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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丫鬟青禾遇刁难,女主撑腰升职!

第35章:丫鬟青禾遇刁难,女主撑腰升职!

李姨娘被押送西山后,侯府上下紧绷的弦总算松了些。日子流水般过去,转眼大哥柳彦卿秋闱已毕,只等放榜。府里的气氛也从紧绷的期待,转为略带焦灼的等待。

这天下午,秋阳暖暖的,沈氏抱着柳念薇在花园凉亭里看账本。锦书匆匆走来,脸色有些不好看,压低声音道:“夫人,针线房那边……闹起来了。”

“闹什么?”沈氏头也不抬。

“是……是新拨去针线房的二等丫鬟青禾,和原先管事的吴嬷嬷,起了争执。动静不小,好多人都围过去了。”

沈氏手下顿了顿。青禾这丫头她知道,原是老夫人院里一个洒扫的小丫鬟,老实勤快,心思也细。前阵子针线房有个丫鬟到年纪放出去了,老夫人便把青禾荐了过去,说是让她学门手艺。

“因为什么事争执?”沈氏问。

锦书有些为难:“奴婢去时,正撞见吴嬷嬷指着青禾的鼻子骂,还要动手。青禾脸上有个巴掌印,旁边还碎了个茶盏。具体缘由……两边各执一词。吴嬷嬷说青禾偷懒耍滑,顶撞管事;青禾却哭诉说,是吴嬷嬷想偷换料子,她不肯,便遭了报复。”

沈氏眉头蹙起。吴嬷嬷是针线房老人了,手艺不错,但为人……确实有些贪小便宜、捧高踩低的毛病。她看了眼怀里正玩着自己手指的女儿,对锦书道:“去,把她们两个,连带那件惹事的衣裳,都拿到这儿来。当面对质。”

柳念薇听到“针线房”、“偷换料子”,小耳朵竖了起来。她记得那个叫青禾的丫鬟,有一次她吐奶弄脏了衣裳,就是青禾手脚麻利地给她换了新的,动作很轻,眼神也很干净,不像有些丫鬟毛毛躁躁或着带着刻意的讨好。

【青禾姐姐?那个手很轻、眼睛亮亮的姐姐?她被人欺负了?】 柳念薇的心声带着明显的关切,清晰地传入了沈氏耳中。

沈氏心中一暖,摸了摸女儿的小脸。

不一会儿,吴嬷嬷和青禾被带到了凉亭外。吴嬷嬷四十多岁,穿着体面的靛蓝细布褙子,头发梳得油光水滑,脸上堆着笑,手里捧着一件鹅黄色的夏衫。青禾跟在后头,眼睛红肿,左边脸颊有个清晰的五指印,额角还有一小片不显眼的微红,裙摆湿了一块,沾着茶叶沫子。

【呀!青禾姐姐脸上有巴掌印!裙子也湿了,还有茶叶……是被人用茶泼了?好过分!】 柳念薇心里又惊又气,对青禾的好印象让她本能地偏向这个受欺负的姐姐。

吴嬷嬷一进来就抢先开口,嗓门不小:“给夫人请安!夫人您可得给老奴做主啊!这新来的丫头片子,骨头还没三两重,就敢翻天!” 她抖开手里的夏衫,指着袖口一处,“您瞧瞧!让她缝件三小姐的秋裳,您瞧瞧这针脚!歪歪扭扭,跟蚯蚓爬似的!老奴好心指点她两句,她倒好,牙尖嘴利,竟敢顶嘴!说老奴故意刁难她!这样的奴才,不好好立规矩,以后针线房还不乱了套?” 说着,狠狠剜了青禾一眼。

青禾扑通跪下,声音哽咽却努力保持着清晰:“夫人明鉴!那袖口……那袖口奴婢昨日明明缝得好好的,针脚均匀,吴嬷嬷当时看了也没说不好。可今日一早,吴嬷嬷就将奴婢叫去,拿着这衣裳,说袖口缝得不像样,要拆了重罚。奴婢仔细看了,那线……那线根本不是奴婢缝的原线,像是被人故意拆了又胡乱缝了几针!奴婢辩白两句,吴嬷嬷就勃然大怒,打了奴婢一巴掌,还……还将滚烫的茶水泼到奴婢身上!” 她指着自己湿漉的裙摆和额角的微红,眼泪扑簌簌掉下来,“吴嬷嬷这样做,是因为……因为昨日她让奴婢将库房新拨的‘天水碧’软烟罗,偷偷裁一尺给她侄女做帕子,奴婢说那是给三小姐做秋裳的定数料子,不敢擅动,吴嬷嬷便记恨在心,今日故意寻衅报复!”

“你放屁!”吴嬷嬷尖声打断,脸上肥肉颤动,“夫人!这丫头自己做错事,还敢血口喷人!什么软烟罗?老奴全然不知!分明是她手艺不精,被我指出,就怀恨在心,编排出这许多瞎话来攀诬老奴!老奴在府里伺候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岂容一个小丫头信口雌黄!” 她一边说,一边激动地挥舞着拿着衣服的手,唾沫星子几乎要溅到沈氏脸上。

凉亭里一时安静,只有青禾压抑的抽泣声。丫鬟婆子们都低着头。沈氏看着两人,一时难以决断。吴嬷嬷是老仆,看似义愤填膺;青禾是新来的,虽有伤痕,但空口无凭。

柳念薇却一直盯着那件鹅黄夏衫的袖口,又仔细看了看吴嬷嬷那只挥舞的、戴着顶针的右手,再看看青禾脸上的巴掌印和湿漉的裙摆。

【奇怪……】 她心里的嘀咕再次响起,【那袖口缝线的地方,颜色好像有一点点深浅不一?虽然都很接近,但在光下,有一小段的丝线光泽,和其他的不太一样,新一点?吴嬷嬷右手中指戴顶针的地方,老茧厚,可茧子边缘和指甲缝里,好像沾着几根极细的、鹅黄色的丝絮?那是拆线的时候沾上的吗?】

这细致入微的观察通过心声传递,让沈氏精神一振,目光也锐利地投向袖口和吴嬷嬷的手。

柳念薇又看向青禾:【青禾姐姐脸上的巴掌印,指痕清晰,是右手打的没错。可那额角的红点……不像是巴掌带的,倒像是……被热水溅到的小烫痕?还有裙摆上的茶叶,是泡开的君山银针,细细的,这种茶,一般只有各房主子或者有头脸的管事嬷嬷才用得起吧?吴嬷嬷一个针线房管事,日常喝的也是这个?她刚才说话喷唾沫,好像也带着点这个茶味!】

疑点越来越多。柳念薇的小脑袋瓜将这些细节飞快地串联,一个清晰的推断在她心中形成:

【如果青禾姐姐没说谎,是吴嬷嬷拆了线重缝来陷害她,那吴嬷嬷手上很可能沾到原来的线头丝絮,颜色就是鹅黄的。吴嬷嬷这么激动,刚才肯定刚喝过茶!青禾脸上的烫痕和裙摆的茶叶,很可能就是吴嬷嬷用自己喝的、滚烫的君山银针泼的!为了泄愤,也为了吓唬她!吴嬷嬷自己喝好茶,却想偷主子的好料子,还敢打人泼茶,真是太坏了!】

这一连串逻辑清晰、直指要害的“心声分析”,如同拨云见日,瞬间让沈氏看清了所有迷雾!她不再犹豫,眼神一厉,对刘嬷嬷道:“刘嬷嬷,你眼力好,去看看那袖口的缝线,可有什么蹊跷?再看看吴嬷嬷手上,可有不该有的东西!”

又转向青禾,语气放柔了些,但问的话却极具针对性:“青禾,你裙摆上这茶叶,看着倒是好茶,像是君山银针。吴嬷嬷今日用的,可是此茶?”

青禾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夫人的用意,立刻道:“回夫人,奴婢不敢确定,但泼在奴婢身上的茶水滚烫,味道清冽带毫香,确与奴婢以前在老夫人处闻过的上等银针茶相似。”

这时,刘嬷嬷已经有了发现。她捏着袖口对着光仔细看了片刻,又上前不由分说拉起吴嬷嬷的右手仔细察看,回身禀道,声音响亮:“夫人明鉴!这袖口缝合之处,所用的丝线,乍看相似,细看却有新旧之别,针脚走势也截然不同!旧的针脚均匀细密,是青禾惯用的手法;新的那几针却凌乱匆忙,绝非同一人所为!再者……”她高高举起吴嬷嬷的右手,让周围人都能看见,“吴嬷嬷右手中指顶针旁与指甲缝内,确有几缕鹅黄色丝线絮,与这夏衫颜色、质地一般无二!”

人证(青禾所述的茶和被泼细节)物证(新旧线、吴嬷嬷手上的同色丝絮)逻辑(吴嬷嬷的动机、拥有的茶叶和其激动状态下泄露的茶味)完美闭合!真相大白!

吴嬷嬷脸色“唰”地变得惨白如纸,冷汗如雨般淌下,腿一软,“扑通”跪倒在地,刚才的气焰荡然无存,只剩无尽的恐慌:“夫人……夫人饶命!老奴……老奴是一时鬼迷心窍啊!那‘天水碧’的料子实在太好,光下像会流动一样……我侄女她……她快出嫁了,一心想要块好料子充脸面,天天来求……老奴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求夫人看在老奴这么多年伺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了老奴这一回吧!” 她一边涕泪横流地求饶,一边啪啪地扇自己耳光,下手颇重。

沈氏看着眼前这丑态,心中怒火中烧,更多的是深深的厌恶与后怕。若非念薇心细如发,洞察秋毫,今日岂不是要让忠仆蒙冤,让恶奴得逞?

“吴嬷嬷!”沈氏声音冰冷,斩钉截铁,“你身为针线房管事,监守自盗,欺压新人,栽赃陷害,更敢动手伤人,以沸茶泼面!其心可诛,其行可恶!侯府岂能容你这等恶奴?!刘嬷嬷,即刻撤去她所有职司,罚没一年月钱,连同她那不安分的侄女,今日就给我发卖出府!永不再用!”

吴嬷嬷彻底瘫软在地,嚎哭哀求,却已无人理会,被两个粗壮婆子像拖死狗一样毫不客气地拖了下去,凄厉的声音渐渐消失在花园小径尽头。

处置了恶奴,沈氏看向还跪在地上、脸上泪痕未干却已露出如释重负神情的青禾,目光转为由衷的温和与赞赏:“青禾,你今日受了委屈,也守住了本分,不畏强横,很好。不惟如此,你能细心发现线迹不同,在威逼之下仍未胡乱攀咬他人,心性正直,难得可贵。从今日起,你便暂代针线房管事一职,月钱升为一等。好生做事,若有难处,可直接来禀我。”

青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做梦!她重重地磕下头去,眼泪又涌了出来,这次却是绝处逢生的喜悦和满满的感激:“谢夫人恩典!谢夫人信任!奴婢……奴婢一定竭尽全力,管好针线房,绝不负夫人今日之恩!” 她抬起泪眼,感激无比地看了一眼沈氏怀里的柳念薇。虽然不明白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她隐约感觉到,是大小姐那清澈了然的目光和几声咿呀,扭转了乾坤。

柳念薇看到青禾姐姐不再哭,还开了官,心里也美滋滋的,冲她露出一个没牙的灿烂笑容。

【青禾姐姐不哭啦!以后就能好好做衣服了!】 她开心地想,【让她给我做件带小兔子图案的斗篷吧,要白白软软的!】

一场风波,以蛀虫被雷霆清除、良才破格提拔而告终。凉亭里恢复了宁静,秋阳依旧温暖和煦。沈氏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头发,低叹声中满是骄傲:“娘的念薇,真是长大了。如今不仅能护着家里人躲明枪暗箭,还能帮着娘亲明察秋毫,料理这些后宅琐事,分辨忠奸善恶了。”

柳念薇依偎在娘亲香软的怀里,舒服地眯起眼,享受着母亲的夸奖和温暖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