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洛杉矶飞往芝加哥的航班上，没人说话。
骑士队的大巴在凌晨两点抵达酒店时，拜伦·斯科特教练只说了三个字：“都去睡。”
吴道躺在酒店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背靠背打公牛，联盟历史上最年轻的mVp德里克·罗斯，联合中心球馆的魔鬼主场，疲惫到几乎抬不起腿的身体——这可能是魔鬼赛程里最魔鬼的一场。
“系统，进入镜像空间，模拟对位德里克·罗斯。”
【提示：宿主当前精神疲劳度62%，建议休息】
“强行进入。”
【警告：可能加重疲劳】
“进。”
场景变换。联合中心球馆，德里克·罗斯的巅峰镜像站在弧顶，那爆炸性的第一步仿佛随时要撕裂空间。
第一次对位，罗斯向右虚晃，接着一个大幅度的体前变向换到左手——吴道横移，但罗斯的第二步已经冲出去了。那是纯粹的速度碾压，一步过掉半个身位，杀入禁区上篮得手。
第二次，吴道放两步，防突放投。罗斯直接干拔三分——命中。
第三次，吴道贴身防守，罗斯一个背后运球接转身，完全摆脱，中距离跳投。
“分析失败原因。”吴道皱眉。
【德里克·罗斯特点分析：第一步速度历史顶级，变向不减速，空中身体控制能力极强，本赛季中距离命中率提升至41%】
【建议防守策略：保持距离，引导其走防守陷阱；利用身高臂展干扰投篮；防突破时提前预判方向】
吴道退出了空间。现实时间只过去五分钟，但他的太阳穴已经开始抽痛。
凌晨四点，他仍然睡不着。拿起手机，看到了姚明发来的短信：“背靠背打公牛很难，但你是吴道。用脑子打球，别拼身体。”
吴道回复：“明白。”
他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的是上赛季季后赛被罗斯绝杀的画面。那记逆天拉杆，球在篮筐上弹了三下才落进去的画面，像慢镜头一样在脑海里回放。
“这次不会了。”吴道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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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投篮训练，骑士全队都带着黑眼圈。安托万·贾米森走路时膝盖嘎吱作响，JJ·希克森在拉伸时差点抽筋。
“看看你们，”斯科特教练拍着手，“像一群刚从战场上下来的老兵。但听着，今晚的对手可不会同情我们。”
“教练，”凯里·欧文揉着眼睛，“能不能让我多睡半小时再训练？”
“不行。”斯科特斩钉截铁，“公牛是东部第一，罗斯是mVp。如果我们想证明自己是真正的竞争者，今晚就必须赢。”
吴道走到场边，开始练习中距离。他的动作很慢，但每个球都空心入网。十投九中，唯一没进的那个是因为手腕实在酸得抬不起来。
“你的手在抖。”欧文走过来。
“累的。”
“我也是。”欧文拿起一个球，三分出手——三不沾。“妈的。”
训练进行到一半时，公牛队开始入场。德里克·罗斯第一个走进来，穿着红色的训练服，耳机里放着震耳欲聋的音乐。他看到吴道时，摘下一只耳机。
“吴，”罗斯走过来，“昨晚的比赛我看了。三双，很厉害。”
“谢谢。”吴道与他握手。
“但今晚，”罗斯笑了，那笑容很腼腆，但眼神里是绝对的自信，“这是我的地盘。”
“我上次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罗斯愣了一下，然后大笑起来——他想起上赛季季后赛，吴道在联合中心抢走了一场胜利。
“那今晚还给你。”罗斯说，“加倍还。”
热身时，吴道特意观察了公牛队的阵容。罗斯在练习突破上篮，洛尔·邓在练习底角三分，乔金·诺阿在内线大吼大叫，卡洛斯·布泽尔在练习中距离。
这是一支攻防均衡、充满激情的球队。更重要的是，他们休息了整整两天。
“系统，开启【战术之眼】，分析公牛本场策略。”
数据浮现：【预计防守策略：洛尔·邓主防吴道，罗斯协防；进攻策略：罗斯持球突破分球，诺阿高位策应】
“所以不会让罗斯直接防我。”吴道自语，“聪明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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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联合中心球馆座无虚席。
芝加哥的球迷们穿着红色的“bulls”t恤，挥舞着“mVp”的标语牌。当现场主持人念到“来自芝加哥公牛队，去年的mVp——德里克————罗斯！”时，声浪几乎要掀翻屋顶。
吴道从通道口看出去，看到了一片红色的海洋。在那一大片红色中，他看到了几面五星红旗——总有华人球迷，无论在哪里。
“紧张吗？”欧文问。
“有点。”吴道实话实说，“但更多的是兴奋。”
“你每次都这么说。”
“因为每次都是真的。”
跳球前，罗斯走到中圈。
“准备好了吗？”罗斯问。
“等你很久了。”吴道回答。
裁判抛球，比赛开始！
骑士0:0公牛
诺阿轻松赢下跳球，拨给罗斯。罗斯接球后像一道红色闪电，瞬间冲向前场！
吴道回防，但罗斯的速度太快了！一步过掉欧文，两步过掉帕克，杀入禁区，面对补防的希克森，空中拉杆上篮——
命中！
骑士0:2公牛
“开场闪电战！罗斯展现了mVp的速度！”
骑士进攻，欧文控球过半场，交给侧翼的吴道。防守他的是洛尔·邓——身高206公分，臂展惊人，防守专家。
吴道做了个三威胁，邓放一步，防突放投。吴道直接干拔——
邓扑上来，长臂几乎封到了脸上！
球弹框而出！诺阿抢到篮板！
公牛快攻！罗斯再次推进，这次吴道提前回防，站在了合理冲撞区外。
罗斯冲过来，没有减速，直接起跳——要隔扣！
吴道同时起跳，两人在空中碰撞！
“砰！”
裁判哨响——防守犯规！球进，加罚！
骑士0:4公牛
罗斯站上罚球线，加罚命中。
骑士0:5公牛
开场35秒，骑士已经落后5分。
“看到了吗？”罗斯回防时对吴道说，“这就是我的速度。”
吴道没说话。下一个回合，他在低位要球，背打邓。靠打一下，突然转身——金鸡独立！
邓的防守很好，但吴道的后仰幅度太大，球从指尖飞出——
命中！
骑士2:5公牛
“回应球！吴道用金鸡独立拿下骑士第一分！”
但公牛的攻势太猛了。罗斯连续突破分球，助攻布泽尔中投，助攻邓三分，自己又完成一次快攻上篮。
第一节打了六分钟，比分来到骑士9:20公牛，落后11分。
吴道已经拿下6分，但骑士全队手感冰凉。欧文3投0中，帕克2投0中，贾米森1投0中。
官方暂停。斯科特教练脸色铁青：“我们在梦游吗？跑起来！防守！卡住篮板！”
“他们太快了，”欧文喘着粗气，“罗斯像装了火箭。”
“那你就比他更快！”斯科特吼道。
吴道坐在板凳上，擦着汗。他的腿像灌了铅一样沉，每一次呼吸都感觉肺部在燃烧。
“系统，使用【体能分配Lv1】。”
【效果激活：体力消耗减少30%】
吴道感觉稍微好了一点，但远远不够。
暂停回来，吴道调整了策略。他开始更多打组织，利用自己的身高视野寻找空位队友。
一次突破分球助攻贾米森中投，一次挡拆后击地传球给顺下的希克森上篮，一次快攻中找到底角的帕克三分命中。
骑士16:24公牛，分差缩小到8分。
但罗斯立刻回应。他借诺阿掩护突破，过掉吴道，面对补防的希克森，一个不可思议的空中换手拉杆——
球打板入网！
骑士16:26公牛
“我的天！”解说惊呼，“罗斯的腰腹力量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