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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皇帝探望,赞其“神医转世”

皇帝亲临臣子府邸探病,在大周朝是极为罕见的殊荣,更何况是探一位年仅四岁的郡主。

景和帝并未大张旗鼓,只带了贴身大太监高公公和两名侍卫,轻车简从,悄然来到了永安侯府。但即便如此,侯府上下仍不免一阵慌乱。柳承业和沈氏匆忙整理衣冠,率家人出迎。

“臣(臣妇)恭迎陛下!”柳承业等人跪拜行礼。

“平身。”景和帝抬手虚扶,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柳承业脸上,“柳卿不必多礼,朕听闻念薇大病初愈,心中牵挂,特来看看。孩子现在如何?可方便见朕?”

“回陛下,小女已无大碍,正在房中静养。陛下亲临探望,是臣全家莫大荣幸,岂有不便之理。”柳承业连忙侧身引路,“陛下请。”

景和帝微微点头,随柳承业向内院走去。他脚步不急不缓,目光却敏锐地观察着侯府内的情形。下人们虽然恭敬,但眉宇间仍有连日操劳的疲惫痕迹,空气中隐约飘散着药草气味,显示出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怎样的煎熬。

来到柳念薇的闺房外,景和帝示意众人止步,只带着高公公随柳承业夫妇入内。

房间窗户半开,通风良好,光线明亮。柳念薇正靠在床头软枕上,身上盖着锦被,小脸瘦了一圈,显得有些苍白柔弱,但那双眼睛却依旧清澈明亮,见皇帝进来,并无孩童常见的惊慌,只是微微露出讶异,随即便要挣扎起身行礼。

“快躺着,不必多礼。”景和帝快步上前,温声制止,自己在床边的绣墩上坐下,仔细端详着她,“看着是清减了许多,可还有哪里不适?”

“谢陛下关怀。”柳念薇声音还有些气虚,但口齿清晰,“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身上乏力,需要再养些时日。”

景和帝点点头,转而看向侍立一旁的刘太医:“刘爱卿,郡主的病,究竟是何症候?朕听太医院奏报,说是极为凶险疑难?”

刘太医连忙躬身,将病情始末,尤其是柳念薇如何在昏迷中“自言病源”、指明用药,以及随后那套“微尘致病”的惊人论述,简明扼要却又不失重点地禀报了一遍。他言语间对柳念薇的“医术”推崇备至,虽竭力保持太医的稳重,但那发自内心的震撼与敬佩依然溢于言表。

景和帝静静听着,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手指在膝上轻轻敲击。待刘太医说完,他才缓缓开口,却是问柳念薇:“念薇,你对自己所患之症,以及所用医药之理,当真如此明晰?那些‘微尘’、‘害尘’、‘链球菌’之说,从何而来?”

这个问题,比刘太医问得更直接,也更深。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柳念薇身上。柳承业和沈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柳念薇抬起眼帘,看向景和帝。皇帝的眼神深邃平和,并无逼问之意,却有种洞悉一切的锐利藏在深处。她知道,这个问题避不开,也必须给出一个能让这位多疑又睿智的帝王接受的答案。

她没有慌张,反而露出一点属于孩童的、略带羞赧和困惑的表情,轻轻蹙着眉,仿佛在努力回想:“回陛下,念薇也不知道……病得厉害的时候,脑子里混混沌沌的,好像做了很多光怪陆离的梦,又好像……在看一本很厚很厚的、写着各种奇怪符号和图画的医书。那些名字和道理,就自己冒出来了。醒过来后,有些还记得,有些就模糊了。”

她将一切推给“高热谵语”和“梦境”,并巧妙地与“看书”联系在一起——她自幼聪颖,过目不忘,喜读杂书是人尽皆知的事实。这个解释,既承认了异常,又将源头模糊化、神秘化,归于天授或奇遇,是最不容易被证实,也最难被驳斥的说法。

果然,景和帝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似乎接受了这个解释。他本就对柳念薇的“不凡”有所认知,此番更多了几分确信——此女确系天赋异禀,乃至有宿慧在身。

“原来如此。”景和帝微微颔首,语气更加温和,“看来是上天护佑,亦是你平日博览群书,积下慧根,故能在危难之际,灵光闪现,自救救人。”他顿了顿,看向刘太医,“刘爱卿,依你之见,郡主此番所述的医理,价值几何?”

刘太医精神一振,连忙道:“回陛下,价值无可估量!郡主所言‘微尘致病’之论,虽尚需更多实证,但其对此次疫病(他用了更通用的词)的解释,逻辑清晰,指向明确,更由此推导出的治疗方略,效如桴鼓!此等见解,足以开辟医道新径!尤其郡主对药性搭配、剂量拿捏、病程把握之精妙,更令微臣叹为观止!臣以为,郡主虽年幼,然于医道一途,已有宗师之象!若非……若非机缘所限,臣恨不能拜郡主为师!”

他这番评价,可谓高到极致。一位太医院的资深太医,竟直言想拜一个四岁女童为师!若非亲眼见证奇迹,谁敢信?

景和帝眼中讶色一闪,随即化为深深的笑意。他再次看向柳念薇,目光中充满了赞赏与一种奇异的期许:“好,好一个‘灵光闪现,自救救人’!念薇,你不仅是我大周的福星,现在看来,竟还有‘神医转世’之资!此番你能转危为安,是大周之幸,亦是朕之幸。”

他略一沉吟,道:“传朕口谕:福星郡主柳念薇,天资聪颖,慧心独具,于危厄之际,明断己疾,指点医药,化险为夷,彰显非凡医术与坚韧心性。特赐宫中珍藏《神农本草经》古本一卷、御制药具一套、贡品血燕十匣、东海珍珠一斛,以资嘉奖,望其善加休养,早日康复。另,刘太医护持有功,赏金百两,升授太医院右院判。”

“谢陛下隆恩!”柳念薇在床榻上欠身,柳承业夫妇及刘太医连忙跪地谢恩。

景和帝又嘱咐了几句安心养病的话,便起身准备离去。临走前,他似不经意地问柳念薇:“念薇,你既对医理有如此悟性,待你大好之后,可愿将此次患病诊疗的心得体会,整理成篇?或许,可惠及更多医者,救治更多病患。”

柳念薇心头微动。皇帝这是在给她一个“合理化”和“传播”她那些超前医疗知识的机会?还是在试探她是否愿意、是否有能力系统地输出这些可能动摇传统医学观念的东西?

她抬眼,迎上皇帝温和却深不见底的目光,乖巧点头:“陛下有命,念薇自当尽力。只是……念薇所学所感,零碎不成体系,且多为梦境残留,恐有许多谬误或不妥之处。需待身体康复后,慢慢回忆整理,再请刘太医等诸位前辈大家斧正,方可勉强成文,贻笑大方。”

回答得谦虚谨慎,既答应了,又把门槛拉得很高,强调了“个人体验”、“梦境残留”、“需要前辈斧正”,预留了充足的转圜余地。

景和帝满意地笑了笑:“好,朕等着看。你好生养着,朕改日再来看你。”

送走皇帝,房间里的气氛陡然一松。沈氏抚着胸口,后怕道:“可算是应付过去了……念薇,你刚才真是吓死娘了。”

柳承业也松了口气,看向女儿的目光更加复杂:“念薇,陛下对你的看重,非同一般。只是这‘神医’之名……福兮祸之所伏啊。”

柳念薇靠回软枕,微微闭上眼。她何尝不知?今日之后,“福星郡主”之上,恐怕又要加上一顶“神医转世”的帽子。荣耀的背后,是更高的瞩目,更严苛的审视,以及……更隐蔽的危机。

刘太医却仍沉浸在激动中,他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柳念薇道:“郡主,陛下让您整理心得,下官……下官可否厚颜,届时先行拜读学习?下官对郡主所言‘微尘致病’及后续调理之法,实在心痒难耐,愿为郡主笔录整理,效犬马之劳!”

柳念薇睁开眼,看着这位求知若渴的老太医,心中微微触动。在这个时代,能有这样敢于打破成见、追求新知的大夫,实属难得。或许,他真的可以成为自己有限度地传播一些先进医学理念的桥梁?

她轻轻点了点头:“有劳刘太医了。待我好些,我们可以慢慢探讨。”

刘太医大喜过望,连连作揖。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将房间染成温暖的橘黄色。柳念薇望着那光影,心中思绪纷飞。一场大病,似乎改变了什么,又似乎预示着什么。皇帝的态度,太医的狂热,家人的忧虑……还有自己这具幼小的身体里,那与日俱增的、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智慧和记忆。

她轻轻抚摸着手腕上皇帝新赏赐的一串碧玺手串,冰凉沁骨。

树欲静而风不止。

“神医”之名,或许会比“福星”带来更多的麻烦,但同样,也可能是一把……意想不到的惊喜。

窗外,暮色四合。京城千家万户,华灯初上。而一些关于“福星郡主病中自医”、“神授奇方”、“太医欲拜师”的离奇传闻,已经如同长了翅膀,悄然飞入了某些深宅大院、朱门府邸之中。

其中一座府邸的书房里,有人对着摇曳的烛火,反复品味着探子回报的每一个细节,嘴角渐渐勾起一抹冰冷的、玩味的笑意。

“神医转世?有意思……柳家这颗明珠,真是越来越让人……舍不得移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