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吃饭。”
伏特加从冰箱里面翻出小原游留下的餐盒，热一热后端到餐桌上面。
他举着筷子看着碗里荤素搭配的三道菜和米饭，沉默良久后迟疑道：“Gap今天考试。”
“嗯。”
琴酒嗯了一声，垂眸吃饭，旁边的电视机上面播放着电影当做背景音消磨时间。
伏特加嘴角动了动，许久之后才憋出一句，“要不要联系一下东都大学的成员，安排一下？”
东都大学的录取率低得吓人，尤其是小原游需要进入的法学部。
闻言，琴酒摆摆手，“不用管，他会自己考进去的。”
要是自己考不到那个成绩，小原游早早就会让他来安排入学的。
小原游不是欲迎还拒的性格，自己没办法做到的事情会直接开口，而不是自己试试，达不到再去补救。
闻言，伏特加应了一声，低头吃了两口饭后才迟疑道：“万一呢？”
“没万一。”
琴酒不理会。
低头静静吃饭。
不多时，手机叮咚一声，伏特加看看后转身出门，不过十分钟就捧着几个盒子进来。
他看看上面贴着的标签，打开后熟练的试毒，“Gap让宫野明美送来的，亲手做的，没下毒。”
琴酒：……
下没下毒这种事情他只需要盯着伏特加有没有咽气就能看出来了，没有必要说出来。
琴酒的视线扫过餐盒上面贴着的各种一次性标签，心满意足。
足够谨慎，足够小心。
再来一纸通知书，他才可以将小原游从亲信手下的位置挪到亲信同僚的位置上。
等小原游升职，再成为他琴酒可以信任的核心成员。
琴酒吃着饭，手边放着伏特加特意切出来的一角蛋糕，手机屏幕亮着，上面是来自东都大学成员的邮件。
还是得操心一下的。
至少得第一时间知道小原游的成绩，这样才好安排。
考场外，小原游面无表情地从学校走出来，把自己塞进副驾驶的位置，捧着降谷零递过来的水杯。
三只鬼和一个警察都将视线集中在小原游的脸上，眼底带着忐忑与期待，像是旁边一个又一个的送考家长一样。
半晌，降谷零终于还是忍不住，“怎么样？”
小原游回忆了一下，“还行吧，没什么不合适的地方。”
话音落地，降谷零连同身后三只鬼不约而同发出松了口气的声音。
小原游默默转头盯着降谷零，良久之后才讷讷开口，“这么紧张干什么？”
降谷零摆摆手，“你不懂，我也是第一次当送考家长。”
小原游：……
哦，那确实不太懂。
小原游看着用手捂着脸的降谷零，良久才憋出一句，“这才只是笔试，还有面试呢。”
降谷零点了点头，旋即振作精神晃动手机，“我刚刚拨电话给妃律师了，预约了她的咨询时间留出来给你做面试辅导，高明哥也打电话给我了，说过两天来东京的时候给你做辅导，够吗？不够的话我联系几个同学同僚。”
小原游：……
倒也不必。
他和降谷零对视，“我也没有那么差吧？”
降谷零继续摆手，“你不懂，既然成绩好就不要因为面试的细节拉低分数影响入学，这种事情还是要注意的。”
他努力思考回忆，“衣服有了，面试前我再帮你熨烫一下，多熨烫两身避免出现问题，到时候我开车送你面试……”
絮絮叨叨，像是每一个送考的家长。
小原游微微叹息，在心里给自己画上一个叉号。
相认太早了。
早知道就等着考完试再哄降谷零了。
小原游幽幽叹息一声，想了想后轻声道：“去郊区吧。”
降谷零在一瞬间冷静下来，转过头看着小原游，“有行动？”
小原游嗯了一声，“不算什么大行动，研究室那边有点问题，我去看看，顺便带你去见一见宫野明美，好歹小时候认识。”
降谷零犹豫一瞬，“会对你的潜藏有危害吗？”
小原游摇头，“没有，你现在归在我的行动小组之中，没有人会越过我来联系你，当然，除了boSS也没有人能质疑我。”
降谷零点点头，发动车辆后顺着道路缓慢前行，“好，不过这段时间送给警方的外围成员有点多，对你没影响吗？”
小原游撑着下巴咬着吸管发呆，半晌才吐出一句，“没什么影响，只是总觉得外围成员知道的太少，难以拼凑情报。”
“足够了，本来就不是马上能解决的事情。”降谷零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反而细心嘱咐，“谨慎一点，在面对组织情报的时候不要贪心。”
小原游哦了一声，低头看了一眼邮件后才低声道：“不过我这里有一个大情报，无法上报，你要听吗？”
降谷零眼皮跳动，“什么？”
“返老还童，一个毒药的副作用，工藤新一就吃了那个药。”小原游靠着窗户，眼神平静，“我没有办法上报，不能赌警方内部会不会有人动心。”
降谷零：……
能理解，但是……
降谷零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江户川柯南？”
和工藤新一有关，小孩，只能是柯南了。
“嗯。”小原游应下，“琴酒不让我外传，但我觉得应该告诉你一声，免得你以后遇上了不知道怎么处理。”
骗人的，琴酒说可以告诉波本获取信任的。
按照波本的性格推断，这个情报哪怕知道，波本也绝对不会上报警方的。
卧底可不是为了什么警方高层的利益去当卧底的。
波本沉默良久，点了点头，“我会当做自己不知道的，这个情报知道的人很少，只要我上传肯定会有人怀疑你的，我们还是稳重一点。”
小原游弯了弯眼睛，“好哦，我们晚餐吃什么？”
“我预定了一家西餐厅，我请客，庆祝你顺利完成考试。”
“好哦，吃大户咯。”
降谷零快速瞥了一眼小原游，在心里叹气，顺便谴责一下批准小原游卧底手续的警察们。
有病，给一个孩子不教洗钱就当卧底。
这和倒贴上班有什么区别！
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