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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之人看着他们,七嘴八舌。

风卿婈只觉得后背少年的胸膛莫名灼热,她心脏不受控制地跳了两下。

很想脱离这样的境地,可离牛肉面摊似乎还有一段路,若是人少几大步也就到了,可闹市不愧为闹市,人潮拥挤,这几大步的路走起来也分外艰难。

且那牛肉面摊前的人更多,风卿婈忘了一眼攒动的人头,有些望而却步。

想说回去,又觉得自己矫情。

说到底还是怪北冥麟那个浑蛋,若非被他所害,何至于如此弱不禁风。

“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见风卿婈表情几番转换,北冥翊开了口。

此话正中风卿婈下怀,她眸光一亮:“好。”

二人去而复返,车子从人潮里使过,不知北冥翊掀起马车帘子跟长风吩咐了什么,车子并非去向东宫,反而是在尚书府隔壁的别院门前停了下来。

风卿婈疑惑:“不回东宫?”

“有事要处理,在这里暂住几日。”北冥翊道。

风卿婈也没有多问。

数日不曾来这里,推开门的一瞬,风卿婈有些恍惚,别院里仆从不多,只三两个人,却打扫得干干净净,院中那颗海棠结了话苞,过几日就能开了。

风卿婈走过去看了一圈,身子到底是有些批发,揉了揉眉尖。

“先去休息一下,待会儿让卫矛过来,给你把把脉。”

“好。“风卿婈冲少年一笑。

抬步走近殿内,她方才晕死过去,倒在地上,浑身难免沾染了些尘土,风卿婈一走近去,就跟明玉说:“我要沐浴。”

明玉点头离开。

很快就烧了腾腾热水进来。

别院终究是比不上东宫内周全,北冥翊显然也没有在这里常住过,所谓的浴室不过是在内室一角,一扇四折屏风隔绝开的一方天地。

风卿婈倒是能凑合,脱了衣服进了浴盆里,明玉知道她洗澡之时一贯不喜欢人伺候左右,给她兑好水温就退了出去。

明玉在水里放了玫瑰玉露,热气腾腾中,玫瑰的幽香气味飘扬而出。

北冥翊并不知她在沐浴,推开房门,便听到了水声,还有满室的玫瑰的气息,直直钻进鼻间。

北冥翊步伐顿了顿,忽间明玉手里拿着托盘,盘中似乎是衣物,北冥翊扫了一眼。

黑色的,似乎是男人的衣服。

他拧眉。

明玉解释:“殿下,郡主衣裙脏了在里面沐浴,没有衣服穿,一时半会也没有替换的衣服,便跟府中管家借了一件。”

瞧见太子殿下到眉头越拧越紧,明玉生怕他误会,连忙道:“管家说这是新的,从未穿过。”

北冥翊拧眉:“去拿孤的衣服来。”

又不是别人穿过的,看不出来太子的占有欲还挺强的。

明玉又去找管家拿了一件北冥翊的衣服来,北冥翊已经走进了房间内。

多见到明玉,指了指面前的桌子,示意她放下再退下。

他坐在案桌后,也换了一身月白色长衫,气质飘渺,绸缎般的锦缎差大披散肩头,用朱红发带轻拢,眼眸莫名幽暗,交领的长衫领子,露出一截带着喉结的脖子部位。

使得他一瞬似乎成熟了很多,少年一瞬似乎变为了一个男人。

人还是那个人,气质却大不相同。

明玉知道郡主与太子之间还未圆房,郡主虽然行事风格老辣,总透出一股不符合年龄的成熟,可说到底,也还是正处于怀春少女的时期。

太子这幅样子,若他有意勾引,嗯……

明玉不相信风卿婈能抵得住。

她收回目光,低头退了出去。

水声淅沥划拉的,风卿婈并未听到外面的详细声响,只透过屏风,看到一道影子绰绰影影在,便以为是明玉把衣服拿了过来了。

便道:“衣服拿来。”

那道身影果不其然走近了,手里拿着托盘,而等他越过屏风进来,风卿婈蓦然瞪了瞪眼睛,猛地抱住胸口,背过身子!

“谁让你进来的,明玉呢?”她质问。

身后传来少年无措的声音:“对……对不起,明玉方才有事离开了,我以为你知道是我,才喊我进来,我以为,你或许穿着中衣……”

风卿婈:“……”

见她不吱声,少年又慌乱地解释:“我,什么都没看到,对不起。”

风卿婈轻叹一口气,罢了罢了,纵然北冥翊心思了得,可此前毕竟从未与女子相处过,大概对男女之间的事并不是很清楚,才会如此吧。

她扶额,教导道:“殿下往后要切记,除了你的妻子,其他女子沐浴之时,千万不可一声不响地走进来。”

“知……知道。”他似乎也莙魄到了极致。

风卿婈肩膀微微放松。

灯光下,女子如羊脂玉般后背肌肤细腻光滑,满头长发梳到一侧,玫瑰玉露的气息萦绕上鼻端,令人只想沉迷至此。

北冥翊盯着她后背,不躲不闪,那么明目张胆地打量。

若是风卿婈这会儿回过头来,就能发现他所谓的失措慌张都是装的,唯有眼睛里无法掩饰的幽暗是那般真切灼人。

可惜,风卿婈根本不会回过头,她指了指一旁,“把衣服放下,你先出去吧。”

“好。”

他果真乖乖放下托盘就出去了,却没有走出房间,这更深露重的,这本来就是人家的房间,风卿婈也不至于矫情到让北冥翊出去。

水声哗啦啦,女子凹凸有致的身躯在灯光下投射在屏风上,又飞速弯腰捡起托盘里的衣服套上,一举一动,都没有逃过北冥翊的眸光。

十年抿了一口茶,喉结滚动了一下。

屏风内,风卿婈穿上了衣服,才发现这衣服套在自己身上竟然长了许多,低头一闻,竟然闻到了淡淡地乌木沉香的味儿,十分熟悉。

这竟然是北冥翊衣服,且还是他穿过的。

风卿婈一顿,有些不自在起来,继而被自己这种想法弄笑了。

自重生之后,她真是越来越扭捏了,也不知道从前的豪爽潇洒劲儿却哪儿了。

摇了摇头,甩掉杂念,走了出去。

灯光下,少年侧身而坐,一腿微曲,手里握着白玉杯,那握着杯子的手指骨节,似乎在隐忍着什么,骨节都微微发白。

风卿婈走到铜镜面前坐下,散开湿漉漉地长发,正要那棉布擦拭。

却见北冥翊朝她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