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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太医诊断,戳破假病谎言!

第27章:太医诊断,戳破假病谎言!

柳莲儿涂粉装病被柳念薇当场戳穿,柳承业盛怒而去。消息跟长了脚似的,一夜之间就在侯府下人堆里传遍了。灶房烧火的婆子添柴时都压着声儿说:“听说了没?西院那位,脸上抹得跟刷墙似的,想装病骗侯爷呢!叫大小姐一眼就看穿了!”

“啧,真是跟她那个娘一个德行,丢人现眼!”

柳莲儿被彻底锁在了那小院里。门窗紧闭,屋里头白天都昏昏暗暗的。妆台镜子全搬走了,连个能照影儿的铜盆都没留。一日三餐,就是一个粗瓷碗盛着的清粥,两块没油的咸菜疙瘩。张嬷嬷和另一个婆子轮班守在门外,眼睛跟钩子似的,从门缝窗缝往里盯。

头两天,柳莲儿是真懵了。又羞又怕,脑子里嗡嗡响,全是父亲那双喷火的眼睛和柳念薇那看透一切的眼神。粥送进来,她看都不看,推到一边,蒙着头蜷在床上。白天黑夜分不清,只觉得浑身骨头缝里都往外冒寒气。

到了第三天,送进来的粥又原样端了出去。张嬷嬷隔着门板说了句:“二姑娘,饭得吃。侯爷吩咐了,您身子要紧。”

柳莲儿听着这话,心里那点死灰,忽地又冒出点火星子。身子要紧?爹爹……还是惦记她身子的?那是不是……还有转圜的余地?

这念头一起,就跟野草似的疯长。对,她不能就这么认了!她得让爹爹知道,她是真难受,真病了!之前涂粉是她糊涂,可她现在是真的吃不下,睡不着,心口揪着疼啊!

她开始变着法儿地“加重”病情。夜里故意把被子全蹬开,硬生生冻到天亮,早上起来就猛咳嗽,咳得撕心裂肺。送来的粥,她强迫自己喝两口,然后就抠嗓子眼,真给吐出来,吐得眼泪鼻涕糊一脸。人迅速地瘦下去,眼窝深陷,嘴唇干裂起皮,不用涂粉,脸色也灰败得吓人。

张嬷嬷看她这样子,心里也打鼓。装病归装病,可别真折腾出个好歹来。她不敢瞒,又把情形报了上去。

沈氏正看着人给柳彦卿打包考篮,听了禀报,手上顿了顿,没说话。旁边玩布老虎的柳念薇抬起小脑袋。

【又吐血了?还是咳血了?】她心里嘀咕,【张嬷嬷说得那么严重,该不会是莲姐姐又搞新花样了吧?】

沈氏沉吟片刻,对刘嬷嬷道:“去前头跟侯爷说一声吧。到底是他女儿。”

柳承业在书房里,捏着眉心。朝堂上的事还没理清,家里头又不消停。听了刘嬷嬷的话,他心头那把无名火又窜了上来。还来?有完没完?!

可他到底不能真不管。万一……万一真闹出人命,外头那些言官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他烦躁地挥挥手:“去,拿我的帖子,请太医院的周太医来一趟。”

周太医是柳承业在军中时就相识的老朋友,医术好,嘴巴也严。

消息传到柳莲儿耳朵里,她心头先是一紧,随即又升起一丝渺茫的希望。太医……太医来了就好!太医总能看出来她是真难受吧?到时候……

周太医很快到了。是个清瘦矍铄的老头儿,提着药箱,步履稳健。柳承业亲自陪着,往后院走。沈氏想了想,也抱着柳念薇跟了过去——既然要看,就看个明白。

屋子里药味混着一种沉闷的、不太清爽的气息。柳莲儿半靠在床上,身上盖着旧棉被,头发散着,衬得那张小脸越发尖瘦苍白。她闭着眼,呼吸又轻又促,胸口微微起伏,时不时还痉挛般地咳两声,听着确实揪心。

周太医进屋,先是对柳承业和沈氏拱了拱手,目光在屋内一扫,最后落在柳莲儿身上。他没急着上前,而是先走到窗边,把那扇紧闭的窗户推开了一条缝。

秋风带着凉意灌进来,冲淡了屋里的浊气。

柳莲儿被风一激,咳得更厉害了,蜷缩起来,看着好不可怜。

周太医这才走到床前,声音平和:“二小姐,请伸手。”

柳莲儿颤巍巍地把手腕从被子里伸出来。那手腕细得仿佛一折就断,皮肤下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见。

周太医伸出三指,搭在她腕上,闭目凝神。屋里静悄悄的,只有柳莲儿压抑的咳嗽声和窗外风吹落叶的沙沙声。

柳念薇被沈氏抱着,好奇地看着周太医诊脉。她不懂医术,但她会观察。

【这个太医爷爷好稳啊。】她想,【一点儿不急。莲姐姐咳得那么厉害,他好像没听见似的。】

周太医诊了左手,又换右手。良久,他睁开眼,示意柳莲儿张口看舌苔。柳莲儿配合地张开嘴,舌苔果然有些白腻。

“二小姐近日饮食如何?睡眠可好?何处最觉不适?”周太医问,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

柳莲儿气若游丝地答:“吃不下……胸口堵……夜里睡不着,浑身发冷……咳得厉害……”

周太医点点头,没再多问。他又站起身,看似随意地在床边走了两步,目光掠过柳莲儿露在被子外的脚踝(有些浮肿),又看了看她搁在床边的手(指甲颜色黯淡),最后,他的视线似是不经意地扫过墙角那个干干净净的痰盂。

柳念薇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向痰盂,心里一动。

【痰盂是空的?】她仔细回想,【刚才莲姐姐咳得那么凶,好像……没见她吐痰?真咳得厉害的人,痰盂里不该这么干净吧?】

这时,周太医退后几步,对柳承业和沈氏道:“侯爷,夫人,借一步说话。”

三人移到外间。周太医这才捋了捋胡子,缓缓开口:“侯爷,二小姐之症,确系外邪内郁,肝气不舒,脾胃失和,以致纳差失眠,咳嗽气促。观其形销骨立,气血亏损亦是实情。”

柳承业眉头拧着:“周兄的意思是……”

“然,”周太医话锋一转,眼神清明,“此症之根源,在于‘郁结’二字,乃七情致病,非寻常外感可比。二小姐脉象虽弱,却浮而无力,中取更显涩滞,此非沉疴痼疾之象,而是情志抑郁、抗拒生机之征候。”

他顿了顿,继续道:“方才老夫观其二便询问,痰涎不多,咳声虽急,却少实质痰浊。此非肺腑有痈疡重症,更像是……气逆所致。且屋内门窗紧闭,气息浑浊,于病体大为不利,二小姐却似习以为常,此亦非常情。”

柳承业和沈氏对视一眼,都听出了弦外之音。

周太医最后道:“简言之,二小姐身有失调是真,但绝非危及性命之重症。眼下这般情状,三分是病,七分是心。药石之力,仅能缓解躯体之苦。若其心结不解,不自爱自重,不肯纳谷进水,纵有仙丹,亦难回春。” 他看向柳承业,语气诚恳,“侯爷,此非医药可全功,还需您这个做父亲的,多加疏导啊。”

这番话,如同庖丁解牛,精准地剖开了柳莲儿病症的本质——病是真,但没那么重;惨也是真,但多半是自己作的。太医既点明了病情,也撇清了“侯府苛待致重病”的可能,更把“治病”的责任,巧妙地推回给了柳莲儿自己和她父亲。

内间,柳莲儿竖着耳朵,把外面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听到“三分是病,七分是心”、“不肯纳谷进水”时,她只觉得浑身冰凉,最后那点希望也“啪”地一声,碎得干干净净。太医的话,比父亲的责骂更让她绝望,那是从根子上否定了她“病重”的资格!

柳承业听完,心中那点因“父女”而起的最后一丝纠结也烟消云散,只剩下彻底的清醒和冰冷。他对周太医拱手:“多谢周兄直言。”

送走周太医,柳承业回到内间,看着床上那个眼神空洞、仿佛失去灵魂的女儿,再无半点温情,只冷冷道:“周太医的话,你都听见了。你的病,怎么来的,你自己清楚。从今日起,按时吃饭服药。若再有无故拒食、自轻自贱之举,”他顿了顿,每个字都像冰碴子,“我便当柳家没有你这个女儿,直接送你出家,永生不得再见!”

这话,彻底断了柳莲儿所有的念想。装可怜没用,真折腾也没用。在太医权威的诊断和父亲冷酷的决心面前,她所有的把戏都成了笑话。

她瘫在那里,连最后一点哭泣的力气都没了。

沈氏抱着柳念薇,平静地看着这一切尘埃落定。

柳念薇小小地叹了口气。

【早听劝,不就没事了。】她心里想,【非要折腾到自己下不来台。】

太医的诊断,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彻底割除了柳莲儿身上那层“重病”的腐肉,也割断了她最后一丝妄想。西边小院里的这场闹剧,终于,可以真正落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