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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民国谍影:我以情报织天网 > 第65章 通行证疑云引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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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雪停了,巷底那扇半掩的木门缝隙里,露出一角折叠的纸片和一枚金属证件。林悦站在门外,手指贴着墙根缓缓移动,确认周围无人窥视后,迅速将两样东西抽回,塞进棉袄内袋。她没有多看一眼,转身沿着排水沟的阴影原路返回,脚步比来时更沉。

回到客栈后巷,她蹲在墙角静听三分钟,风声、远处狗吠、屋檐滴水,一切如常。她抬起手,敲了三下,间隔两秒。窗栓拉开,她闪身而入,反手关紧。

密室里煤油灯刚点上,沈墨白已站在桌前,陈宇靠在床边,手里握着信号弹,指节泛白。林悦从内袋取出证件,放在桌上,推到灯下。金属外壳泛着冷光,正面印着“西山工房通行令”字样,编号为“K-73”,右下角压着一枚模糊的钢印。

沈墨白没立刻拿,而是用铅笔尖轻轻拨动证件边缘。他俯身,指尖沿着钢印纹路滑过,突然停住。纹路不连贯,像是拓印后手工补描,边缘有细微毛刺。他翻开背面,日期栏的墨迹略显晕染,不像油墨直印,倒像是复写后再描了一遍。编码序列缺少校验标记,与日军正规通行证制式不符。

“这证,不是新办的。”他说。

林悦点头:“门缝里只放了它,没留字条。我等了两刻钟,也没人出现。”

陈宇凑近,伸手要拿,被沈墨白抬手拦下。“别碰太多,留下指纹是小事,万一有追踪粉呢?”他从工具包里取出镊子,夹起证件一角,翻到内层夹层。灯光下,一丝极细的蓝线嵌在纸基中,几乎与底色融为一体。林悦瞳孔微缩——那材质,和昨夜巷尾闪过的袖口绣纹一模一样。

“是她。”林悦声音压低,“那个穿便装的女人,把证给了我们。”

沈墨白放下镊子,沉默片刻,取出随身钢笔,缓慢旋转。笔尖划过地图上西坡工房的位置,停在主道入口。他忽然问:“昨夜军车进镇,走的是哪条路?”

“主道。”林悦答,“但卸货后车轮压痕往北偏了二十米,像是驶入过隐蔽岔路。”

沈墨白用笔尖点在那处:“若有暗道,他们何必留一张正门通行证?这张证,不是给我们用的,是给我们暴露路线的。”

陈宇猛地抬头:“可我们没别的路。原料随时可能转移,再不动手,线索就断了。”

“所以不能按他们的节奏走。”沈墨白将钢笔搁在地图上,笔尖朝北,恰好对准一条未标注的排水沟支线。他抬头看两人:“证要带,但不能信。人要进,但不能从正门进。”

林悦立刻明白:“我持证走正道,引开注意力。你们从排水沟绕后,接应我。”

“不行。”陈宇摇头,“你一个人进,万一岗哨识破,连反应时间都没有。”

“正因如此,才必须我去。”林悦盯着沈墨白,“我在镇里活动过三次,路线熟悉。换别人,反而突兀。而且……”她顿了顿,“他们如果设了眼线,只会盯着‘异常’的人。一个持证进厂的劳工,最不显眼。”

沈墨白没说话,目光落在她脸上。几秒后,他点头:“可以。但你不能单独行动。”

“我跟。”陈宇拍了下床沿,“我装成押运队的,跟在她后二百米,随时接应。”

“你伤还没好。”沈墨白盯着他,“昨夜回来,你肋骨处还在渗血。”

“那也比困在这儿强。”陈宇声音发紧,“我不能看着你们往前冲,自己缩在后面。”

沈墨白盯着他,眼神不动。最终,他转向地图,用铅笔在排水沟出口标了个点:“你走沟底,避开雪面。我走北坡林线,保持视野。一旦林悦摸耳,立即中止接应,原地隐蔽。”

“摸耳?”陈宇皱眉。

“岗哨前,若她摸左耳,代表证件被疑。”沈墨白说,“右耳,代表安全通过。不摸,代表失联。”

林悦走到桌边,拿起通行证,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她忽然问:“如果他们已经知道我们会来呢?”

屋里静了一瞬。

“那这张证,就是催命符。”沈墨白声音低,“但也是唯一能打开门的钥匙。我们不能等‘绝对安全’,只能让风险可控。”

林悦将证收回内袋,转身走向床铺。她从布包里取出短刃,检查刀鞘是否松动,又将火柴、绳索、镇痛药一一清点,放入袖袋。最后,她从贴身口袋摸出那枚铜纽扣,指尖摩挲了一下,没放回袖袋,而是塞进内衣夹层。

沈墨白看见了,没问。

她系好棉袄带子,拉低头巾,遮住眉骨。竹篮还在墙角,她拎起来,检查篮底报纸是否盖严。陈宇站起身,从床下拖出麻袋,套上粗布衣,脸上抹了灰。沈墨白换上劳工装,将钢笔收进内袋,又取出一枚微型发信器,别在腰侧。

“出发。”他说。

三人依次从后窗翻出,贴着墙根移动。巷子静,雪面未化,脚印会留下痕迹。他们分三路走:林悦走主街,陈宇绕北坡,沈墨白沿林线潜行。约定半小时后在工房外围汇合。

林悦拎着篮子,脚步缓慢,像一个普通镇民。她经过粮铺,摊主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头扫雪。两名日军在街口站岗,目光扫过行人。她低头,手在篮沿收紧,一步步靠近。

岗哨前五米,她停下,从内袋取出通行证,举在身侧。一名日军伸手接过,翻开查看。另一人盯着她,目光从头到脚扫过。

她没动,呼吸平稳。

日军低头核对证件,眉头微皱。他翻到背面,手指在日期栏停顿两秒,又摸了摸钢印边缘。

林悦左手缓缓抬起,指尖靠近耳廓,突然,一名日军抬眼瞥了她一下,她心中一紧,但瞬间镇定下来,手指继续缓缓靠近耳垂。日军并未阻拦,只是看了证件后,挥了下手,示意通行。

她接过,缓缓收回内袋,脚步未停,继续向前。篮子压在臂弯,指节发白。

她走过岗哨,转入通往工房的坡道。身后,两名日军低声交谈,其中一人掏出记事本,写了什么。

林悦没回头。

她走上坡道,雪地延伸向前,两侧铁网高耸,尽头是工房厚重的铁门。风从山口吹来,卷起雪粒,打在脸上。

她继续走,脚步稳定。

就在她距铁门三十米时,眼角余光扫到右侧铁网底部。一道新压的雪痕从网下延伸而出,通向林区。痕迹很浅,像是有人刚刚爬过。

她脚步没停,但左手再次抬起,这次,她轻轻摸了右耳。

指尖触到耳垂的瞬间,她听见身后传来引擎启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