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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星景匆匆离开,即使依旧是昂首挺胸的姿态,却也难掩灰溜溜离开的事实。

周围人目瞪口呆,先前一直隐隐有传闻将军府跟睿王府不对付,现在看来,甚至已经摆在明面上了。

吃瓜群众热血沸腾,恨不得马上离开此处去传播一手瓜。

叶云洲对周围的窃窃私语毫不在意,他依旧是坦然自若,双手交叠搭在腿上,就好像刚才动脚的不是他一样。

宝庆急急上前:“少爷!少爷您有没有有哪儿不舒服?腿怎么样了?”

他真是要急死了,少爷的腿本就使不出多大力,这要是再受伤可怎么办?

“啧,急什么?”叶云洲不耐烦地躲开宝庆,他最厌恶被当成瓷娃娃一样磕碰不得,面色有些阴沉,“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

宝庆一愣,低下头道:“抱歉少爷,是奴才逾越了。”

叶云洲心底焦躁,他现在迫切地想要回府。

“我们回去……吧?”叶云洲微微睁大眼睛,微凉的十指温柔地裹住他的手,顾灿笑意盈盈地蹲在他面前,望向他的眼睛是前所未有的炽热。

“叶云洲,”顾灿轻声地开口道,“你真是太太太太帅了。”

顾灿想:再也没有比叶云洲更帅的人了。

她的表情极大地安抚了叶云洲,让他焦躁的心情慢慢地平复。

只是……

“蟀是什么意思?”是指蟋蟀吗?可看顾灿的表情也不像啊。

顾灿摇摇头:“是夸你呢。”

顾灿在心底呐喊,叶云洲真是太帅了!叶云洲真是太太帅了!

那一脚,直接踹到顾灿的心巴上了。

在感受到叶云洲的心情逐渐变好,顾灿便放心了不少。叶云洲帅是真的,至于他的腿,顾灿也是担心的,只不过她明白,骄傲如叶云洲,是定然不喜被当众过度关心。

哪怕他的伤是功勋也一样。

“将、将军,这个棋盘您、您还要吗?”走商吓得大气不敢出,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他摆摊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碰上两尊大佛在他的摊子前打起来。

哦不对,准确来说是单方面揍人。

不过这叶将军可真厉害,听闻他双腿有疾,却还能抬脚踹人,难道腿已经快好了……走商越想越偏,完全没听到有人叫他。

“老板?我说老板!你在听吗?”顾灿叫了几声,老板还是一脸神游天外的样子,还想不想做生意了。

打手们看不下去,其中一人咳了两声,走商猛地回神,差点忘了,大佛还在这儿呢!

“在在!夫人您说!”

顾灿指着白玉棋盘:“包起来,我要了。”

-

经过萧星景这事儿以后,他们也没了几下逛的心情,便在路边等着宝庆牵马车过来。

“回去我把钱给你,”叶云洲有些无奈,“这白玉也不是上好的,不值这价。”

顾灿今儿高兴,居然真就按照10倍价格买下,临走时走商愣是把人送到巷口,那模样,跟看见财神没什么两样,就差嗑两个头了。

“不不不,你这样太见外了,”顾灿说什么都不收,“你这样我就不高兴了。”

难得碰到叶云洲喜欢的东西,别说一个棋盘,就是把整个摊都买下都是小意思。

别问,不过是个平平无奇的小富婆罢了。

叶云洲还想开口说什么,被顾灿打断:“你喜欢下棋吗?”

好像还没见叶云洲下过棋。

叶云洲:“还好,儿时经常跟父亲下。”

顾灿眼睛一亮:“那要跟我下一场吗?”

叶云洲倒有些意外:“你会下棋?”

顾灿含蓄一笑:“略知一二。”

叶云洲挑眉,看向顾灿的眼神带上些挑衅:“那来比一场。”

回府的路上,顾灿才想起问叶云洲跟萧星景说的那句话是何意。

于是叶云洲便把朝堂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顾灿。

叶云洲说得口干舌燥,回到府里直接灌了一大杯水,才道:“现在就等方明的调查结果了。”

顾灿认为没有那么简单:“庆阳知府已经是一颗弃子,方侍郎就是去,也查不到什么。”

“是,我已经让人提前出发去庆阳府,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睿王灭口。”叶云洲也明白此事没有那么简单能查明,最好的办法还是自己亲自去一趟。

可如今别说他的腿不便远行,就是他敢离开京城,皇上怕是都有危险。

狗急还会跳墙,叶云洲不敢拿皇上的命去赌。

“咱们现在急也没用,先看方侍郎的调查结果吧。来来,说好的下棋呢?还比不比?”不想叶云洲在家还讨论朝廷上的事,她岔开话题道。

叶云洲扬眉:“来。”

顾灿:“连翘,去把我的翠玉棋盘拿来。”

-

为了表达对叶云洲的重视,顾灿特地拿出她那副顶好的棋盘。

就连棋子都是上好的水玉打造的。

就连见多识广的叶云洲都忍不住夸赞了一番,顾灿有点小得意:“我爹给了我那么多东西,我最喜欢就是这副棋盘了。”

又道:“这可是我第一次用它下棋,交手对象是你真是太好了。”

叶云洲品出了一丝不对:“你不是说你只是略知一二?”

只是略知一二的人,是不会这么爱惜棋盘的。

顾灿“嘿嘿”一笑:“来下嘛,不许让子。”

顾灿执白,叶云洲执黑,叶云洲先手。

一到棋盘上,二人都收敛了嬉笑的模样,神色颇为认真。

“嗯?”叶云洲第一手下在二二,顾灿挑了挑眉,略微思考,便执白落子。

窗外秋风起,树影摇曳,屋内静悄悄,唯有二人执子落下的时候才会听闻一丝声响。

一个半时辰后,叶云洲放弃:“我输了。”

棋盘上黑子被白子包围,无论走哪都难逃一死,再无生路可走。

顾灿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笑:“承让。”

叶云洲摇摇头:“你很厉害,是我棋艺不精。”

若说一开始叶云洲还隐藏了一些实力,中期开始就已经是全力以赴,但还是难逃白子的天罗地网。

而且他能感觉到,顾灿并没有拼尽全力。

顾灿把棋子全部归位,笑道:“你也很厉害。”

她没有拍马屁,叶云洲的棋艺确实不差的,只不过对手是她,所以……赢不了也正常嘛。

要是顾灿有尾巴的话,现在起码是翘上天了。

别的她可能不行,但是在下棋这方面,顾灿还是有绝对自信的。

叶云洲很好奇:“你师从何人?”

他理所应当的以为,顾灿都这么厉害,她师父定然更厉害。

顾灿沉默了片刻:“师父她……在离我很远的地方,再也见不到啦。”

“抱歉,我不知道……”

“没事,”顾灿耸耸肩,“你又不知道。”

她也没有纠正叶云洲的误会,有些事不知怎么解释,不如让他误会下去。

很快顾灿又恢复笑眯眯的样子:“要不要再比一次?”

叶云洲:“来。”

……

萧星景把慕雅送回府以后,匆匆往家里赶。

一进门,便察觉气氛不对。家里的下人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见到他行礼也只敢小声喊道:“世子。”

萧星景眉头皱更深了,他往父亲的书房走去,还没走两步,便看到有个浑身是血的奴才被人抬出来。

“世子。”奴才见到他更慌了,赶紧把血人放下,“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见过世子殿下。”

萧星景直接越过他们:“都起吧。”

果然是出事了,萧星景加快脚步走到书房:“父王。”

萧肃坐在椅子上随意翻着一本书,闻言缓缓掀起眼皮:“你去哪了?”

萧星景的喉咙上下滚动,他还是选择实话实说:“儿、儿子跟慕雅出去了。”

“混账!”果然,萧肃气急,把手中的书朝儿子一扔,大声呵斥道:“你是忘了你还在禁足当中?居然敢自作主张出门,谁给你的胆子?”

萧肃多久没发这么大火了,萧星景当即跪下:“求父王原谅。”

平缓了一阵后,萧肃又问:“今日出门没被人看到吧?”

萧星景:“……”

萧星景只是犹豫了一瞬,萧肃就察觉到不对:“你碰见谁了?”

萧星景不敢再隐瞒,一五一十地把今日发生的事都说一遍。他越说越小声,萧肃的脸越来越黑。

“你要气死老夫!”萧肃拿起桌上的茶杯就朝萧星景的身上砸去,“蠢货!”

茶杯落在身上,热水浸湿了萧星景的衣服,他一动不敢动,低着头老老实实地挨骂。

“父王,今日到底发生了何事?”何事让您如此大动肝火,后半句萧星景没敢问,但面上担忧的神情不似作假。

萧肃重新坐下,极速起伏的胸膛逐渐平缓下来。

“今日早朝上……”他面无表情地把朝堂上发生的事告诉萧星景,越说,萧星景越震惊。

“这……这是阴谋!”萧星景怒道。

萧肃淡淡看了 他一眼:“用得着你说?这么明显的阴谋,柳建成和马祥峰这两个老东西还是跳进去,都是废物!”

这两人的折损对他们打击有多大,萧星景也清楚,他着急道:“父王,那现在如何是好?就这么看着叶云洲踩我们头上?”

“哼,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想踩着老夫未免为时过早。”即使到了这个时候,萧肃依然觉得,叶云洲不过是个羽翼尚未丰满的少年人。

萧星景一听,安心不少,父王这是有主意了。

“父王,您的意思是?”

萧肃白了他一眼:“明日就让你母妃上门求亲,无论如何,得先把太傅彻底拉拢至我们这边。”

这消息让萧星景又喜又忧,喜的是终于能娶到心心念念的慕雅,忧的是太傅再一次拒绝可怎么办?

察觉到儿子的担忧,萧肃冷笑一声:“那老头今日在金銮殿上为柳建成说话,这浑水,他就是不想蹚也晚了。”

萧星景闻言松口气:“如此,便拜托父王母妃了。”

“哼,别高兴太早。从明日起,你不许再出门,至于今日之事,明日老夫自会向皇上请罪。”萧星景私自出门就罢了,还碰上了叶云洲,这事必然没法子轻易揭过。

一想到叶云洲的嘴脸,萧肃就烦得紧:“行了,你出去,滚回屋好好反省。”

萧星景:“是。”

回到自己的屋子,萧星景赶走所有下人,把身上的衣服脱下。

他肤色偏白,胸膛上已经浮现浅浅的青紫淤斑,不出一晚,便会肿得吓人。

那个该死的瘸子!

不是说他的腿废了吗?居然还有力气踢人,萧星景越想越气,等他父王上位的那天,他一定把叶云洲千刀万剐!

-

尚不知自己成为他人千刀万剐目标的叶云洲,又一次输给了顾灿。

这一次比上一次更快,顾灿进入状态,下手毫不留情,叶云洲哪怕用尽全力,依然不是她的对手。

“不行了,”叶云洲有些挫败,“完全下不过你。”

顾灿笑了笑:“你已经很厉害了。”

要是别人在连赢两局的情况下说这话,可能会是阴阳怪气,但从顾灿嘴里说出,就是发自内心地夸赞。

叶云洲:“行,厉害的我输给了更厉害的你,认了。”

顾灿吃吃笑。

过了一会儿,宝庆走进来:“少爷。”

他把一个锦盒递给叶云洲,叶云洲看都没看就递给顾灿:“拿着。”

“是什么?”顾灿好奇地接过,打开一看,赞道,“漂亮!”

锦盒里是一对耳饰,由点翠工艺制作,夺目的色彩让人心生喜爱。

叶云洲:“喜欢吗?白玉棋盘的回礼。”

顾灿“啊”了一声:“可是,这个明显比棋盘昂贵。”

叶云洲心想你也知道那棋盘不值钱啊,但一想到顾灿为了他开心,毫不犹豫掏钱的样子,他又按耐不住心底的雀跃。

他很享受这种有人以他为优先的感觉。

“收下吧,不然那棋盘我不要了。”叶云洲一副没得商量的语气。

顾灿犹豫片刻:“好吧好吧,真是的,你也太客气了。”

顾灿把锦盒妥善收好。

宝庆在一旁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一切顺其自然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