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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地方住久了,当然舍不得!“青平山离得又不远,想了可以再去看看。”

徐久时平复了一下,看向青平山的方向,“粉条作坊还在后山呢,每年我们还能去住一段日子,也不错了!”

粉条是季节性的,从地瓜成熟一直干到过年,加上作坊是新盖的,所以康悦然没让动。

“说的是,人要往前看!从青平山迁出来,是有益将来的大好事。”

“我明白的,落户到村子里,大家可以干活挣饭吃,孩子也能读书科考、改换门庭,是好事!”

徐久时一扫阴霾,又道:“双溪村的房子已经开工了,今年入冬前,四个村子的房子都能盖好,到时再统一分发到各家。”

“那到时,一定很热闹!”

“嗯,到时一定好好热闹热闹!”

两人憧憬着未来,然后相视一笑!

四月初一,白头山窑口试窑,当天还要举行开窑仪式,康悦然也去了。

于红火带着人祭天、上香、放炮仗。

康悦然不擅长当众发表致词,所以让王海代她讲了话。

胡大成挑着两筐红包,康悦然挨个发给窑工们,每个红包里有九文钱。

祭天仪式完成后,就要去试窑。

于红火把火把递给康悦然,指着一处,康悦然过去点了火。

窑炉点燃后,于红火和几位烧窑的师傅,十分用力地喊道:“开窑喽!”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白头山窑口正式成立。

王海回到了白头山窑口做管事,北古窑口的管事名叫谢运,也是康悦然签了死契的下人。

白头山窑口的窑工以后会住在向善村,离得不远,所以夜宿的房子建的很少,只供给晚上看守的人。

饭堂是有的,而且很大,里边放着一排排的长桌和长凳。

门口的位置是仓库和办公区域,账房、管事们各有一间房处理日常事务。

白头山都是新手,于红火在北古窑口带了一批熟工过来传授经验。

康悦然给新手设置了两个月的试用期,能干就留下,不能干就调岗或离开。

有了这一条,大家都学的很认真。

康悦然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问题,带着胡大成回了青平庄。

青平庄里,贺正初在等她。

一见面,贺正初笑得极为明艳动人,“姑娘,我被贺太守推荐去考贡举了,如果考过,我就可以做官了。”

康悦然甚是惊喜,“那可太好了,这事得先感谢你的老师岳山长。走,我跟你一起回安州,明日咱们一起去谢谢他。”

经过贺正初的不懈努力,刚过完年,岳青遥就收了他做弟子。“嗯,好!”

大雍的科举类似于隋唐,并不完善。

一共分以下几个阶段,学满五百日且成绩优异者,由学馆报给州府衙门,由州府衙门直接给出‘生徒’的身份。

有了生徒的身份就能参加州府考试,州府衙门在考试的前五名中筛选出三名推荐给礼部,去参加礼部的考试。

礼部的考试叫贡举,最早有很多个科目,到大雍只保存了六科:秀才、明经、进士、明法、明书、明算。

其中秀才考试最严格,但士族更青睐明经、进士二科,且认为进士最尊贵。

贡举是礼部举行,所以要去京城考。考中了就有了乡贡的身份,就可以做官了。

乡贡之后,还有制举,也就是殿试。礼部选出前几名,由圣上在大殿上亲策,评出三甲。

这是康悦然第一次来安州书院,书院比她想象中要小得多。进门不远处是教室,后面是学子们的校舍,再后面是书院先生们住的地方。

书院里没有女子,往来的学子都看向康悦然。

平时和贺正初关系不错的谢延跑过来问道:“你就是青平庄康大东家吧?”

“是!”

谢延很激动,“我、我叫谢延,我和正初是好友。大东家,你今日怎么来了?”

贺正初回道:“她陪我来看看老师!谢延,咱们回头再说话。”

谢延用力地点头,“等回头,我去康家拜访你们。”

两人走远一点后,康悦然调侃道:“你这个同窗兼好友,怎么看上去有点傻啊?”

贺正初脸上有几分失落,“谢延和我同岁,他是富商谢老爷的嫡子,自幼被谢家捧在手心上,所以保留了一片难得的赤子之心。”

康悦然笑着拍了拍贺正初的肩膀,“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吃过苦,才能品出不一样的甜。别灰心!”

她和贺正初一样,不喜欢傻白甜,但又无比羡慕傻白甜。

贺正初露出个明媚的笑,“嗯,遇到你们,我就过上了甜日子。”只是很可惜,康悦然的甜日子要跟别的男子一起过。

“说的是,以后我们过的都是好日子!”

两人说着话,来到了岳青遥的院子门口。

小厮开了门,把两人请了进去。

岳青遥正在书房看书,敲门进去后,贺正初行了礼。

康悦然难得的行了个女子的福礼,“岳山长安好!”

岳青遥听说过康悦然,“坐!”他又门外说道:“煮一壶水送来!”

他喝的也是康悦然送的茶,“自从喝了你的炒茶,别的茶已经难已下咽了。”

“正好,我带了四罐过来。先生尽管喝,我还有不少呢。”

“那就多谢你了!”

贺正初将手里提着一个包袱放在书案上,包袱里是一只小箱子,“除了茶叶,家姐还寻得几本楷书的字贴送给老师。”

签了卖身契就是下人,下人是不能参加科考的。所以贺正初对外一直声称,是康悦然救了他的性命,他比康悦然小半岁,所以两人以姐弟相称。

岳青遥放下手中的书,示意贺正初打开箱子,“那真要瞧瞧了!”

字是欧体,是康悦然从商城买的线装版《千字文》、《桃花园记》、《曹娥碑》。

岳青遥翻了翻,双眼立刻放了光,“字迹工整,简洁大方,妙哉妙哉!康姑娘,这是谁写的?”

“此人名叫欧阳询,十分有才,只是不太出名,已经过世了!”字是欧体,但却是后人仿写的欧体。

“过世了?唉!真是天妒英才!”

“的确天妒英才,不过,若能将此书体传于后人,想必足以告慰英灵了。”

岳青遥深感责任重大,起身正正经经朝康悦然行了一礼,“姑娘所言甚是,岳某必定细细揣摩学习,不让此瑰宝蒙尘。”

康悦然也赶紧起来,还了一礼,“先生折煞我了,以后就有劳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