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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脱原为大元政坛巨头之一,也是其中相对年轻的一位。

这样一位‘年轻’的大人物,可以想见的是,他绝不会只经历成吉思汗一朝。

因而不论是为了往后继续把持权柄,还是防止身后的家族由盛转衰,他都得站队支持一位世子,以期从龙之功。

他的运气很好,早年看中蒙哥。

在他的支持下,世子蒙哥抢先拿下大宋都城,打破中原五国固守之势,功劳滔天,一度被大元上下看好,都认为蒙哥能成为带领大元走向下一个巅峰的大汗。

可惜的是,也不知是不是运气用尽的原因,蒙哥之后威逼突厥,胁其一同进攻大夏被阻,大败而归。

又远征大隋,再度大败,不光带出去的铁骑十去其八,便是其人也亡命易城,未能逃脱。

这固然是蒙哥自身轻敌骄纵所致,可成吉思汗失去了自己最喜欢的儿子,自然要人撒气。

于是,脱脱便也从权倾朝野的大人物,被逐渐边缘化,最终沦落成了统领大汉兼大秦细作事务的总指挥。

这名头看起来唬人,可相比起原先的的丞相之职,已从棋手沦为棋子。

坠于平阳之猛虎,到底是猛虎。

自他来到大汉后,大汉便陷入了一片诡谲之中。

因常年征战,大汉中底层官吏任劳任怨,大多没过过什么好日子,在脱脱的威逼利诱下,许多大汉官员被腐蚀,当察觉不对时,已然来不及收手。

凭这一手操作,脱脱直入雒阳,大汉绣衣使也未能完全察觉。

“大人,我们找到了一个人。”

雒阳一处别院,房门被敲响,来人在门外沉声道。

脱脱放下手中油茶,怔了下。

“让他进来。”

伪装成下人的护卫们,快步上前开门。

门外站着名汉人打扮的男人,却生得肩宽背厚,虎背熊腰。

只不过,这猛将之姿的男人,却是将头垂到了极点,浑身上下无不诠释着谦卑一词。

“你们寻到了谁?”

脱脱光听声音,便知道对方是昔日被放归的一名汉人降将。

其人名为英兆,曾因傲使战失利,后又被当做降将放归,从偏将变成孤家寡人,在脱脱的利诱之下,成为一位高级细作。

“一名夏人,大人。”

英兆低着头,心中压力如山。

“夏人?是那批夏人使臣吗?”

脱脱饮下油茶,随口问道。

“回禀大人,并非如此,其人名为苏秦……”

“苏秦?!”

脱脱瞳孔一缩,扭头望向英兆。

对苏秦此人,他早有听闻,乃是大夏声明最盛的两名说客之一。

此人怎会出现在雒阳城?

他立刻意识到,这恐怕是个陷阱。

“你们从何处寻到此人的!”

英兆抹了把头上汗水,丝毫未曾察觉出脱脱话中带着的冷漠杀意。

“此人是我们追踪绣衣找见……”

他话未说完,脱脱猛然起身。

“大人,有什么问题吗?”

周围几名元人护卫问道。

英兆听不懂大元官话,小心抬头看向脱脱。

一望之下却是心惊肝颤。

只见脱脱面沉似水,双目死死盯着他。

“是你把汉人引来的?”

“什,什么汉人?”

脱脱没说话,已经转身往屋中走去,英兆见此,心中惊慌至极,下意识想跟上,却被几名扮做护卫的元人死死按住,挣扎不得。

“大人,此人要如何处理?”

“此处已经暴露,杀了他,断了这条线!”

“是!”

脱脱刚进屋不久,一阵脚步声从门外传进来。

砰!

大门被人踹开,一批穿着红黑绣衣的大汉绣衣使快速步入。

看见院内景象时,绕是这些绣衣,也忍不住眉头紧皱。

院子中央站着六具尸体,两两成对,互相用刀刺入对方心脏,即便身死,仍僵立原地,不曾摔倒。

而在这六人身边,还躺着早已被乱刀刺死的英兆。

“娘的,又让这些元狗跑了!”

“搜,看看有没有地道,名册一类的东西。”

为首几名绣衣让开位置,身后一批汉人官差快速冲入院中,四处搜索起来。

很快,一个地洞被人搜出,几名绣衣使闻声赶到,沿迹追踪,谁知却跑到了雒阳城中一名猛将家中。

这猛将的家人看见绣衣使,没认出他们身份,招来家丁一通乱打,直至官差紧随而至,才明白自己惹了大祸,急忙去寻那在南军就职的猛将。

待猛将赶到,看见自家出现了绣衣使,顿时吓得魂不附体,开口喊冤,哭着闹着要见大将樊哙。

绣衣使们追查到此,却再无线索,哪儿肯听他辩解,当即将之拿下。

一番严刑拷打后,猛将没招,却是把樊哙给招来了。

他是南军大将,手下将领却牵涉藏匿大元细作,绣衣使们无权判定,只得将此事告知汉皇,而后便如沉渊入海,再无声息。

……

独自逃离了绣衣追捕后,脱脱便来到雒阳城中另一处据点外。

“大人。”

从门缝中看见脱脱,其中等候的大元细作立刻开门,将他迎了进去。

“你找人去查查,夏人苏秦是否在城中,我要见他。”

起初得知苏秦在雒阳,脱脱是不信的,认为那是绣衣使的诡计。

可转念一想,绣衣使也不是蠢货,怎么会用苏秦来当饵?便是夏使张仪也比其更合适。

那英兆虽然该死,可这到底是不是诱饵还未可知,说不得是其身份暴露导致绣衣上门。

“是。”

屋中的元人细作快步离去。

他方走片刻,脱脱便来到这处据点的床边,掀开床板走入地洞。

又过一个时辰,他自雒阳城一家破落户院子里的枯井中钻出。

将枯井盖上,用大石压紧,脱脱总算松了口气。

出门来到街头一处卖油茶的摊贩面前,他状似掏钱买油茶,口中却问:“查的如何?”

“半日前人在熟客客栈中,中午出门,已不知所踪。”

脱脱接过油茶,眼睛微眯。

他一口饮下,眼中绽放出兴奋光芒。

“竟真是苏秦,莫非大夏使汉,是用的阴阳使臣?”

心中猜测着,脱脱递还茶杯,沉声道:“找,动用所有人马,一定要赶在绣衣之前找到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