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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皇帝赐名“福星郡主”

第88章:玉牒金册载殊荣,稚心不改守初衷

“福星郡主”的册封旨意,是在二月二当天下午送达永安侯府的。

传旨的是景和帝身边最得力的太监总管高公公,他捧着明黄的圣旨,身后跟着两队捧着金册、玉印、冠服、赏赐的宫人,浩浩荡荡,几乎堵满了整条街。

侯府中门大开,香案高设。柳承业领着全家跪接圣旨,街坊邻里围得水泄不通,个个伸长了脖子看热闹。

“……咨尔永安侯柳承业之女柳氏念薇,毓质名门,夙彰敏慧。冲龄淑慎,言必中的;稚子仁心,虑常及远。前者朔方献策,解边关之危;今者金殿陈言,纾黎庶之苦。实乃天赐福星,以佐朕躬。兹特封尔为福星郡主,锡之金册,享郡主俸禄。赐金牌一面,许随时入宫奏对。允佩郡主冠服,以示荣宠。尔其钦哉,勿负朕望。永昌八年二月二日。”

高公公抑扬顿挫地念完,合上圣旨,满面堆笑:“柳尚书,柳郡主,接旨吧。”

柳承业双手举过头顶,接过那沉甸甸的圣旨。柳念薇也像模像样地叩首:“臣女领旨,谢陛下隆恩。”

周围响起一片吸气声。

郡主!真正的郡主!不是宗室女的那种虚衔,是实打实的、有俸禄、有金册、能随时面圣的郡主!

这在整个大周的历史上,是独一份!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侯府成了收礼的海洋。金册玉印自不必说,郡主的冠服就装了三大箱——按制,郡主冠用七翟冠,服为大红织金云凤纹缎袍,配玉带、霞帔,每一件都精致得令人炫目。

赏赐更是丰厚:黄金五百两,白银三千两,蜀锦二十匹,南海珍珠两斛,还有各色古董玉器、文房四宝,堆满了正厅。

“陛下说了,”高公公压低声音,“郡主年幼,这些赏赐先由侯府代为保管。等郡主及笄,再自行支配。”他顿了顿,又补充,“陛下还特意吩咐,郡主往后每月可入宫两次,陪太后说说话,或是……陪陛下下下棋。”

这下连柳承业都惊了。

陪太后说话已是殊荣,陪陛下下棋?这是要把女儿当“帝师”的架势啊!

送走高公公,关上府门,侯府里却陷入一种奇特的寂静。

喜悦吗?当然。荣耀吗?毋庸置疑。

但更多的,是沉重。

沈氏看着那套小小的郡主冠服,眼泪忽然就下来了:“我的念薇才四岁……这往后,得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她……”

柳彦卿眉头紧锁:“父亲,今日朝堂上,念薇是否太过锋芒毕露了?那些老臣……”

“已经晚了。”柳承业苦笑,“从朔方解围的计策被陛下知道起,念薇就藏不住了。今日不过是……顺势而为。”

他看向站在赏赐堆里、正拿起一块玉佩对着光看的女儿。

小小的身影,被那些璀璨的宝物环绕,却依旧清澈坦然。

“念薇,”他走过去,蹲下身,“你可知,从今日起,你就不再只是柳家的女儿了?”

柳念薇放下玉佩,点点头:“知道。我是‘福星郡主’,是陛下的臣子。”

“那你怕吗?”

“不怕。”柳念薇想了想,“但有点……麻烦。”

“麻烦?”

“以后出门,是不是要带很多人?见人要行礼,说话要小心,还不能随便吃外面的东西了?”她皱着小眉头,“而且,肯定会有很多人来找我,问我这个那个,或者想讨好我,或者想害我。”

她说得直白,却把大人们的心思都挑明了。

柳承业心中酸涩。女儿才四岁,就要面对这些。

“爹爹会保护你的。”他郑重道,“这个家,永远是你的后盾。”

“嗯。”柳念薇靠进父亲怀里,“我也会保护爹爹,保护娘,保护哥哥们的。”

她说得轻巧,可柳承业知道,女儿有这个能力。

只是这份能力,如今暴露在天下人面前,是福是祸,犹未可知。

册封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夜之间传遍京城。

第二天,侯府的门槛就被踏破了。道贺的、攀关系的、探虚实的,络绎不绝。柳承业以“郡主年幼,需静养”为由,一律婉拒,只收下拜帖和贺礼,择日再回。

但有些人,是挡不住的。

比如宫里的赏赐,三天两头就送一趟——有时是太后赐的点心,有时是皇后赐的布料,有时是陛下赐的书画。

最特别的一次,是景和帝让高公公送来一盘残局棋谱,附了张纸条:“朕观此局三日未解,郡主可有良策?”

柳念薇对着那盘棋看了一下午。

黑白双子厮杀惨烈,白棋看似占优,实则暗藏杀机。黑棋只需三手,就能逆转局势。

【典型的星际围棋里的‘暗星布局’变种。】她心里嘀咕,【古人没见过这种套路,难怪解不开。】

她没直接摆出解法,而是在另一张纸上,画了七步棋的变化,每一步都标注了可能的应对和反制。最后写了一句:“陛下,下棋如治国,有时退一步,才能进三步。”

高公公把这张纸带回宫,据说景和帝对着看了足足一个时辰,然后大笑三声,连说三个“妙”字。

自此,“福星郡主擅弈”的名声,也在小范围传开了。

然而,荣耀的背后,阴影也随之而来。

二月十五,柳念薇第一次以郡主身份正式入宫。

她穿着那身缩小版的郡主冠服,坐着宫里派来的朱轮华盖车,在八名侍卫、四名宫女、两名太监的簇拥下,从侯府驶向皇宫。

路上,她能感觉到无数目光——好奇的、羡慕的、嫉妒的、探究的。

马车行至东华门时,被拦了一下。

守门的将领是个生面孔,验看腰牌时格外仔细,甚至要求柳念薇下车“核对相貌”。

“郡主年幼,不宜抛头露面。”随行的高公公皱眉。

“这是规矩。”那将领面无表情,“末将奉命守门,需确保万无一失。”

僵持之际,一辆马车从后面驶来,车帘掀开,露出一张保养得宜的贵妇面孔。

“哟,这不是新晋的福星郡主吗?”那妇人声音尖利,“怎么,进个宫门还要被拦着?看来这‘福星’的名头,也不太管用嘛。”

柳念薇抬眼看去——是康王妃,宗室里出了名的刻薄人。她的丈夫康王是景和帝的堂叔,辈分高,但无实权,平日里最爱摆架子。

高公公躬身:“王妃安好。陛下有旨,郡主可随时入宫……”

“陛下的旨意本妃自然知道。”康王妃打断他,目光却落在柳念薇身上,“只是这宫门重地,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万一有什么闪失……是吧?”

这话阴阳怪气,暗指柳念薇身份可疑。

【看来有人坐不住了。】柳念薇心里冷笑,【想给我个下马威?】

她没说话,只是从袖中取出景和帝赐的那面金牌,举到车窗边。

金牌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正面刻着“如朕亲临”,背面是“福星郡主”。

那守门将领脸色一变,连忙跪地:“末将失职!郡主恕罪!”

康王妃的脸色也僵住了。

如朕亲临!陛下竟给了这小丫头这么大的权限!

“现在,我能进去了吗?”柳念薇开口,声音稚嫩,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能!能!”将领连忙起身,挥手放行。

马车缓缓驶入宫门。

经过康王妃的车驾时,柳念薇忽然掀起车帘,对着那张铁青的脸,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

“王妃娘娘,念薇第一次进宫,不太认得路。下次见到您,您要带念薇逛逛哦。”

说完,放下车帘。

留下康王妃在原地,气得浑身发抖。

高公公在旁边看着,心里暗叹:这位小郡主,不仅聪慧,还是个不肯吃亏的主。往后这宫里,怕是要热闹了。

慈宁宫里,太后正等着。

这位年过六旬的太后,是景和帝的生母,也是出了名的慈善人。她见了柳念薇,果然喜欢得紧,拉着手问长问短,还赏了一对翡翠镯子。

“哀家听说,你在朝堂上说的那些话,很是在理。”太后摸着她的头,“小小年纪,就有这般见识,真是难得。”

“谢太后夸奖。”柳念薇乖巧道,“念薇只是把书里看的,说出来了而已。”

“不骄不躁,更好。”太后点头,忽然问,“你可知,陛下为何要封你为郡主?”

柳念薇想了想:“因为……念薇有用?”

太后笑了,眼里却有一丝深意:“对,有用。但更因为,陛下需要一个‘榜样’。”

“榜样?”

“一个能让天下人看到,只要你有才华,有忠心,哪怕是个女子,哪怕是个孩童,也能得到重用的榜样。”太后轻声说,“这朝堂啊,太老了,该有些新气象了。”

柳念薇怔住了。

她忽然明白了景和帝的深意——不只是因为她有用,更是因为她是一个符号,一个打破陈规的符号。

“念薇懂了。”她郑重道,“念薇会好好做这个‘榜样’的。”

太后欣慰地笑了:“好孩子。”

从慈宁宫出来,高公公又引着她去了御书房。

景和帝正在批奏折,见她来了,放下朱笔,招招手:“来,看看这个。”

那是一份江淮来的奏报,上面写着:“以工代赈已施行七日,开井三十口,修渠五里,领粮百姓四千余人,秩序井然。”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米商赵氏、钱氏各捐粮五百石,求赐‘义商’匾额。臣已准。”

“你的计策,见效了。”景和帝看着她,“江淮的百姓,今年或许能少吃些苦。”

柳念薇看着那行字,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暖流。

她的智慧,真的能改变这个世界。

哪怕只是一点点。

“陛下,”她抬起头,很认真地说,“念薇会继续努力的。”

“朕知道。”景和帝笑了,从桌上拿起一本薄薄的册子,“这是朕让人整理的《历代治河方略》,你拿回去看。有什么想法,随时来跟朕说。”

柳念薇接过册子,沉甸甸的。

不仅是书的重量,更是责任。

走出御书房时,夕阳西下。宫墙的影子被拉得很长,琉璃瓦上泛着金色的光。

高公公送她到宫门口,低声道:“郡主,今日康王妃的事……陛下已经知道了。陛下说,让您不必理会那些闲言碎语。您是陛下亲封的郡主,有陛下给您撑腰。”

柳念薇点点头:“谢公公提点。”

她登上马车,回头看了一眼这座巍峨的宫殿。

这里将是她的战场,她的舞台。

而她,已经准备好了。

马车驶离宫门,驶向熙熙攘攘的街市。

车外是人间烟火,车内是静默思索。

柳念薇翻开那本《历代治河方略》,第一页上,是景和帝的亲笔题字:

“赠福星郡主——愿汝之智,照我河山。”

她合上书,望向窗外。

夕阳把她的影子投在车厢壁上,小小的,却笔直。

福星郡主。

这个称号,她担得起。

也会担好。

为了这个家,为了这片土地,为了那些期待的眼神。

马车驶过长街,没入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