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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都市言情 > 回山乡,媳妇儿,咱不为王谁为王 > 第496章 传统医药研究所的祖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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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章 传统医药研究所的祖教授

钱晓红想了想说道:“也只好这样了。

“不过,运营的事儿,我不擅长……”

钱亦文笑道:“三姐,我懂你的意思。

“就算你擅长,这些事儿我也不能让你去管。

“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你就专心搞你的研究就行了。”

钱晓红点了点头:“这样最好!

“咱们什么时候动身?”

钱亦文说道:“三姐,我这边入股了一个药厂,眼前有些事儿得先办一下。”

“得多久?”

“三两天吧。”

钱晓红皱皱眉头,斜了钱亦文一眼:“咱们这个事儿,可是极耗费心力的。

“你这东一耙子西一扫帚的,能行吗?”

钱亦文笑笑说道:“三姐,等稳定了之后,就不必我操太多的心了。

“你放心,咱们的事儿是大事儿,耽误不了。”

<没有人是全能的,想靠自己一个人把所有事儿都拿起来,并不现实。

甚至包括马上要成立的科技公司,钱亦文也有此打算。

三姐负责科研,再有一个负责运营的,不就行了吗?>

回家的路上,英子问道:“真在那边成立了公司,谁去管啊?

“让小飞或小奚去吧?”

钱亦文摇了摇头:“他们两个,都不行……

“小飞连个相机都摆弄不明白,干不了这活儿。

“奚云梦倒是可以培养,不过……松井设备还指望着她呢。”

事实上,钱亦文觉得这活儿不适合奚云梦来干。

新公司、新业务,短时间内肯定是出不了成绩。

这对于等着拿钱养家的她来说,一定不愿意。

钱亦文笑道:“要不,你去得了。”

英子白了他一眼:“你咋不说你去呢?”

走着走着,钱亦文突然停住了脚步。

略有些兴奋地对英子说道:“媳妇儿,我想起一个自家人来!”

英子想了想,问道:“你是说春生?”

“你可拉倒吧!”钱亦文一咧嘴,“家前庙后这点儿事儿还整不明白呢。”

“那你说谁呀?”英子问道。

“刘运成!”

“我看不行!”

钱亦文说道:“怎么不行呢?

“有学识,还是自己家人,而且还有上进心。”

英子说道:“岁数太小了,能行吗?”

“前期咱可以聘外人,把他带出来不就行了吗?”

“可是,人家有正式工作,而且春城还有对象,你让他跑那么远,他能干吗?”

钱亦文琢磨了一下,说道:“行不行的,先跟他聊聊再说吧……”

走着走着,钱亦文突然加快了步伐。

“走那么快干啥?”英子抱怨道,“怕我踩你脚后跟?”

钱亦文回头说道:“我着急回家给大春儿打个电话。

“让他抓紧在中关村给我把房子买好!”

“在那儿买房子干什么?”英子紧追了两步。

钱亦文说道:“科技公司成立了,咱得做到南北、内外遥相呼应才行。”

“那也不差这一会儿吧?”英子说道。

钱亦文说道:“凡事宜早不宜迟!

“等到风声四起,大家都知道要成立科技园区了,咱就抢不着地方了。”

……

次日,钱亦文把刘运成送到了钱晓红身边。

刘运成盯着三姨自己组装的电脑,有点不解:“舅,这是我第一次见电脑,我能帮上啥忙啊?”

当年,这么一台内存以K来计算的玩意儿,在工资几十年的时代,要卖到超万元……

钱亦文说道:“没看过,才想让你见识一下嘛。

“你就帮你三姨打打下手、跑跑腿就行。”

明里,和刘运成说是要让他帮着打打下手,跑跑腿。

实际,钱亦文是想让钱晓红观察一下。

首先,要确认他具备这个才能和素质。

更重要的,钱亦文是想看他对这些东西是否感兴趣。

真要是提不起兴致来,他也不会全情投入。

安顿好了刘运成,钱亦文和英子来到了老王家里。

王秉春的父母来看孙子王军了,再忙也得拎两坛子酒来问候一下。

一进院子,闻到了一股浓浓的中药味儿……

陆晓君坐在院子里,手里的长筷子,扒拉着砂锅里的药。

“晓君,这给谁煎的药啊?”英子问道。

陆晓君抬头一笑,指了指自己,没有说话。

钱亦文看了看她的脸,微一愣神。

还以为是给老人的。

再往旁边一看,王磊耷拉着脑袋,坐在门后,一副刚受过气的样子。

手里的画笔,都懒得动了。

憨厚朴实的王老爷子,让人很难想象是为了偷人家地瓜就要把儿子打死的那个老头儿。

陪着老头儿聊了一会儿天,钱亦文发现,小王军在奶奶的怀里,被逗得不时嘎嘎大笑。

可这两个大孩子,怎么好像都没王军乐呵呢……

“姐,王磊怎么看着不高兴呢?”钱亦文问道。

刘丹凤皱了皱眉头:“让你姐夫给打了。”

“都多大的孩子了,怎么说打就给打一顿呢?”

“你问他!”

老王使劲瞪了王磊一眼,说明了原委。

原来,正值经期的陆晓君放学回来,被突然钻出来的王磊给吓了一跳。

这一吓,月事淋漓不尽,都两个多星期了。

可悲的王磊,却全不知情,还说人家娇气。

吓一跳就吓一跳,怎么就吓得小脸煞白呢?

真没用!

老王一气之下,就是一顿大鞋底子。

闺女不是亲生的,儿子就得遭点罪了。

钱亦文瞄了一眼王磊,这少年,是吃了对异性不够了解的亏呀!

一个小丫头,跟你能一样吗?

月事不尽,那不是崩漏吗?

钱亦文问道:“在哪个医院看的?”

刘丹凤说道:“医院听了病因后,说是让找中医看。

“这都吃了十几副药了,现在连学校都不敢让她去。”

英子问道:“那现在情况怎么样?”

“不见好……”

钱亦文突然想起了龙江传研。

在龙江,这个外省人听了会懵的简称,很多人都知道。听说,现在挂个号得排好长时间……

于是对王秉春说道:“正好,明天我要带王伟峰去龙江传统医药研究所。

“要不,我把孩子带着,让专家给看看?”

王秉春忙不迭地说道:“那敢情好了,我也跟你去。”

“姐夫,你知道这地方?”

王秉春说道:“这么出名的地方,鼓捣药的哪能不知道?

“龙江的兄弟马双,老跟我提起,说得可神了。”

钱亦文说道:“那你准备准备吧,明早六点,我来接你。”

“卧槽!咋那么早?”

“晚了不行,人家下午不上班……”

……

次日,钱亦文带着一堆资料,跑来了哈尔滨。

沿着一条名为“西大直”的街道,钱亦文找到了传研,已尽中午时分。

祖教授的屋里,只剩下最后一个病人。

每天固定,就这几个号,看完回家,这是老教授的规矩。

钱亦文笑着伸出了手:“祖教授,我从春城来,姓钱……

“昨天,我给您打过电话。”

寒暄过后,祖教授笑了笑:“你们先坐一会儿,我这马上就完事儿了。”

几个人在旁边坐下后,王秉春附在钱亦文的耳边说道:“我听马双说,这老先生不让病人说话……”

“这么霸道?”钱亦文看了一眼和善的老中医,嘀咕了一句。

“你看着吧……”

年约三十岁上下的年轻母亲,怀里抱着一个六七岁的孩子。

孩子的手上,攥着几块糖。

腮帮子鼓鼓的,看不出是塞了几块在嘴里。

祖教授瞄了一眼那孩子,慢条斯理地说道:“还吃呢?都吃出病来了……”

年轻母亲说道:“祖大夫,这孩子这两年一直就——”

话未说完,祖教授挥了挥手,阻止了她的话:“把他放凳子上,先把气喘匀了。”

钱亦文看了看老王,这还真是不让说话!

过了一会儿,祖教授的三根手指,搭上了小孩手腕的寸、关、尺三部。

明表里,辨阴阳,乃知寒热虚实…我就知道这么多。不过,文中所涉病症及诊疗过程,除王伟峰外,确为亲眼所见

祖教授微闭着双眼,三根手指如钢琴家一样,在孩子的小手腕上灵活律动着。

“另一只……”

换过手后,祖教授开口了,语调还是那么轻慢。

“平时喜欢吃辣的,吃糖像吃饭一样……”

“肚子总是溜鼓,睡觉老想趴着……”

“小便黄,大便干,一张嘴能薰死人……”

“来,爷爷闻闻……咦……”

“……”

钱亦文看向了目瞠口呆的年轻母亲。

愣了半晌,年轻母亲重重点了点头:“对对对……都对!”

祖教授睁开了眼睛,摸了摸孩子的头,笑眯眯说道:“把你这糖给我一块,行不行?”

孩子犹豫了一下,看得出来,他不想给。

可是,最终还是拿出一块,递了过来。

有几个孩子,见了穿白大褂的不肝儿颤呢?

祖教授抽出笔来,开始龙飞凤舞,写开了上古奇书。

“祖大夫,没啥事儿吧?”年轻母亲问道。

祖教授头也不抬地说道:“小毛病,三副药吃完,再来一趟,应该就不用再跑了。

“别让他再吃这些刺激脾胃的东西,就行了。”

开完了方子,祖教授随口问了一句:“家是哪儿的呀?”

年轻母亲低了低头:“北团林子,四十一厂的。”

“不算远……”

王伟峰听到“四十一厂”,着意看了母子俩两眼。

四十一厂,这不是兄弟单位吗?

年轻母亲千恩万谢地带着孩子去拿药了,祖教授转向了钱亦文。

老头儿和颜悦色地说道:“老刘都跟我说了……

“这事儿上边有规定,所长说,得有卫生和医药管理局的指派。”

钱亦文赶忙掏出了一堆文件和介绍信,递了过去。

祖教授粗略看过,拿起最重要的一份新药临床研究申请表,仔细看了起来。

最为重要的信息,都在这上边。

那年月,新药审批还是地方说了算,各地执行的宽严也不一,从而给钱亦文留下了庞大而巨大的洞…请忽略公章…

祖教授一边浏览,一边说道:“按理说,跨着省的事儿,我本不该接。

“你们淞江也有不少的知名中医……

“可老刘说话了,这面子不敢不给。

“不然以后去了京城,连个陪着喝酒的人都没有了。”

最后一页文件,让祖教授愣在了那里。

“你这……你这怎么还没进入临床阶段,生产许可就出来了?”

钱亦文瞄了一眼,尴尬一笑收回了那张:“祖教授,这个还没盖章呢……

“不算数,不算数。”

祖教授瞄了一眼钱亦文,心中明白了几分。

琢磨了一下,又问道:“你是自己有病例,还是得我给你找啊?”

钱亦文赶忙一指王伟峰:“祖教授,我今天就带来了一个病例,剩下的就得您费心了。

“药物是一百人的量,我也都给您带来了。

“对照组,也得您费心了。”

一瓶胱胺酸,摆到了桌上。

钱亦文刚想说说王伟峰的病,又忍住了。

怕多嘴多舌会惹恼了老教授……

祖教授扫了一眼药瓶,并未拿起。

嘀咕了一句:“啥对照组,就那么回事儿吧……”

把了一会儿脉,看了一眼王伟峰后,祖教授说道:“帽子摘了吧。”

王伟峰照做后,祖教授嘿嘿一笑:“当领导,累吧?”

王伟峰愣了一下,接着说道:“不算啥领导……”

“不是领导,把自己累这样?”

老教授的话,不免让钱亦文暗暗称奇!

显然,一个人是不是领导,断然不会体现在脉象上。

人都说一位合格的中医都是半仙,看来这话不假。

这察言观色的本领确实不一般。

祖教授切完了脉,又看了看王伟峰头顶上那些细密的“茸毛”。

对钱亦文说道:“针对你这病人,我建议你改改方子。”

钱亦文问道:“祖先生,您说怎么改?”

祖教授指了指王伟峰的头:“他这头发倒是长出来了,可却是你硬给催出来的。

“病根不除,药一停,还得回到解放前……”

钱亦文赶忙说道:“您是专家,您帮我看看应该怎么办。”

祖教授说道:“光治标,不固本,不行。

“他这个得从根儿上解决问题。

“加点安神、固肾阴的药物吧。

“这领导,看来是真为厂子操了不少的心啊!”

祖教授瞄了一眼低头不语的王伟峰,又开始笔走龙蛇。

一边开方,祖教授一边对钱亦文说道:“而且,我也建议你别用单方……”

“好,那您帮我重组一个受众广泛一点的复方,我就按您的意思,改改。”钱亦文说道。

王秉春插嘴说道:“那你不是还得重新提交、重新审?”

祖教授抬眼看了看王秉春,瞄了一眼那堆文件。

轻笑一声说道:“全套的都拿出来了……

“重提交一下,你这兄弟应该不会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