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弥看着曹操回到寿张,有了刘弥支援的十几万石粮草,底气来了,顾不了自己夫人的那点私事,同袁绍在黄河两岸大战。
医官消息传回睢阳,刘弥愣住了。
不用惦记啥意思?
看着闷闷不乐的刘弥,尹夫人可是知道他的那点破事。
决定以身饲虎,哄刘弥开心。
尹夫人居然要求上位。
这可让刘弥意外。
夫人聪明。
“晏儿(指的是何晏)像你,一样聪明”
“爷,那我给晏儿生一个更聪明的弟弟好不好。”
这话犹如冲锋号,让刚歇息的刘弥又翻身骑马继续作战。
刘弥也在大战,只不过是在床上和何后、尹夫人等大战。
两人商议着刘辩复位登基为帝的事。
此时何后一心扑在刘弥身上,两人生了儿子(刘睿),刘辩也是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刘弥答应不杀刘辩,来了句“后爹也是爹”折服了何后。
今天晚上何后格外卖力,服侍刘弥。
毕竟两个儿子,何后脑里闪过一幕,刘辩禅让给刘弥,以后自己小儿子接位刘弥,两个儿子都是皇帝。
这是最好结果。
刘弥找老爹梁王刘元商量,刘辩登基事宜,梁王刘元大为开心。
努力筹备,新帝登基,刘弥派人邀请卢植这会太傅到场。
顺带着将朱儁这个老将也请回来。
原青州黄琬也来了。
不少汉灵帝麾下的老臣前来投靠。
而曹操丝毫不在意,借着和袁绍死扛到底。
刘弥一家在睢阳筹备典礼。
梁王刘元让出王府,借给刘辩,自己另外找房子当王府。
卢植、黄琬、朱儁、刘元等达成协议,等局势稳定点还都雒阳。
暂时临驻睢阳城。
苦了何后,一遍哄孩子,一边哄情人刘弥。
刘辩这几年在顺天书院也明白了情况,自己不适合当皇帝,临时顶一顶。
配合刘元等,毕竟是自己叔公和皇叔。
消息传遍汉土,益州刘焉、幽州刘虞、荆州刘表都派遣使者到来,恭贺新帝登基。
刘辩登基,何后借着为先皇祈福在睢阳城外建立寺庙,念经祈福,实际是住在骠骑将军大司马府。
新帝登基,加封刘元为太师依旧兼任豫州牧加封车骑将军兼宗正寺卿。
刘弥大将军大司马统领天下兵马。
卢植太傅职出任丞相,统领百官封陈侯。
皇甫嵩任司徒;
黄琬任兖州牧加前将军;
朱儁任扬州牧加后将军;
……
曹操使者到了,宣读刘协圣旨,刘弥任太尉,前往寿张任职。
刘辩下圣旨废伪帝刘协,为陈留王,即刻赴任。
并下旨昭告天下,诸多皇室宗亲承认。
册封刘虞为辽东王,刘焉成都郡王,刘表襄阳郡王,刘弥晋封为秦王。
刘表、刘焉、刘虞等接过册封圣旨,得承认刘辩正统。
各路诸侯纷纷谴责刘协伪帝。要求曹操听从刘辩圣旨。
睢阳新朝廷,昭告天下,诛灭叛贼袁术。
占据丹阳和吴郡的吕布如同苍蝇见到垃圾,直接扑上去。
袁术和孙策联手抵抗吕布。
襄阳王刘表也动了,毕竟自己的诸侯王地位来自睢阳朝廷。
袁术刚缓口气,又面临覆灭。
寿张,曹军大营。
曹操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那份来自许都的竹简在他手中仿佛有千钧之重。
每一个字——刘辩登基、刘弥封王、刘焉刘表受封——都像一根根尖锐的冰锥,刺入他的心脏。
他不是愤怒,而是一种被彻底愚弄后的冰冷寒意。
“刘弥……你不仅睡了我的女人,还要在我的头上,另立一个天?”
他在心中咆哮。
那顶绿帽子的耻辱,此刻与这政治上的背叛交织在一起,化作一种近乎变态的冷静。
他抬起头,扫过帐内神色各异的谋士们。
荀彧的脸色凝重如水,他心中翻涌着的是对汉室的无限忠诚与对现实的无力感。
主公,我们不能再等了!
刘弥此举,是釜底抽薪,他窃取了‘兴复汉室’的大义,我们若不回应,天下士人将尽归睢阳。
我们与袁绍之战,将失去所有正当性,沦为军阀间的私斗。
我戏志才,一生所求的匡扶汉室,难道要断送于此吗?
他张了张嘴,正要进言,却见郭嘉对他微微摇头。
满宠的眼中闪烁着洞悉一切的邪魅光芒。
“有趣,太有趣了。刘弥,你真是个天生的赌徒,用整个天下做赌注。
你以为立个皇帝,封几个王,天下就是你的了?
你这是在给自己挖坟!
你让刘焉、刘表尝到了王的滋味,他们就会满足吗?
不,他们会想要更多!
你立了刘辩,他便是悬在你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你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而你,曹操,你现在最该做的,不是生气,而是笑。
笑刘弥给了你一个完美的借口,一个可以无限期拖延下去的借口。
“主公,”
戏志才终于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病态的沙哑,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刘弥此举,名为奉天子,实为囚天子。
他送来的粮草,是毒药,也是解药。
毒在天下人心,解在主公您的兵锋。
我们为何要急着去跟他争那个虚名?
不如,就用他的粮草,养我们的兵,先吞了袁绍这头肥狼。
等我们兵强马壮,睢阳那个小朝廷,还不是主公您囊中之物?
曹操眼中的怒火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如同深渊般的算计。
对……戏志才说得对。
刘弥,你想当棋手,可你不知道,我曹操,天生就是吃棋子的。
你给我粮草,我就让你看看,我是怎么用你的东西,来砸碎你的棋盘。
丁夫人、卞夫人……这笔账,我会连同天下一起,跟你算清楚。
他缓缓坐下,脸上竟露出一丝笑容:“传令下去,深沟高垒,养精蓄锐。让将士们吃好喝好,就当是秦王犒劳三军了。”
睢阳,秦王府。
后池的暖风拂过何后的脸颊,她看着怀中熟睡的幼子,又看向船头那个指点江山的男人,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郎君是天底下最厉害的男人。
这个念头在她心中扎根。
她不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太后,而是未来天子的母亲。
她脑中闪过那个美妙的画面:刘辩在刘弥的“辅佐”下,将皇位禅让给她的亲生儿子,两个儿子都当过皇帝,她将是这大汉最尊贵的女人。
这个念头让她浑身燥热,看刘弥的眼神也愈发柔情似水。
“爷,曹操那边……”
她轻声问,既是关心,也是试探。
刘弥转过身,阳光洒在他年轻而坚毅的脸上。
曹操……他会忍的。
他现在比谁都需要时间。他以为他在耗我,殊不知,我也在等。
等他跟袁绍两败俱伤,等南方的战局明朗,等我手里的牌,全都变成王炸。
他心中冷笑,但脸上却是一片温和。
“无妨,他动不了。倒是夫人你,”
他走到何后身边,轻轻抚摸着孩子的脸,“辛苦你了,一边要照顾睿儿,一边还要为我分忧。”
何后心中一甜,所有的疲惫都烟消云散。
“为了郎君,为了我们的孩子,做什么都值得。
只要郎君心里有我,有这个孩子,我便满足了。”
她靠在刘弥肩上,感受着这片刻的温存。
她知道,自己已经彻底离不开这个男人了,不仅是身体上的迷恋,更是精神上的依附。
睢阳,太师府。
梁王刘元懒洋洋地躺在软榻上,听着心腹汇报朝堂上的事。
“卢植那个老东西,又想找弥儿的麻烦?
真是活腻了。
他心中有些不悦,但更多的是一种置身事外的优越感。
“不过,这老东西说的也没错,弥儿的权力是太大了点。
但这有什么不好?
他权力大,我这个当爹的脸上才有光。
我刘元一辈子碌碌无为,没想到能生出这么个儿子。
秦王……嘿嘿,比这梁王听着威风多了。
他捻了捻胡须,盘算着。
“卢植是士族的旗帜,他倒台,对弥儿来说不是好事,会寒了天下读书人的心。
我得去趟朝堂,不是帮卢植,是帮弥儿把这事压下去。
我要让所有人都看看,我刘元,才是这刘氏宗亲的老大!
弥儿是秦王,我是太师,我们父子俩,才是这大汉真正的主人。
他心中那点对权力的渴望,被儿子的成功彻底点燃了。
朝会之上,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卢植站在大殿中央,花白的胡须微微颤抖。
我卢植,一生为国,鞠躬尽瘁。
当年董卓乱政,我不屈;
如今刘弥专权,我更不能退!
这大汉的江山,是高皇帝打下来的,不是他刘弥一个人的!
我今天若不站出来,有何面目去见地下的先帝?
我这一身老骨头,就算撞死在这金殿之上,也要唤醒这沉迷于权力的君臣!
他的眼神坚定,充满了悲壮的决心。
刘元的声音如洪钟般响起,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卢植的心上。
老匹夫?他竟敢骂我老匹夫?
卢植气得血往上涌。
我这是为了刘氏江山,为了汉室正统!
你刘元贪图享乐,昏庸无能,有何资格与我谈论国事?
你这是在助纣为虐,你才是刘氏的罪人!
他想反驳,却发现自己陷入了刘元的语言陷阱。
无论他怎么说,都会被扣上“与宗室作对”、“士族干政”的帽子。
他环顾四周,那些曾经与他同朝为官的臣子,此刻都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
一群懦夫!
一群见风使舵的小人!
这大汉,真的要完了……
一股巨大的悲凉与无力感席卷了他,让他瞬间苍老了十岁。
就在这时,“皇上落水了”的尖叫声传来。
刘弥第一个冲出去,心中却是一片冰冷的清明。
来了。
是何后?
还是曹操的人?
还是世家?
不管是谁,都帮了我。
卢植完了,旧臣的势力可以彻底清洗了。
只是……可怜了辩儿。
他心中闪过一丝不忍,但立刻被更强烈的冷酷所取代。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一个傀儡皇帝的安危,与整个天下的归属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他熟练地施救,看着刘辩虚弱地睁开眼,轻声喊出“皇叔”。
“演得好,辩儿,你比我想象的更适合当一个傀儡。”
他在心中赞许道。
何后抱着儿子,哭得肝肠寸断。
“吓死我了……我的儿!
是谁?
是谁敢害我的皇儿?
是卢植那些老臣吗?
还是……不,不会是郎君。
郎君答应过我的。
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混乱,但更多的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幸好皇儿没事。
幸好郎君在。
只要我们母子同心,就没有人能拆散我们。
她将刘辩抱得更紧了,仿佛在宣告自己的主权。
当晚,卢植称病,闭门谢客。
他坐在昏暗的房间里,看着窗外的一轮明月,老泪纵横。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吗?
我只是想保住这大汉最后的体面……可到头来,却成了加速它灭亡的推手……天命……天命究竟在何方?
他一生坚守的信念,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刘弥站在秦王府的最高处,晚风吹动他的衣袍。
他感受着权力的滋味,那是一种能将一切情感、一切道德都碾碎的绝对力量。
曹操,你在历城等我。
刘焉、刘表,你们在南方看着。
卢植,你已经被淘汰。
这盘棋,现在,只剩下真正的玩家了。
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丁夫人和卞夫人的脸,浮现出何后和孩子们的脸,最后,定格在曹操那张写满雄心与猜忌的脸上。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酷的微笑。
“传令下去,启动‘乌巢’计划。”
一场决定天下走向的风暴,即将在所有人的内心深处,猛烈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