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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都市言情 > 行修 > 第158章 底气与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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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避江的住所在市政府宾馆的隔壁,造的很气派,周围风景很好。一墙之隔紧挨的是宾馆的贵宾楼,那十几套住房平时没什么人,基本是供上级领导来五陵视察时下榻或安排市领导们临时居住。虽然是两个院落,可从外面看连城一片,其实跟一个大院没什么区别。

苗避江独自住着一套三居室的房子,家具和家电基本上配齐了。邢修提着刚买的大包小包的礼物进门就大惊小怪地说:“你再不找个伴,那就太委屈这个屋子了。”

不料苗避江也说:“我现在是有这个想法。过去的事已经了了,得赶紧开始新的生活。可是心急吃不成热豆腐,我也不是刚毕业的大学生,这种事不敢太开放。”

邢修:“过去的事了了?不过你能将自己和大学生相比较,就好办了。”

苗避江:“我家那件案子破了,为首的人是当地公安局的一个副局长。你别瞎想,我可没有找女大学生的念头。”

邢修先给苗避江道喜坏人终于伏法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后说我给你留意着,看有合适的女大学生一准给你介绍介绍。

苗避江说:“你先操心自己的事情。”

邢修嘿嘿一笑:“我操心过了。”

趁着苗避江疑惑,邢修说了自己已经领了结婚证的事,苗避江说:“你早该把事情办了。你一个正科级干部,年轻还未婚,不说多少女的盯着你想和你拉扯有关系,还有给人以口舌授人以柄的嫌疑。”

邢修老老实实地说了“是”。慢慢地两个人说到了正题上。苗避江说自己是前几天被人介绍到市纪委开车的,纪委的几个司机都毛毛躁躁的,没办法才聘用了他。

“毛毛躁躁”“没办法”“介绍”?这样的说辞也就是托词,邢修心里有数,没有在这方面多说话。他这次主要是来兑现承诺的,过一段和冯欢办婚礼,请苗避江届时一定到场。

苗避江说:“你还记得我,有这份心就行。我这会时间也不定,他们办案说走就走,我随叫随到,不自由。”

邢修也不勉强,给苗避江的就是一个态度,说:“那行,过几天看,真不行,我提前请你,你看地方,说在哪我就在哪候着,咱们两代法律工作者喝个痛快。”

又和苗避江聊了两句,邢修告辞,车子刚刚出了大门,瞧见苗笑笑正往大门口过来。现在天还有些冷,苗笑笑却穿的单薄,邢修心想这女的一天到处晃悠,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也不知道究竟有哪个胆子大的男人敢招惹她——这个楚源,要么就是一步登天,要么给自己找了一个祖宗。

邢修停住了车落下了车窗,苗笑笑说:“我说是谁呢。”

邢修也说:“我说是谁呢。”

苗笑笑:“一个小小的正科级干部。”

邢修听苗笑笑这口气有些恼火:“本来想请你吃饭,现在免了。”

苗笑笑问:“为什么呀?什么是本来想请我吃饭?现在这快过了饭点了吧?又不是诚心请人家,准是被谁给涮了放了鸽子见到我才顺带的。”

邢修故意说:“你说的也是,本来想请党校看大门的苗师傅的,结果人家没空,心里就想起你来了,还正巧,就碰上你了,免了电话费。你既然这样说,那算我兜里钱叫唤,我还省了。”

苗笑笑顺着大门往里面看了一眼,一拉车门就上了副驾驶:“是为了感谢我通风报信的事情?今就赏你个脸,吃什么?”

邢修知道对苗笑笑这种女人不能太客气,但也不能不客气,就说:“你点,说了请你的,主随客便。”

苗笑笑还真不客气,带着邢修到了一家西餐厅,来了一份澳洲战斧牛排加上酒水,一顿饭基本吃下来小两千,苗笑笑问:“心疼了吧?”

邢修说没有:“诚心请你的!还别说,今天跟你还长见识了,我从来没进过西餐厅,不知道吃西餐原来这样。”

苗笑笑说孺子可教,怪不得有人在我爸面前提起你说你不错。邢修心里大喜,脸上却似调侃,嘴上问:“你爸谁呀?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谁给你爸说我?”

苗笑笑觉察到自己说漏了嘴,急忙改变了话题,但是邢修却故意揪着不放,苗笑笑只有说:“我爸是市纪委的,怎么,害怕了吧?”

邢修知道她撒谎,也不拆穿她,说:“怪不得你在检察院上班,还问我怕不怕,真是怕,哪天得罪了你,你让你老爸双规我你再公诉我,我就玩完了。”

苗笑笑笑了:“一条龙服务,给你送到地方。其实是我爸他们一直想不拘一格地培养接班人,但是许多组织上推荐的人都不如人意,就觉得你还差不多。”

邢修心里打鼓,脸上笑着说:“我岂止是差不多,是很能行了!你瞧瞧,五陵还有比我更年轻的正科级干部吗?你说孺子可教是对了。”

苗笑笑“嘁”了一声:“没见过你这种给自己脸上贴金的。大言不惭。”

邢修:“我好不好你最有发言权!你还没说是谁给你爸推荐我呢。”

苗笑笑说:“是我伯父,就是你刚刚见过的人。”

邢修“啊”了一声:“苗师傅!我就说!”

“怎么?没想到吧?也有你意料不到的事情!一天大言不惭的”,苗笑笑说:“我伯伯当了一辈子法官,为什么总在我爸面前推荐你?他还预言只要政局保持目前的特点,十年后你邢修少不了要成为一颗与众不同的政治新星。”

邢修这会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自己的内心了,他有一种以微小的投资却换来超巨额回报的狂喜,他尽量的不在苗笑笑面前表现出自己的受宠若惊,说:“你伯伯如果真的这样说了,我会汗颜,既然他有这样的胆识,那他就不应该只在幕后做高人。”

苗笑笑喝着红酒,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最后将酒喝下,还是冒出一句话来:“我伯伯是在暗暗地替我爸助一臂之力。我爸越来越信不过组织部的那些人了,说他们考察干部从前是百分之九十看能力,百分之十看关系,现在是百分九十看关系,百分之十看能力。让伯父到党校看门和到纪委开车,就是我爸和我伯伯商量出来的绝招。”

话只能说到这里了,该知道的邢修已经全都明白了:党校负责培训有前途的干部,纪委负责抓腐败的干部,苗避江在替苗避尘筛选干部。

这会邢修乐于当一个请倾听者,聆听苗笑笑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语,他越发觉得这个女人的思路跟一般人不一样:你所在意的,她根本不在乎,你不在乎的,她却如甘似怡。

不过邢修很快明白了自己和苗笑笑之间的差异,自己和她自小的生活环境和条件都不一样,也没有可比性,也难怪她这样家庭的女孩怎么就会和楚源那个有妇之夫搞在一起,还为他怀了孕堕了胎。

今天的收获巨大。和苗笑笑分开后,邢修分别给张茂义霍晓娜打了电话,交待了几句工作上的事情,而后直接回了省城。

现在邢修已经不担心县里的事情了,任何时候马前作揖都要比马后叩头强。黄榕到市委去一趟,市委必然会引起重视,谁要是再哪壶不开提哪壶,敢冒大不韪,那就是粪坑里打灯笼——找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