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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建立“商业护卫队”,保障安全

“商船护卫队?”柳彦博被妹妹这个大胆的想法震了一下。在大周,商人拥有私人武装力量是极其敏感的事情,稍有不慎就会被扣上“图谋不轨”、“蓄养私兵”的罪名。虽然一些大海商私下也会招募些勇悍的船工水手,配备简单武器以防海盗,但形成建制、公开训练的“护卫队”,绝无仅有。

“对,护卫队。”柳念薇眼神清澈,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但不是陆上的军队,而是海上的武装商船队伍。咱们的船,既是运货的商船,也要有自卫甚至有限反击的能力。人员,就从咱们现有的、最可靠的水手和镖师中挑选,加以严格训练。装备,需要特制。”

她走到书案前,铺开纸,用炭笔快速勾勒:“二哥你看,这是咱们现在用的福船,船体大,稳,适合远航载货,但速度慢,转向笨拙,且缺乏有效的攻击和防御手段。”

她在旁边又画了一艘相对瘦长、船舷较高、船首有冲角的船型草图:“我们需要改装,甚至专门设计建造一种新船。船体可以比福船稍小,但要更快,更灵活。两侧船舷加厚,开设射击孔,可以安装小型火炮或重型弩机。船头船尾,要预留安装抛石机或火油喷射器的位置。甲板要平整开阔,便于水手结阵作战和操作器械。”

她又画了几样简易的“海战武器”:“这是拍杆,装在船舷,用绞盘操纵,可以拍击靠近的敌船。这是钩拒,带倒刺的长杆,可以钩住敌船,便于接舷战,也可以推开敌船。还有,我上次给三哥画的火药喷射器,可以改进一下,做成固定的,喷射距离更远,专门对付试图攀船的敌人。”

柳彦博看着那些草图,心跳加速。他不是军事家,但也看得出,这些设计如果真能实现,足以让“永昌通”的商船在面对普通海盗甚至一些小规模的西洋武装商船时,拥有压倒性的优势!

“可是,念薇,”他仍有顾虑,“火炮是军国重器,民间严禁私造私藏。弩机、抛石机,规模大了,也犯忌讳。更别说训练成建制的水手作战……朝廷那边,绝不会允许。”

“所以,我们不能叫‘护卫队’,更不能公开训练。”柳念薇显然早已考虑过,“我们可以叫‘海事操练社’或‘船工强身会’。名义是,鉴于海路凶险,倭寇、海盗肆虐,为保障船员安全、货物无损,特聘请退役的水师老兵,教导船工水手强身健体、操练舟楫、应对风浪、以及使用合法器械如鱼叉、长篙、船桨进行自卫的技巧。”

她顿了顿,压低声音:“至于那些‘不合规矩’的装备,我们可以分拆。比如,加厚船舷、开设射击孔,可以说成是加固船体、预防碰撞和开设观察窗。拍杆、钩拒,可以说是装卸货物的辅助器械。至于小型弩机……可以做成固定在船上、用于猎杀大型海鱼的‘捕鲸弩’,或者发射绳索到其他船上进行救援的‘救生弩’。只要名义上说得通,不直接做成军用制式,朝廷未必会深究,尤其是咱们家现在圣眷正浓,又刚捐了巨款助学。”

“而真正的、具有一定攻击性的装备,”柳念薇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比如改进的火药喷射器、小型的投掷式火罐,我们可以将其设计成船员在极端情况下自卫的‘最后手段’,平时拆解存放,只有船长和极少数核心人员知道用法。不形成常备武力,只是‘应急措施’。”

“至于训练,”她继续道,“地点不能在内河或港口,太显眼。可以选在海外,比如咱们在南洋的据点,或者航路上某些偏僻无人的岛屿。每次船队出发前,以‘适应性训练’、‘荒岛求生演练’为名,让选拔出来的核心船员,在那些地方进行实战化的海上对抗、登船、防御、甚至简单的火器操作训练。时间不必长,但求实用。”

柳彦博听得心服口服。妹妹这一套“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组合拳下来,几乎把所有可能的漏洞和风险都考虑到了,既达到了增强自身武备的目的,又最大程度地避免了政治风险。

“人员挑选和忠诚是关键。”柳念薇强调,“必须选那些身家清白、与船队同生共死过、对‘永昌通’有强烈归属感的老人。待遇要从优,但纪律要严明。要让他们明白,他们保护的不只是货物,更是他们自己的饭碗、家人的生计,以及‘永昌通’这块金字招牌。可以设立‘风险津贴’和‘护航奖励’,与每次航行的安全与利润挂钩。”

“我明白了。”柳彦博重重点头,眼中燃起斗志,“这事,我来办!老谢他们那批老水手,都是见过风浪、值得托付的。退役水师老兵,我可以托父亲和大哥的关系,悄悄寻访一些生活困顿、但技艺精湛的老兵,请来做教头。船厂那边,咱们有自己的股份,可以秘密设计建造一两艘新式‘快船’作为样板和核心。装备的打造……可以分散到几个信得过的铁匠铺,分开打造零件,最后在船上组装。”

“资金从这次南洋贸易的利润里出,单独设立一个‘船舶改良与安全基金’。”柳念薇补充,“账目要做平,并入正常的船舶维修、改造费用里。动作要快,但要稳,宁慢勿错。”

兄妹二人又商议了诸多细节,直到深夜。

接下来的几个月,表面上,“永昌通”一切如常,生意兴隆,乐善好施。暗地里,一股微弱却坚定的力量,开始悄然凝聚、成型。

柳彦博以“加强船队管理,应对复杂海况”为由,对“永昌通”旗下所有远洋船员进行了一次“全面考评与再培训”。借着这个机会,他筛选出了一百二十名年纪在二十五到四十岁之间、身体强健、水性极佳、有多次远航经验、且家庭背景清白的骨干水手和镖师。这些人被分成四队,每队三十人。

同时,通过柳承业的关系,从福建、广东水师退役的老兵中,暗中寻访到了三位经验丰富、因伤或年迈退役的老哨官、老炮手。这三位老兵,一位姓洪,擅操舟、搏浪、接舷战;一位姓雷,原是水师炮船上的炮手头目,精通各式火器,虽已退役,但记忆犹新和弩机使用;还有一位姓冯,是个老工匠出身,对船只结构、改造、维修了如指掌。柳彦博许以重金,并承诺照顾其家人,将他们秘密聘请为“海事教头”,对外只称是请来“指导船工强身、保养船舶”的老师傅。

训练地点,没有选择近海,而是放在了山东外海一座名为“鹰游岛”的无人荒岛。此岛不大,但有淡水,有港湾,远离主航道,极为隐蔽。柳彦博以“开辟新渔场、建立临时补给点”为名,派船在岛上修建了几处简陋的屋舍和训练设施。

自永昌九年春天起,每逢船队出海间隙,那四队精选的骨干船员,便会轮流以“开辟新航线适应性训练”、“荒岛生存演练”等名义,被秘密送到鹰游岛,进行为期十到十五天的封闭训练。

训练内容,明面上是增强体力、操练划船、攀爬桅杆、识别海图、应对风暴、荒岛取水觅食等生存技能。暗地里,则在三位老教头的指导下,开始接触“非常规”内容:

洪教头教授如何利用船桨、长篙、渔网乃至绳索,在接舷时进行格斗和防御;如何利用船体结构,进行小团队的配合作战。

雷教头则利用岛上隐蔽处设立的靶场,教授队员们使用加强型的猎鲨弩——射程和威力远超寻常,但名义上是捕大鱼用,进行精准射击;讲解如何操作简易的、用配重抛掷石块或火罐的“货物吊机”——实为简化版抛石机;甚至还偷偷传授了如何安全使用、维护妹妹设计的“改进型火药喷射器”。

冯教头则带着几个心灵手巧的队员,在岛上对一艘旧的、但结构完好的小型海船进行“加固改造实验”——加厚关键部位的船板,在船舷隐蔽处开设“观察兼通风孔”,在船首安装可拆卸的“助犁”,实为冲角,在船舷加装可收放的“货物挡板”,实为简易拍杆。

训练是艰苦甚至危险的,但在柳彦博“练得好,赏钱多,出海安全,家人有靠”的激励下,加上三位老教头确实有真本事,队员们进步神速。他们渐渐明白了自己接受的并非普通训练,一种不同于普通船工水手的荣誉感和使命感,在这支雏形队伍中悄然滋生。柳彦博将他们称为“永昌海事社核心社勇”,队员们私下则自豪地自称“永昌卫”。

与此同时,在柳家参股的福州船厂,两艘根据柳念薇草图理念、结合冯教头经验设计的新型“快蟹船”,也在秘密船坞中开始建造。这种船比福船瘦长,采用更优的龙骨和帆索设计,速度更快,转向灵活,预留了足够的改装空间。对外宣称,是用于“快速传递消息、引航、近海巡查”的辅助船只。

到永昌九年夏末,“永昌卫”已初步形成战斗力。虽然规模尚小,装备也远非正规水师可比,但其船员素质、协同作战意识、以及对新式“自卫”器械的掌握,已远超寻常商船护卫,甚至不亚于一些疏于训练的水师普通兵船。

九月,一支由三艘福船,其中一艘是经过初步改装、安装了“猎鲨弩”和“防贼喷筒”的旧船和两艘新建的“快蟹船”组成的“永昌通”混合船队,载满货物,再次扬帆南下,目标直指南洋巴达维亚。船队中,有超过六十名受过“鹰游岛”特训的“永昌卫”成员,分散在各船关键岗位。三位老教头中,雷教头和洪教头也以“随船顾问”的身份隐蔽在船上。

这一次,柳彦博没有亲自押船,而是坐镇京城总号。但他心中清楚,这支船队,将是检验“永昌卫”和那些新式“自卫”理念的试金石。前方不仅有风浪,更有贪婪的西洋殖民者、神出鬼没的倭寇,以及无数未知的险阻。

船队出航那天,柳念薇站在京郊的高处,遥望南方天际。她知道,从这支船队驶离港口的那一刻起,“永昌通”就不再仅仅是一个商号,而是开始掌握自己命运、甚至可能影响未来海疆格局的一股新生力量。

是福是祸,犹未可知。但她和柳家,已别无选择,只能在这条充满惊涛骇浪的航路上,坚定地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