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俄克拉荷马城飞往洛杉矶的航班上，吴道没有像往常一样看比赛录像。
他闭着眼睛，意识沉浸在系统空间里。
“系统，使用8000点经验值，进行‘金鸡独立’肌肉记忆固化训练。”
【支付成功，剩余经验值：6000点】
【开始肌肉记忆固化训练，时间比例：1:40，预计现实耗时：20分钟】
镜像空间里，时间仿佛被拉长了。吴道站在三分线内一步的位置，面前是诺维茨基的巅峰镜像。但这次不是对位，而是纯粹的重复训练。
“右脚踏稳，重心下沉，”镜像诺维茨基用他那带着德国口音的英语指导，“转身时用腰部发力，不是膝盖。”
吴道重复着动作。第一次，脚步太急。第二次，后仰角度不够。第三次，抬脚动作僵硬。
“不要想着‘做动作’，要想着‘得分’。”镜像说，“动作是为目的服务的。”
第一百次尝试时，吴道终于找到了那种感觉——转身，抬脚，后仰，出手，一气呵成，球空心入网。
“很好，”镜像诺维茨基难得地点头，“记住这个节奏。你的身体已经记住了。”
训练结束时，系统提示：【金鸡独立掌握度：70%，可在高强度对抗下稳定使用】
吴道退出空间，飞机正好开始下降。洛杉矶的灯火在夜色中铺展开来，像一片倒悬的星河。
手机震动，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听说你学了新招？明天上午十点，UcLA训练馆，我教你点别的。——科比”
吴道挑眉，回复：“我会准时到。”
第二天早上九点五十，吴道抵达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篮球馆。场馆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个身影在练习中距离跳投。
“砰、唰、砰、唰……”
节奏永恒不变。
吴道站在场边看了两分钟，科比投了二十个球，进了十九个。唯一没进的那个，是因为球在篮筐上弹了三下才滚出来。
“来了？”科比没回头，继续投篮，“热身，然后过来。”
吴道换上训练服，做了十分钟拉伸。当他走到科比所在的半场时，科比刚好投完最后一球。
“听说你学了德克那招，”科比擦着汗，“展示一下。”
吴道走到低位，背身，接想象中的传球，转身，金鸡独立——球空心入网。
科比看了几秒，点点头：“形有了，神还差得远。”
“我知道。”
“知道差在哪儿吗？”
吴道想了想：“节奏？还是假动作？”
“都是，也都不是。”科比捡起球，走到另一侧低位，“德克的金鸡独立为什么难防？因为他的假动作和真动作几乎一样。你看——”
科比背身靠住空气，突然向左转身虚晃，接着迅速转回右侧，抬脚后仰出手。动作流畅得像是慢放镜头。
“防守人如果吃第一个假动作，就没了；如果不动，他就真投。”科比说，“关键不在于动作本身，在于你让防守人‘想’什么。”
吴道若有所思。
“来，一对一。”科比把球扔给他，“用你学到的所有东西攻击我。”
接下来的半小时，成了吴道职业生涯最宝贵的训练课之一。他尝试用金鸡独立，科比总能预判到；他尝试突破，科比用经验和脚步卡住路线；他尝试投篮，科比的长臂永远在眼前。
“停。”在吴道第十次进攻失败后，科比叫停，“你在‘用’招式，不是在‘玩’招式。”
“什么意思？”
“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科比做了个三威胁姿势，“我面对你，可以干拔，可以突破，可以背打，可以传球。为什么？因为我的武器库里不只有一把枪。”
吴道明白了。
“德克的金鸡独立是核武器，但不能只靠核武器打仗。”科比继续说，“你要有中距离，有突破，有三分，有传球。当防守人不知道你要做什么时，你的每一个动作才最具威胁。”
“所以……”
“所以今天不练金鸡独立，”科比笑了，那笑容里带着狡黠，“练点别的。”
接下来的两小时，科比教了吴道三样东西：低位接球后的脚步变化、面框时的投篮假动作衔接、以及——最重要的——如何阅读防守人的重心。
“防守人右脚在前，你就突左边；左脚在前，突右边。”科比演示着，“如果他双脚平行，那就投。篮球是博弈，你要永远比他多想一步。”
训练结束时，吴道的训练服已经湿透。科比却只是微微出汗。
“谢谢。”吴道由衷地说。
“不交学费吗？”科比挑眉，“下次交手，我要看到进步。”
“一定。”
科比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回头：“对了，今晚我会防你。用全力。”
“求之不得。”
当晚，斯台普斯中心。
这是骑士魔鬼赛程的第四站，也是最特殊的一站——对阵湖人，对阵科比。
赛前热身时，吴道特意观察了湖人队的阵容。科比在练习后仰跳投，加索尔和拜纳姆在内线练习勾手，慈世平——哦，这时候还叫阿泰斯特——在练习底角三分。
“紧张吗？”欧文凑过来，“这可是科比的场子。”
“有点。”吴道实话实说，“但更多的是兴奋。”
“你上午真去跟科比训练了？”
“嗯。”
“疯了吧？”欧文瞪大眼睛，“比赛前跟对手训练？”
“他说要教我点东西。”
“然后呢？学费是今晚让他赢？”
吴道笑了：“不，学费是……我要用他教的东西，打败他。”
欧文摇头：“你比我还不正常。”
热身结束，双方首发登场。
湖人：费舍尔、科比、阿泰斯特、加索尔、拜纳姆。
骑士：欧文、安东尼·帕克、吴道、贾米森、希克森。
跳球前，科比走到吴道面前。
“记住上午教的，”科比压低声音，“我会检查作业。”
“作业很难，”吴道说，“但我完成了。”
裁判抛球，比赛开始！
骑士0:0湖人
拜纳姆轻松赢下跳球，拨给费舍尔。老鱼控球过半场，交给弧顶的科比。
科比接球，面对吴道的防守，没有叫挡拆。
第一攻就对位。
斯台普斯中心响起欢呼声。球迷们想看这个——科比VS吴道，师徒之战。
科比做了个三威胁，吴道放半步，防突放投。这是标准策略，但科比今天的手感……
直接干拔！
吴道扑上去，指尖碰到了球！
球弹框而出！希克森抢到篮板！
“好防！”欧文喊道。
骑士快攻！欧文推进，前场三打二，分给侧翼的吴道，吴道再转移到底角的帕克——
帕克三分出手！
骑士3:0湖人
“开场三分！骑士反客为主！”
湖人进攻，科比再次要球。这次他没有单打，而是叫加索尔挡拆。借掩护突破，吸引包夹后分给顺下的加索尔——
加索尔轻松上篮得手。
骑士3:2湖人
“看到了吗？”科比回防时对吴道说，“篮球是五个人的。”
吴道点头。下一个回合，他在低位要球，背对阿泰斯特。
靠打一下，感受防守。阿泰斯特的力量极大，像一堵墙。
吴道突然转身，不是金鸡独立，而是科比上午教的——转身虚晃！
阿泰斯特吃晃了！重心向左移动！
吴道立刻转回右侧，起跳，后仰跳投——
命中！
骑士5:2湖人
“漂亮的脚步！”解说惊呼，“吴道用了一个科比式的假动作！”
科比笑了，那是满意的笑。
比赛就在这种师徒对决的氛围中进行。第一节打了六分钟，比分来到骑士18:16湖人，骑士领先2分。
官方暂停。吴道下场时喘着粗气。防守科比太消耗体力了，每一次都要全神贯注。
“打得不错，”斯科特教练递来水瓶，“但你不能只跟科比较劲。要带动全队。”
“明白。”
暂停回来，吴道调整了策略。他开始更多参与组织，利用自己的吸引力为队友创造机会。
一次突破分球助攻贾米森中投，一次挡拆后击地传球给顺下的希克森暴扣，一次快攻中找到底角的欧文三分命中。
骑士25:20湖人，分差扩大到5分！
科比坐不住了。他开启曼巴模式，连续三次单打得手——一次后仰跳投，一次突破上篮，一次造犯规两罚全中。
骑士25:26湖人，湖人反超1分！
第一节最后一攻，骑士球权。吴道在弧顶控球，面对科比的防守。
时间剩8秒。
吴道启动，向右突破，科比紧紧贴住。急停，背后运球换到左手，再加速！
过掉了半个身位！杀入禁区，加索尔补防——
吴道起跳，不是上篮，是空中换手，从加索尔腋下将球抛向篮筐！
球打板入网！
骑士27:26湖人，骑士重新领先！
第一节结束。
吴道单节9分3助攻，科比11分。
节间休息，科比坐在板凳上，毛巾盖着头。助理教练在说着什么，但科比只是点头，眼神一直盯着对面的吴道。
“那小子，”科比突然开口，“学得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