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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女主识破毒计,揪出后宫眼线

五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柳彦卿老老实实在家“养病”,每日只喝些清粥小菜,脸色刻意弄得苍白憔悴。陈文远又来看过一次,见他这副模样,摇摇头走了,那眼神分明是在说:此人已废。

柳念薇每日照样进宫陪太后,说说笑笑,插花品茶,绝口不提柳家的事。只是偶尔,她会“不经意”地问起淑妃娘娘,说好久没见到淑妃了,是不是凤体违和?

太后叹了口气:“那孩子啊,心思重。前几日说是心口疼,太医看了也说不出所以然,只说需静养。这不,昨日跟皇帝求了恩典,要去西山的温泉别院住一阵子。”

西山?温泉别院?

柳念薇心头一跳,面上却只作天真状:“西山好玩吗?念薇也想去。”

“傻孩子,那是妃嫔休养的地方,你去做什么。”太后笑着摸摸她的头,“等你长大了,祖母带你去更好的地方玩。”

柳念薇乖巧点头,心里却翻江倒海。淑妃要去西山“养病”,时间点如此巧合,真的只是巧合吗?

第五天傍晚,四个人再次聚在书房。烛火跳动着,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墙上,晃个不停。

“我先说吧。”柳彦博搓了搓脸,这两天他跑瘦了一圈,“我那伙计去西山打听了。胡师傅最后消失的地方,在西山脚下一个叫‘悦来茶栈’的地方。那茶栈位置偏僻,生意清淡,但奇怪的是,从没见它缺过钱。”

“茶栈老板是什么人?”柳承业问。

“外地人,姓钱,三年前才盘下的店面。平日里深居简出,很少露面。”柳彦博压低声音,“但伙计说,他夜里偷偷去看过,那茶栈后院有个独立的小跨院,门窗紧闭,可从门缝里能闻到药味儿。而且前天夜里,他看到一辆马车悄悄停在茶栈后门,车上下来一个戴帷帽的妇人,进了小跨院,呆了小半个时辰才出来。”

“戴帷帽的妇人?”柳念薇追问,“能看出年纪吗?”

“看不清脸,但从身形步态看……不像年轻姑娘,倒像是个中年妇人。而且,”柳彦博顿了顿,“抬轿的两个轿夫,步伐稳健,下盘很稳,一看就是练家子。普通茶栈,用得着这样的轿夫?”

柳承业那边也有发现:“张彪说,淑妃宫里这几天很安静,没什么人进出。但他手下有个侍卫说,三天前的夜里,看到淑妃宫里的周嬷嬷悄悄出过一趟宫,回来时手里多了个小包裹,裹得严严实实的。”

“周嬷嬷?”柳念薇问,“是淑妃的心腹?”

“对,跟了淑妃二十多年的老人了。”柳承业道,“而且张彪还查到,这个周嬷嬷有个远房侄女,在尚服局当差,好像……就叫周女史。”

“周女史?”柳彦卿猛地抬头,“左手有伤的那个宫女的调令,就是尚服局经手的!”

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交织到了一起。

尚服局的周女史。

淑妃宫里的周嬷嬷。

突然告假、消失在悦来茶栈的胡师傅。

戴帷帽的神秘妇人。

还有即将去西山“养病”的淑妃。

“所以,”柳念薇缓缓开口,声音在寂静的书房里显得格外清晰,“周女史通过周嬷嬷,把宫女调到了淑妃宫中。淑妃安排了宫女在御前布药。胡师傅提供了特殊的凉糕。而那个戴帷帽的妇人……可能是提供曼陀罗花粉的人,也可能是……整个计划的联络人。”

她抬起头,看向父兄:“而这一切的指挥者,就是淑妃。或者说,是她背后的康王。”

“证据呢?”柳彦博问,“我们推测得再有道理,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空谈。”

“证据……”柳念薇沉吟片刻,忽然眼睛一亮,“二哥,你能不能想办法,弄一点悦来茶栈后院……嗯,他们丢出来的垃圾?”

柳彦博一愣:“垃圾?”

“对。”柳念薇点头,“煎药会有药渣,用过的布条、纸张,甚至……吃剩的食物。只要能找到一点和他们宫里有关的东西,就是证据。”

“这个……”柳彦博挠挠头,“有点难,但可以试试。我让伙计扮成收泔水的,看能不能混进去。”

“小心点,别打草惊蛇。”

“明白。”

接下来的两天,柳彦博的伙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从悦来茶栈后门巷子里的垃圾堆里,翻出几样东西:几块沾着暗红色污渍的碎布,一些熬过的药渣,还有一个小油纸包,里头是半块已经干掉的胭脂。

东西被秘密送到柳府。柳念薇盯着那些东西,眼睛一眨不眨。

她先看药渣,捡出几味辨认:“曼陀罗花、天仙子、朱砂……都是些安神、但过量会致幻的药材。”

再看那碎布,暗红色的污渍在烛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她用银簪挑了一点闻了闻,脸色变了:“这不是普通的染料,这是……宫制的朱砂,专供尚服局画衣样用的。”

最后,她拿起那半块胭脂。胭脂是鲜艳的玫红色,里头掺着细密的金粉,在烛光下闪闪发光。她用小刀刮下一点点,放在舌尖尝了尝,又闻了又闻。

忽然,她的手抖了一下。

“怎么了?”柳彦卿问。

柳念薇抬起头,脸色白得吓人:“这胭脂……是淑妃专用的。”

“你怎么知道?”

“去年番邦进贡了一批胭脂,其中有一种特别的金粉胭脂,陛下全赏给了淑妃,宫中独一份,外头绝不会有。”柳念薇的声音发颤,“这胭脂的香味很特别,是番邦特有的‘七里香’,我绝不会闻错。”

书房里死一般的寂静。

宫制的朱砂。

淑妃专用的胭脂。

一切都对上了。

“所以,”柳承业缓缓开口,声音干涩,“那个戴帷帽的妇人,就是淑妃本人,或者……是她最贴身的心腹。她们亲自去了悦来茶栈,和胡师傅见面,安排下一步计划。”

“而那半块胭脂,”柳念薇补充,“可能是淑妃补妆时不小心弄掉的,或者……是故意留下来,作为某种信物?”

她摇摇头,想不通这点。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淑妃与悦来茶栈有直接关联,这是铁证。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管家柳忠的声音带着惊慌:“侯爷!宫里……宫里来人了!”

四人一惊,连忙将桌上的东西收起来。柳承业整理了一下衣袍,走出书房。

来的是高公公,身后跟着两个太医。

“柳大人。”高公公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陛下听闻柳学士久病不愈,甚是挂念,特命太医院两位太医前来诊视,务必要治好柳学士的病。”

柳承业心中一凛,面上却只作感激:“臣替犬子谢陛下隆恩。只是犬子不过是受了些惊吓,怎敢劳动太医……”

“诶,柳大人这话就见外了。”高公公摆摆手,“陛下说了,柳学士是朝廷栋梁,可不能出半点差错。两位太医,请吧。”

太医进了柳彦卿的房间,诊脉、观色、问询,一套流程下来,开了个安神定惊的方子。

“柳学士确是惊悸伤神,但脉象已趋平稳,好生将养便是。”年长的太医说道。

送走高公公和太医,柳承业回到书房,脸色凝重。

“陛下这是……不相信我们?”柳彦博问。

“是不相信,也是保护。”柳念薇轻声道,“陛下派太医来,一是要确认大哥是不是真的病了,二是……做给某些人看。告诉他们,陛下还关心柳家,让他们别太过分。”

她顿了顿:“但这也说明,陛下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宫里的事,瞒不过他。”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柳彦卿问,“淑妃马上就要去西山了,我们手握证据,要不要……”

“要不要揭发?”柳念薇接过话头,摇了摇头,“现在还不行。”

“为什么?”

“第一,证据还不够硬。胭脂可以说是偷的,朱砂可以说是流的。淑妃完全可以推得一干二净。第二,”柳念薇看向父兄,“我们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在御前下药,这是死罪。他们冒这么大风险,绝不仅仅是为了让大哥失仪。背后一定还有更大的图谋。”

她走到窗边,望着西山的方向,声音很轻:“淑妃要去西山‘养病’,康王的别院就在那里,悦来茶栈也在那里……这太巧了。我总觉得,西山会发生什么大事。”

“你的意思是……”

“等。”柳念薇转过身,小脸上是超越年龄的冷静,“等他们动。等他们以为我们已经废了,放松警惕的时候,等他们进行下一步计划的时候。”

她看向柳承业:“爹,您能让张统领帮忙,留意淑妃去西山后的动静吗?特别是……她会不会离开温泉别院,去别的地方?”

柳承业点头:“我试试。”

“还有二哥,”柳念薇又看向柳彦博,“悦来茶栈那边,继续盯着。但一定要小心,绝对不能暴露。”

“好。”

柳念薇最后看向柳彦卿:“大哥,你的‘病’可以慢慢‘好’了。但要好得很慢,要让人觉得你还是惊弓之鸟,不堪大用。”

柳彦卿苦笑:“我这病还得装多久?”

“装到……”柳念薇眼中闪过一丝锐光,“装到他们觉得,柳彦卿已经不足为虑,可以放心进行下一步的时候。”

她走到书桌前,拿起那半块淑妃的胭脂,看了又看,忽然问道:

“二哥,你说……淑妃为什么要亲自去悦来茶栈?她一个宫妃,冒这么大的风险出宫,就为了见一个厨子?”

柳彦博一愣:“是啊……说不通。”

“除非,”柳念薇缓缓道,“她要见的不是厨子,而是……更重要的人。或者,她要安排的,不是下药这种小事,而是……更大的事。”

更大的事?什么更大的事?

书房里没人能回答。但一股莫名的寒意,却在每个人心底升腾起来。

窗外,夜色浓稠如墨。远处的西山在黑暗中只余下一道起伏的剪影,如同蛰伏的巨兽,等待着什么。

柳念薇将那半块胭脂紧紧握在手心,冰凉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寒颤。

她有种预感,风暴的中心,正在向西山转移。

而她和她的家人,已经被卷入了风暴的最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