我等三方发起了试探性攻击。 其目的, 恐是 削弱我等实力, 掠夺资源, 并寻找各自的弱点。 陛下在蓝氏城重创其一路, 想必已引起其高度重视。”

郭嘉咳嗽着,眼中精光闪烁:“ 阿尔达班陛下和马可陛下…… 派特使前来, 恐怕不止是示警吧?”

苏伦和卢修斯对视一眼,最后由苏伦深吸一口气,代表两人,说出了真正的来意:“ 皇帝陛下明鉴! 我主阿尔达班陛下与罗马奥古斯都马可陛下, 均意识到, 此‘驭星族’乃我全体人族之生死大敌! 任何一方单独应对, 恐有覆亡之危! 故, 特遣我等前来, 恳请与伟大的汉帝国 缔结同盟!”

“ 同盟?” 刘基眉毛一挑,不置可否。

“ 是!” 卢修斯接口,语气郑重,“ 奥古斯都陛下提议, 罗马、安息、大汉, 三方立即 停止一切敌对行动, 划定临时边界, 共享关于‘驭星族’之情报, 并在必要时, 提供有限的军事支援, 共同抵御此次星外入侵! 为此, 奥古斯都陛下甚至愿意 承认大汉帝国对已征服的贵霜故地的统治权!”

条件相当诱人,几乎是承认了刘基西征的既成事实,并寻求和平。

殿内陷入短暂的沉默。张飞、赵云等武将看向刘基,文臣们则飞速权衡利弊。

贾诩阴恻恻地开口:“ 同盟? 唇亡齿寒之理, 自古皆然。 然, 如何同盟? 情报如何共享? 支援如何界定? 边界如何划分? 若遇危机, 指挥权属谁? 空口白话, 恐难持久。”

刘基缓缓站起身,走到巨大的寰宇地图前,目光扫过安息、罗马的疆域,最终定格在那片代表未知与威胁的星海。他转过身,目光如炬,看向两位特使:

“ 回去告诉阿尔达班和马可·奥勒留。”

“ 第一, 同盟可以谈。 但非是平等同盟, 而是以 朕之大汉为首 的抗星海入侵联合阵线。 朕为盟主。”

“ 第二, 即刻起, 三方 全面停战, 边界以现有实际控制线为准。 安息、罗马需 开放边境口岸, 允许我方商队、技术人员通行。”

“ 第三, 情报共享需 无条件、无保留。 尤其是关于驭星族兵力、装备、战术、星兽特性之一切信息, 需 第一时间通过 最快渠道(指正在铺设的电报网) 送达朕处。 朕亦会将已知情报分享。”

“ 第四, 军事支援。 朕可以 优先向尔等出售 一批‘炎阳’步枪、‘破阵’炮及弹药, 并派遣军事顾问, 指导尔等对抗驭星族战术。 但核心技术, 恕不转让。 尔等需用 黄金、战马、奴隶(用于矿山)、及特有矿产 交换。”

“ 第五, 一月之后, 朕将于 此地富楼沙, 召开 ‘地球防御同盟’首次峰会。 请阿尔达班和马可·奥勒留 亲自前来, 或派全权代表。 共商 抗敌大计。”

“ 若同意, 盟约可成。 若不同意……” 刘基语气转冷,一股筑基期的威压淡淡散开,虽未针对使臣,却让两人瞬间如坠冰窟,“ 尔等便自求多福, 朕之大汉, 亦不惧独力应战!”

苏伦和卢修斯额头冷汗涔涔,他们能感受到这位汉皇话语中不容置疑的力量与决心。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撼与妥协。在亡族灭种的威胁面前,所谓的帝国尊严与骄傲,显得如此苍白。

“ 外臣…… 必将陛下之意, 完整呈报我主!” 两人躬身应道,姿态比来时谦卑了无数倍。

“ 去吧。” 刘基挥了挥手。

待使臣退下后,诸葛亮轻声道:“陛下,此二人虽为特使,但其背后之主,毕竟亦是……‘异数’(指穿越者)。与之盟约,恐是与虎谋皮。”

刘基望向西方,目光深邃:“ 孔明, 驭星族才是真正的虎, 是能吞噬整个世界的猛虎。 安息、罗马, 不过是疥癣之疾, 或可化为驱狼之犬。 非常之时, 行非常之事。 整合旧大陆之力, 方有一线生机。 况且……” 他嘴角勾起一抹莫测的笑意,“ 朕也很想见见, 那两位…… ‘同道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