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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玉玺……”

“你登基后有的是时间慢慢找,何至于浪费这么多时间?”

若不是他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太傅还真不想跟萧肃合作。

两人的想法实在很难统一,比如萧肃想要名正言顺,而太傅认为坐上龙椅才是首要的。

二人僵持片刻,最后还是萧肃妥协。

说得是,他们没有这么多时间可以浪费。

“老九,听到了么?你已经没有价值了,”萧肃怜悯地看着萧其舟,“白白遭这些罪。”

萧岩已经迫不及待了:“二哥,让我来!我定会让他生不如死!”

多年的妒恨在这一刻彰显得淋漓尽致。

萧岩就像一只饿极了的野狗,红着眼盯着床上的食物,随时准备一口把他吞掉。

萧其舟咳了两声。

他在提醒叶云洲,有什么招就赶紧使出来了,别藏掖着了。

不然等会儿真要去见阎王了。

叶云洲沉默地眨眨眼。

萧其舟惊得撑着身子就缓缓坐起:“……”

不是吧?你就孤身一人前来?

两人之间无声的对话没有引起任何注意,萧岩还以为萧其舟是害怕了,当即嘲笑道:“老九害怕了?别急,三哥不会让你轻易死去的。”

萧其舟:“……”

他发誓,等这事解决了,他绝对不会让萧肃和萧岩轻易死去!

“还等什么?赶紧动手,”萧星景拔出随身带着的剑,一步一步向叶云洲走去,“叶将军,你还是那么自以为是,你不会以为凭你一个,就能拯救皇上吧?”

“我早说了,你的自大迟早会害死你。”

叶云洲伸手抓起杜若,看着他煞白的脸,想起了家里的叶封禹。

忍不住出声安慰:“别怕,你不会有事的。”

杜若深吸几口气,他刚才只是被突然出现的剑吓了一跳,现在缓过来,倒没那么怕了。

叶云洲的彻底无视让萧星景脸都红了——被气的。

“你……你简直是……”

叶云洲这才转头,皱眉看了一眼萧星景:“你方才说什么?”

“我杀了你!”萧星景脑袋一热,举起剑就向叶云洲挥去。

前有萧星景,后有易和,叶云洲可谓退无可退。

杜若的心一紧,他的手搭在叶云洲的轮椅上,想推开他。

千钧一发之时,叶云洲眼前一片白光闪过,紧接着就是剑刃交击的声音响起。

“锵——”

萧星景手中的剑被击飞,掉落在远处。

“别动。”

易和的脖子一凉,一把匕首正紧紧地抵在他喉头处。

比起性命被人拿捏在手中,更让易和惊讶的是握着匕首的人。

“怎么会……你怎么会在这里?”

曹德呵呵笑了两声:“见到我很惊讶吗?”

易和在看到曹德的瞬间脚底生寒,就像是被人堵住口鼻,呼吸都不顺畅。

“将军!你有没有受伤?”风行扑到叶云洲面前,把他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头发丝儿都没放过。

在看到叶云洲脖子上的血痕时,差点跳起来:“将军!你受伤了!谁干的!”

叶云洲不耐烦地推开他:“没事,你来得太慢了。”

“怎么会没事!将军,你都出血了!”对于自己没能在叶云洲身边护着他,还害他受伤,风行满满都是愧疚。

他阴森森地看着易和,“王八犊子,是不是你干的?”

易和喉结上下滚动,他现在根本顾不上风行,满脑子都是曹德为什么会在这里。

同样震惊的还有萧肃,他后退两步,眼底透露着诧异。

“曹德!你怎么会在这里?”

曹德耳朵都快起茧了:“我为何不能在这里?”

“你不是……”萧星景左手握着右手腕,方才被风行那一脚踢到,手现在还麻着。

曹德和风行的出现,让一边倒的局面出现了变化。

即使人数还是不占优势,可没人敢否认他们二人的能力。

太傅浑浊的双眼扫视了一圈屋内的景象,当即大喊:“中计了!”

“太傅,果然是年纪大了,这点计谋都看不破,”叶云洲火力全开,毫不客气地嘲讽,“难怪站错队。”

太傅的脸一青。

他指着曹德道:“不可能!你的女儿明明……你怎么可能还和叶云洲……怎么可能!”

京城上下谁人不知曹德把女儿视若眼珠子,现在女儿不在了,他怎么可能轻易揭过?

曹德嗤笑:“我女儿怎么了?我女儿好得很!”

“不可能!”这回说话的是文元,他对自己的东西很有信心,整个皇宫上下不可能有人能解毒。

说话间,萧其舟一阵猛咳,像是为了验证文元的自信,他脱力倒回床上。

又快到毒发的时间了,萧其舟的眼皮开始变得沉重。

萧岩瞧准时机扑上去,尖锐的刀尖朝着萧其舟的眼睛刺去。

刀尖在半空中就被飞来的石子击中,萧岩手一抖,刺歪了。

“动手!”

叶云洲一声令下,风行跟放出笼的野兽一样,逮谁打谁。

萧岩一个酒囊饭袋,定然不是风行的对手,三两下被打趴在地。

“你……咳咳,居然敢打本王……”萧岩一脸的血,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又被风行一脚踩得重新趴在地上。

“打的就是你。”风行呸了一口。

萧肃大喊:“来人!把他们都给本王抓住!”

门外冲进一群禁卫军,曹德眉毛一横:“老子看哪个不想活的敢动手!”

易和借此空隙用手肘击打曹德腹部,趁着曹德往后躲的瞬间迅速后退:“别怕,他们不过两人而已,还有一个残废,都给我上!”

屋内顿时乱成一团。

萧其舟看不清人,只能看到一群人影在晃动。

他努力咬住下唇,还是抵不住滔天困意。

萧肃对文元使了个眼色,文元在萧星景的庇护下来到床边,他从怀中掏出一包药粉。

“皇帝陛下,永别了……”

文元说着就想给萧其舟灌下药粉,突然,手背一阵刺痛。他低头一看,三根针扎在不整整齐齐扎在手背上,不知针上涂抹了什么,文元的手竟是麻痹不已。

“你……”

文元抬头,叶云洲身边的那个小宫女从针包里又掏出一根针,道:“文元,你想弑君不成?”

少年清脆的嗓音在文元耳边炸开,无异于惊雷降落。

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少年,萧星景心底浮现出不好的预感。

“文元,这小子是谁?”

“杜若,”文元喃喃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等等……你既然在这里,是你!是你救了曹德的女儿!是你!一定是你!”文元像是癫狂了一般,指着杜若大喊大叫。

屋内打斗逐渐趋于一边倒的局面,萧肃气得大喊:“你们这群废物!景儿,抓住萧其舟!”

只要控制住萧其舟,他们就还有生路可逃。

“休想!”杜若手掌一番,一股药粉在空中散开,文元没事,萧星景却辣得眼泪鼻涕一起流。

“咳咳,这是什么?”

“小小见面礼,不成敬意。”

杜若小手一伸,拦在窗前:“想杀皇帝陛下,先过我这一关。”

模样虽小,气势却不输人。

萧肃看着眼前的一切,咬碎了牙。

……

另一边,顾灿来到城外,她本来只抱着来看看的想法,也不确定一定能碰上慕雅。

结果运气甚好,才出城没多久就在一棵树下看到一架马车。

马车老旧,没有任何人在附近。

顾灿叫停马车,对车夫道:“你过去看看,马车里有没有人。”

车夫应是。

没多久,车夫跌跌撞撞跑回来,面露惊恐:“少夫人!马车里……都、都是血!”

“什么!”

顾灿一愣,直接跳下马车,跑到那架破旧的马车前,掀起帘子一看——不管是车身还是车板,都布满了血迹。

怎么会这样……

顾灿咽了咽口水,她陡然生出不好的预感。

慕雅坐着一架都是血的马车来到郊外,种种迹象加在一块,她不会是要抛尸吧?

这个猜想让顾灿打了个寒战。

“少夫人,我们先回去吧。”连翘也看到马车里的血,她心里害怕得不行。

顾灿有点纠结,现在要回去了,可就抓不到证据了。

她正思索着,晃眼一看,便看到地上的隐隐约约的脚印还有什么东西过拖过的痕迹。

顾灿:“……”

看来这是老天都让她跟上去看看。

“你害怕就在这儿等我。”丢下这句话,顾灿自己沿着脚印往前走。

连翘哪能让顾灿一个人去啊?

她深呼吸一口,一咬牙一跺脚,赶紧跟上了主子。

主仆二人穿过一条杂草丛生的小道,快走到头时候,顾灿停下脚步,回头“嘘”了一声。

连翘点点头。

二人放轻脚步,躲在半人高的杂草里,悄无声息地探出半个头。

顾灿:“!!!”

她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一激灵,差点没站稳。

慕雅站在一旁,有两人在挖土,地上躺着一具尸体。

隔着一段距离,顾灿看不清尸体的脸,只从能头发判断是个女的。

搞什么……还真是杀人抛尸啊?

天寒地冻的,百姓们都沉浸在即将过年的气氛中,没人会在这个时候来到城外的荒郊野岭。

连翘扯了扯顾灿的衣服。

顾灿回头,用嘴唇问她做什么。

连翘咽了咽口水,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顾灿顺着她的脸视线朝上,对上一张凶恶的脸。

顾灿:“……”

男人手中的大刀在她们眼前晃了晃:“走!敢不老实,别怪我刀不长眼。”

顾灿和连翘被推搡着走出去,脚步声惊动了慕雅,她抬头,看清来人后立刻夹紧眉头:“顾灿?怎么是你?”

顾灿呵呵,真是出门没看黄历。

“慕雅,”顾灿指着地上的尸体问道,“你在干什么?”

慕雅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吃吃笑道:“别装了,我在干什么你不清楚?”

男人一听马上接话道:“小姐,小的看见她俩鬼鬼祟祟的躲在那里,便把她们抓来了。”

慕雅盯着她们看了一会儿,淡淡道:“别留活口。”

连翘直接吓哭。

顾灿心里快速盘算如何争取时间。

她久久没有动静,车夫肯定会来看一眼,车夫好歹也是个男的,三个人的话……好像也没什么胜算。

要不躲起来?

周围杂草有半人高,趁乱躲起来的话,能争取更多时间。

连翘即使害怕得不行,还是张开手护着自家主子:“你、你想做什么!”

男人“嘿嘿”一笑,伸手摸了一把连翘的脸:“不愧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就连丫鬟的脸都这么滑嫩。”

连翘忍着恶心偏头躲过男人的手,狠狠瞪他一眼。

“嘿嘿,丫鬟好看,主子更是绝色。”男人贪婪地盯着顾灿的脸,呼吸都沉了几分。

顾灿满脑子都在想如何拖延时间,对男人的打量视若无睹。

连翘受不了这猥琐的目光,她踮起脚尖站在顾灿面前:“看什么看?下流胚子!”

“嘿,小丫头还挺辣,”男人说着就要伸手去摸连翘的脸,“我就好……嘶!”

顾灿扯下头发上的一根簪子,往男人手上一扎,疼得男人直接变脸。又趁此机会开口问道:“慕雅,计鑫是不是你杀的?”

“你个贱人!居然敢……”男人的手上被扎出一个窟窿,他就像只气炸的猩猩,想要对顾灿动手。

“住手,先退下。”慕雅一句话让男人的手悬在半空中,他老老实实退下,凶神恶煞地看着顾灿。

“我大胆猜测一下,你肯定是知道计鑫的来路,对吗?他是你祖父十多年前就培养好的棋子,专门用来去各贫苦地方找有学识之人,以老师的身份培养他们,到时候为你祖父所用。”

慕雅眯了眯眼。

顾灿继续说下去:“寒门不易出贵子,但金福运是个例外。培养完他以后,计鑫就隐退改回原名。金福运也争气,愣是摸爬打滚在官场上站稳了脚跟,还顺势搭上了二皇子的船。我想,金福运本来是你祖父打算安插在二皇子身边的眼线,可没想到太子出了事……”

“……太子出事,你祖父作为坚定地太子党,不得已寻求庇护。于是利用金福运和二皇子搭上线,但没想到……是九皇子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