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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小祖宗捐出红包,带动京城募捐

柳念薇捐资助饷的消息,像长了翅膀飞遍京城的大街小巷。

“听说了吗?福星郡主把压岁钱全捐了!三千五百两啊!”

“啧啧,四岁的孩子都有这份心,咱们这些大人……”

“裕民号的‘忠义储蓄’你存了吗?我刚存了五两。”

“存了存了!利息高,还能报国,这好事上哪找?”

舆论的风向开始微妙地转变。先前那些观望的富商,此刻坐不住了——连四岁的郡主都捐了,他们这些家财万贯的,若是再一毛不拔,传出去脸往哪搁?

但这还不够。

柳念薇知道,三十万两的缺口,光靠道德绑架是填不满的。她需要一场更盛大的“表演”。

六月十四,清晨。

柳念薇穿上郡主冠服,乘着朱轮华盖车,来到了西市最繁华的十字路口。车前竖起一面大旗,红底金字:“万众一心,共御外侮”。旗下摆着一张长案,案上放着厚厚一沓战争债券认购书。

高公公亲自压阵,八个御林军护卫两旁。

“郡主,真要这么做?”高公公低声道,“抛头露面,与民交易,这不合规矩……”

“规矩是人定的。”柳念薇端坐在案后,声音稚嫩却坚定,“公公,请您帮我个忙——把陛下赐我的那面‘如朕亲临’金牌,挂在旗杆顶上。”

高公公一惊,但还是照做了。

金牌在朝阳下熠熠生辉,“如朕亲临”四个字刺得人眼睛疼。

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

柳念薇站起身,踩着凳子,让自己能高出桌面。她清了清嗓子,用尽力气喊道:

“京城的父老乡亲们——”

声音不大,却让喧闹的街市安静了一瞬。

“我是福星郡主柳念薇。”她指着西北方向,“我的三哥,柳彦昭将军,此刻正带着八百将士,在朔方城死守!他们要对抗的,是八万北狄大军!”

人群屏息。

“朝廷已派援军,但军饷不足。所以陛下发行了‘战争债券’。”她拿起一张债券,“十两银子一张,三年后朝廷连本带利归还。我今天来,不是要大家白捐钱,是希望大家‘投资’——投资咱们大周的胜利,投资边疆的安宁,投资咱们子孙后代能过上太平日子!”

她顿了顿,指着旗杆上的金牌:“陛下赐我金牌,许我便宜行事。今天我在此立誓——凡认购债券者,无论金额大小,皆登记在册。待战事结束,陛下会亲自表彰忠义之士!而我,会记住每一个人的名字!”

话音落下,寂静。

然后,人群中走出一个老汉——正是之前在裕民号存了一两三钱的那个码头苦力。

“郡主!”老汉跪地,“小老儿没读过书,但知道好歹!柳将军在朔方保家卫国,咱们不能让他寒心!我……我再存五两!这是给小儿子娶媳妇的钱,先拿出来!”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五锭小小的银元宝。

柳念薇跳下凳子,亲自接过银子,在认购书上记下老汉的名字:“老伯,您叫什么?”

“刘、刘大根。”

“好,刘大根,认购五两。”她写好,盖上官印,“这张凭证您收好。三年后,凭此证可兑五两七钱五分。”

刘大根捧着凭证,老泪纵横。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

“我存三两!”

“我存十两!”

“我存一钱……行吗?”

“行!一钱也收!”柳念薇来者不拒。

长案前排起了长龙。有挑担的小贩,有浆洗的妇人,有读书的学子,甚至有拄着拐杖的老妪。金额不大,但那份心意,沉甸甸的。

到中午时,案上的认购书用完了三沓,粗略一算,竟有八千多两!绝大多数都是一两以下的小额认购,但聚沙成塔,汇流成河。

这时,一辆华丽的马车驶来。车帘掀开,康王妃那张刻薄的脸露了出来。

“哟,这不是福星郡主吗?怎么,亲自上街讨饭了?”她声音尖利,“朝廷穷到这个份上了?要一个小娃娃出来化缘?”

满街寂静。

柳念薇抬起头,看着康王妃,忽然笑了。

“王妃娘娘来得正好。陛下发行战争债券,是为国筹饷。您身为宗室亲王正妃,理应带头表率。不知王妃娘娘……准备认购多少?”

康王妃脸色一僵。

她本想来看笑话,没想到被将了一军。

“本妃……本妃自然是要认购的。不过得回府清点……”

“何必回府?”柳念薇从案下又拿出一沓认购书,“娘娘现在就认购吧。金额不必太大,但求一份心意。毕竟……朔方守不住,北狄人南下,第一个遭殃的,不就是京城吗?您说呢?”

这话说得客气,却字字诛心。

康王妃的脸青一阵白一阵。众目睽睽之下,她不认购,就是不顾国难;认购少了,又丢面子。

“本妃……认购一千两!”她咬牙道。

“王妃娘娘高义!”柳念薇立刻写好凭证,双手奉上,“请您签字。对了,您是用现银还是银票?若用银票,我现在就差人去王府取。”

这是连反悔的机会都不给。

康王妃气得浑身发抖,却只能让丫鬟拿出银票。

一千两。

这数字传开,人群爆发出欢呼。

连最吝啬的康王妃都出了一千两,其他人还有什么理由不出?

下午,真正的富商巨贾开始登场。

盐商赵老板,认购五千两。

茶商钱老板,认购三千两。

布商孙老板,认购两千两。

甚至还有几位低调的宗室子弟,也悄悄派人送来银票,认购数额从几百两到几千两不等。

柳彦卿在筹饷司衙门坐镇,收到的认购书如雪片般飞来。到傍晚时,账面总额已达十二万两!

距离三十万的目标,还有十八万。

但最难啃的骨头,还没动。

六月十五,最后一天。

柳念薇换了种方式。她没再去街头,而是递帖子拜访了京城四大钱庄的东家——正是之前联手打压裕民号的那四位。

宝通号的赵东来,万利钱庄的钱四海,兴盛银楼的孙掌柜,隆昌票号的周老板。四人齐聚宝通号后堂,看着眼前这个小不点郡主,神色各异。

“郡主大驾光临,不知有何指教?”赵东来皮笑肉不笑。

“指教不敢。”柳念薇坐在特制的高椅上,晃着小腿,“只是来问问,四位前辈准备认购多少战争债券?”

钱四海冷笑:“郡主,我们都是生意人,生意人有生意人的规矩。朝廷发行债券,我们自然要权衡利弊……”

“权衡利弊?”柳念薇打断他,“钱老板,我听说您的万利钱庄,去年借给山西煤商的款子,年息三分,对吧?”

钱四海脸色一变:“郡主何意?”

“没什么。”柳念薇笑眯眯,“只是想说,生意人追逐利润,天经地义。但有些钱能赚,有些钱……赚了会烫手。”

她从袖中掏出一本小册子,随手翻开一页:“比如,隆昌票号上月经手的‘飞钱’,有十七笔来源不明,总额三万六千两。按规定,大额银钱往来需报备官府备案,周老板……您备案了吗?”

周老板额头冒出冷汗。

“还有宝通号,三年前经手的一笔扬州盐税款,账面金额与实收差了八百两。赵老板,这八百两……去哪了?”

赵东来脸色煞白。

“兴盛银楼就更不用说了。”柳念薇合上册子,“去年江南水灾,朝廷下令京城银楼熔铸灾银,不得收取熔铸费。孙掌柜,您收了多少?”

三个东家齐齐看向孙掌柜。

孙掌柜“噗通”跪地:“郡主!小人……小人知罪!”

“我不是来问罪的。”柳念薇跳下椅子,走到四人面前,“我是来给四位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她看着他们,一字一句:“战争债券,四位每家认购一万两。认购之后,既往不咎。而且我可以保证,裕民号今后不会再推出低于三厘的储蓄产品,与诸位公平竞争。”

软硬兼施,恩威并济。

四人面面相觑。

一万两,对他们来说不算伤筋动骨,但也不小。可若不答应……

“郡主此话当真?”赵东来咬牙。

“陛下金牌在此,我说话算话。”柳念薇指了指身后侍卫捧着的金牌。

四人交换了眼色。

“好!”钱四海第一个拍板,“万利钱庄认购一万两!”

“宝通号也认购一万两!”

“兴盛银楼认购一万两!”

“隆昌票号……认购一万两!”

四万两到手。

加上前两日的认购,总额已达二十二万两。还剩八万缺口。

柳念薇回到府中时,已是黄昏。她累得小脸发白,却还是强打精神问:“大哥,还差多少?”

“还差八万两。”柳彦卿又是心疼又是骄傲,“念薇,你已经做得够好了。剩下的,大哥想办法。”

“不。”柳念薇摇头,“还有最后一招。”

“什么?”

“拍卖。”柳念薇眼中闪过狡黠的光,“把我那些用不着的珠宝首饰、古董字画,还有太后赏的几匹贡缎,全拿出来拍卖。就在裕民号门口,明码标价,价高者得。所得款项,全部认购债券。”

柳彦卿愣住了:“这……这不合礼制吧?御赐之物怎能拍卖?”

“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柳念薇道,“我会写信向太后请罪。但在此之前,先把东西卖出去。”

她顿了顿,补充道:“而且,拍卖的对象……可以是那些‘想讨好皇家却苦无门路’的人。”

六月十五,戌时。

裕民号门口挂起灯笼,搭起高台。台上陈列着数十件珍宝:翡翠镯子、羊脂玉佩、前朝名家字画、甚至还有一套御窑烧制的青花瓷茶具。

高公公亲自坐镇,柳念薇站在一旁。

“诸位,这些皆是本郡主私人物品。”她声音清亮,“今日拍卖,所得款项尽数认购战争债券。每件物品起拍价均为市价八成,每次加价不得少于十两。现在开始——”

第一件,翡翠镯子,起拍价二百两。

“二百一十两!”

“二百三十两!”

“二百五十两!”

最终以三百二十两成交。买主是一个绸缎商,满脸喜色——这镯子市价至少四百两,他捡了便宜,还能得个“忠义”之名。

第二件,前朝书法真迹,起拍价五百两。

竞价更加激烈。最终被一位退休的翰林学士以八百两拍下——老人家颤巍巍地说:“老朽无能,不能上阵杀敌,只能以此略尽绵薄之力。”

一件,两件,三件……

到子时,所有物品拍卖一空,共得银一万八千两。

加上之前的认购,总额达到二十三万八千两。

距离三十万,还差六万二千两。

柳念薇站在台上,看着台下逐渐散去的人群,心里涌起一丝无力感。

已经尽力了。

可还差六万多两……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一队黑衣骑士冲破夜色,在裕民号门前勒马。为首之人翻身下马,单膝跪地:

“末将禁军统领张勇,奉陛下口谕——认购战争债券,十万两!”

全场死寂。

然后,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十万两!陛下亲自认购十万两!

加上之前的二十三万八千两,总额三十三万八千两!超额完成!

柳念薇腿一软,差点摔倒。柳彦卿急忙扶住她。

“小妹,我们……做到了。”

柳念薇靠在大哥怀里,笑了,眼泪却流了下来。

她知道,这三十三万八千两,不仅仅是银子。

它是京城的民心,是商贾的觉悟,是宗室的妥协,更是陛下对柳家、对她这个“福星郡主”的认可。

“大哥,”她轻声说,“快把银子送出去吧。三哥……还在等着呢。”

夜色中,满载银两的马车驶出京城,奔向西北。

而更深沉的暗流,正在这座城市的阴影里,悄然涌动。

康王府的书房里,康王妃将一只茶杯狠狠摔在地上。

“三十三万八千两……好一个福星郡主!”她咬牙切齿,“王爷,咱们不能再忍了。柳家如今权势滔天,再这样下去……”

阴影里,康王缓缓转过身。

烛光照在他阴沉的脸上。

“急什么。”他声音冰冷,“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柳家爬得越高,摔得就越狠。”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寒芒:

“让人去查查,那位福星郡主搞出来的‘火药喷射器’……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裕民号突然吸储这么多银子,账目是否干净。”

“王爷的意思是……”

“只要找到一点破绽,”康王冷笑,“本王就能让他们,万劫不复。”

窗外,夜枭发出一声凄厉的啼鸣。

仿佛在预告着,风暴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