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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如烧刀子、茅台、白兰地、干红、冰酒、威士忌等名酒,皆出自虎贲侯府的酒坊,由侍女怜月主理。”

“假以时日,虎贲侯或可培养出堪比锦衣军的地下情报势力。”

苏培盛将探得的消息悉数禀报。

雍熙帝眼中尽是不甘,身为九五之尊,竟被一介武夫比了下去,心中愤懑难平。

乾清宫内,夜色寂寥。

雍熙帝神色复杂,沉声问道:“血滴子可曾查到那支神秘势力的踪迹?”

“陛下,”苏培盛如实回禀,“虎贲侯的人行事极为隐秘,今夜行动未留丝毫痕迹。我们的人始终被牵着鼻子走,毫无所获。”

并非血滴子无能,而是黑冰台太过强悍。

雍熙帝再度陷入沉默。

良久,他抬头吩咐道:“传朕旨意,撤回所有监视宁国公府、荣国公府及贾玚的血滴子。”

既然对方已察觉,继续监视只会徒增笑柄。不如集中力量对付将作营。至于锦衣军,本就是明面上的棋子,撤与不撤并无差别。

“臣遵旨。”苏培盛领命退下。

……

义忠亲王府。

“贾敬当真要与本王划清界限?”身着王袍的威严中年冷冷质问甄应元。

“王爷,”甄应元躬身答道,“如今贾玚统领开国一脉,势不可挡。连当今圣上都不敢轻动贾家,贾敬自然不愿再与我等为伍。府门前悬挂的人头,便是明证。”

甄应元目光深邃,缓缓开口:

“到此为止。”

“贾敬与贾家之事,不必再提。”

“我那兄长如今正欲攀附贾家,我们便不必凑这热闹。”

义忠亲王凝视甄应元片刻,沉声吩咐。

“是。”

甄应元压下心头不甘,低声应下。

他与贾敬同赴乙卯年科考,却一败一荣——贾敬高中,他名落孙山。

后来二人皆投效义忠亲王麾下,贾敬稳坐首席谋士之位,他始终屈居次席。

直至夺嫡败北,贾敬退出十四皇子阵营,甄应元方得执掌将作营。

即便如此,他在义忠亲王心中的分量,仍不及贾敬。

今日之事,正是他借机将贾敬彻底逐出义忠亲王一系的谋划。

“贾家的份额,由甄家填补。”

义忠亲王忽然说道。

“是。”

甄应元心头一凛,连忙应答。

他心知肚明,自己的算计逃不过义忠亲王的双眼。

这位与当朝天子一母所生的亲王,二十四岁便统帅三十万大军西征,于哈密卫阵斩瓦剌太师,将瓦剌逐至天山。

因战功封秦王,官拜大司马大将军,民间尊称“大将军王”。

义忠亲王未点破甄应元,只因甄家对他而言,比贾家更为重要。

当然,这一切都在他默许的范围内。

若触及逆鳞,甄应元纵有百条性命也不够抵。

......

玄真观内。

“我儿让你带了何物?”

贾敬望向眼前身着玄鸟纹黑衣的身影,出声询问。

黑冰台长期作为他与贾玚的信使,往来密切。

因此,贾敬是少数知晓黑冰台存在之人。

“老爷。”

“此物乃主公交予您的。”

“主公言,您久居此地,恐未细览神京风貌。”

“虎贲侯府正在兴建,望您代为照看。”

“此外,神京众人对主公的认知仅限武艺,尚显不足。”

黑冰台暗卫递上书信,贾敬展开,见其上录有诗词三篇:《沁园春·雪》《卜算子·咏梅》《青松》,分别标注赠予林黛玉、贾探春、贾迎春。

凝神细看,《沁园春·雪》这首词令昔日才名远播的贾进士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这首词气象之恢弘,堪称本朝绝唱。

这不仅是豪放之作,更是一首惊世之词,问世之日必将引起轩然 ** 。

再看《卜算子·咏梅》与《青松》,一诗一词交相辉映,将非凡才情展现得淋漓尽致。

刹那间。

贾敬浑浊的双眼突然精光四射,沉声吩咐:转告我儿。

为父定要在他凯旋之前,让大乾疆土处处传颂其名。

待他回京之时,虎贲侯必将成为万民景仰的绝世才子。

遵命。

黑冰台密探领命后,转身消失在玄真观外。

翌日拂晓,贾敬亲率仆从巡视宁荣街上的虎贲侯府,引得神京百姓纷纷侧目。

自此,宁国府敬老爷的名号开始在京城流传。

此后数月间,贾敬频繁出入王公贵胄府邸,设宴款待名流雅士。虎贲侯的诗词便在其父与宾客谈笑间不胫而走。

短短数日。

神京内外数百万民众皆能吟诵虎贲侯诗作。

未及一月,这些诗词已传遍大乾疆域。

文人墨客无不击节赞叹,尊虎贲侯贾玚为本朝词坛宗师。

一时间,市井巷陌皆在传颂虎贲侯文武双全的佳话。

诗词传入深宫,雍熙帝怒摔杯盏,太上皇却御赐文房四宝以示嘉许。

义忠亲王 ** 对贾玚的忌惮更深。

唯有贾府几位姑娘闷闷不乐,林黛玉更是暗自神伤。原以为这些诗词是她与贾玚的定情信物,如今却闹得人尽皆知,连她这个林妹妹也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与迎春、探春相提并论。

雍熙三年九月十二日。

东方初现鱼肚白时,锦州城外的军营已然苏醒。

作为辽东镇治所,锦州大营可容纳数十万雄师。

中军帐内,年羹尧与王子腾分列左右,身后肃立着辽东诸将。

十万征北军仅有三万铁骑抵达锦州,余部仍在途中,故今日只召见辽东镇将领。

嗒...嗒...

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众将回首,只见玄甲将军在霸王铁骑护卫下龙行虎步踏入大帐。

参见虎贲侯!

辽东镇众将齐声行礼:拜见虎贲侯!

贾玚端坐主位,抬手示意:免礼。

年羹尧立即上前禀报:东虏大将傅尔丹率二十万女真军已攻破西平堡,现被大凌卫等部牵制于大凌河畔。双方激战数十场,敌军折损数千,已就地扎营。

贾玚闻言略显诧异。大凌河堡易守难攻,东虏舍易取难之举令他心生疑虑。沉思片刻后突然问道:高丽可有消息?

暂未收到高丽方面的军报。锦衣军指挥使答道。

贾玚当即下令:速派斥候前往高丽查探。

年羹尧猛然醒悟:侯爷莫非怀疑东虏意在声东击西,真正目标实为高丽?此言一出,帐中诸将皆露惊色。若真如此,隔着后金疆土的辽东镇将难施援手。须知高丽疆域辽阔,民众逾千万之数。

受前朝影响,高丽已发展成以农耕为主的封建国家,农业与手工业体系完备。

该国蕴藏丰富的金、银、煤、铁等矿产资源。

高丽积极拓展海外贸易,与东瀛、尼德兰、不列颠、西班牙等国均有往来。

明末时期,后金多次进犯高丽,掠夺人力物力以支撑扩张。

然而后金在与大乾的战争中屡遭重创,从建国到元丛之战,折损兵力逾一百五十万,这些损失的精锐士兵严重削弱了其对外征伐能力。

这迫使后金一度对高丽采取守势。

但后金的实力仍不容小觑,其战争潜力在亚洲仅次于大乾。

该国人口八百万,可动员兵力超过两百万,其中纯正女真士兵不少于五十万。

若非连年受挫,后金或许早已吞并高丽。

大汗胤禛颇具才干,在他治理下,后金重现昔日强盛。

按常理,后金至少应出动五十万女真士兵,如今却仅调遣二十万。

这二十万大军意图何在?

贾玚目光扫过众将领,沉声发问。

帐中诸将心中同样充满疑惑:若为雪耻攻关,为何不全军压境?如今只在大凌河与乾军周旋,究竟意欲何为?

后金疆域有限,全年半数时间被冰雪覆盖,极不利人口与国力发展。

胤禛绝非庸主,必会设法增强实力。

女真仅有三个扩张方向:草原、关内或高丽。

漠东草原聚集着科尔沁、兀良哈、察哈尔三部,坐拥三十万铁骑,进攻草原实非明智之举。

既然排除草原与关内,目标只能是高丽。

征服高丽既可解除后顾之忧,又能获取其丰富的金银铜铁资源以壮大自身。

如此稳赚不赔的买卖,岂会错过?

贾玚的分析令众将悚然。

作为大乾最精锐的边镇将领,他们深知这番推论完全契合辽东局势与女真人的战略思维。

换句话说,女真真正的目标是高丽,辽东只是他们用来掩人耳目的幌子。

这消息实在令人胆寒!

“侯爷。”

“绝不能让他们攻占高丽。”

年羹尧神色凝重地说道。

辽东镇与后金的实力本就悬殊。

以一镇之力对抗一个完整的国家,无异于以卵击石。

朝廷每年投入辽东的军费超过五百万两,再加上不计其数的军械粮草。

若再让女真吞并高丽,实力必将暴涨,辽东将彻底陷入绝境。

届时,他这个辽东总兵恐怕连自保都难。

“此事本侯已知晓。”

“眼下最要紧的是如何阻止女真进犯高丽。”

“朝廷的局势,诸位或许不清楚,但本侯必须说明。”

“开国勋贵为争取这次支援辽东的机会,几乎得罪了整个朝堂,甚至触怒了陛下。”

“朝廷虽有大军两百万,但对我们而言,远水难救近火。”

贾玚目光扫过众将,语气沉重。

什么?

此言一出,辽东众将皆震惊失色。

他们早知道虎贲侯等人出身开国勋贵,年羹尧和王子腾亦是如此。

可谁能想到,开国一脉竟将朝堂上下得罪了个遍,连皇帝都没放过。

如此一来,朝廷增援的希望渺茫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