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霄见状撇撇嘴。
“跟你一样，拔屌无情。”
乔也薇终于见到一个比她和沈若禹的语文还烂的人了。
她当然知道张凌霄不是登徒子。
可是，这种用词。
这他妈的是怡红院毕业的吧？比喻和形容词是老鸨教的吧？
“你师傅天天抄袭《红楼梦》里的话，你是抄的《金瓶梅》吗？”
“《金瓶梅》是什么？”
姜宜和张凌霄同时开口了。
乔也薇\/陆怀周，“……”
“到底是什么呀？妈妈。”
“大人的事你少管。”
乔也薇面无表情地瞟了姜宜一眼，继续对着张凌霄道，“住多久都行，不能在我这儿做法。”
“也不能烧香烧纸，练功的话楼下有公园，不能光着膀子出来，更不能带【小可爱】回来。”
“【小可爱】不行，我下山就是来抓小可爱的。”
“小可爱是什么啊？妈妈。”
“gui。”
乔也薇不敢说这个字，用口型告诉了姜宜。
姜宜转动了一下大眼睛，对着早已葛优瘫在沙发上，懒散得像个废人一样的张凌霄道，“姨叔，你在这儿住着吧，带多少【小可爱】回来都行，我会保护我妈妈的，你想住多久住多久。”
姜宜根本不信鬼神，但是他看得出乔也薇信，而且很害怕。
小夜灯半个月就修好了，他得想个办法继续住在这里。
张凌霄闻言抬起手，比了个“oK”的手势。
乔也薇震惊地看着姜宜，她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本能地把目光转向了陆怀周。
“你，你快劝劝他！”她迅速走到陆怀周身边单膝蹲下，“他是不是疯了？”
陆怀周看着乔也薇没有说话，他有点意外的认真打量起她来。
“你看我干嘛？快点啊！”
乔也薇按住陆怀周搭在沙发边上的胳膊，用力晃了晃。
男人瞳孔放大，还是定定地看着她。
“陆怀周！”
乔也薇皱着眉头撅起了嘴巴，满脸嗔怪地看着无动于衷的男人。
很快，她终于意识到，她这样跟陆怀周说话实在太“姜自韵”了，太“不乔也薇”了。
她慢慢收起手低下头去，避开了陆怀周探究的目光。
“爸爸，妈妈对你撒娇呢！”
姜宜惊喜地看着两个人。
“妈妈喜欢你！”
“……”
“总之。”
乔也薇站起来，微微调整了一下呼吸继续道。
“你烧纸烧香都行，练功修行也可以，光着屁股出来都行，但是不能把小可爱带回来，我在外面给你找个储物柜，你回来之前把它们放里面，你要是敢带回来，我就把你的头发剪了！”
“I‘m not kidding you！”（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真无语，”
张凌霄摇摇头。
“你自己都是…”
“闭嘴！”
“…是什么呀？妈妈。”
姜宜疑惑地看着乔也薇。
“是…是半个道士。”
乔也薇只好半真半假地说了出来。
“我之前在龙虎山跟着张玖龄修行过一段时间。”
“那你会算卦吗？”
“…会一点。”
乔也薇确实会一点，只是她那个卦，准确率只有10%。
“那你快算算，你什么时候能跟爸爸奉子成婚？”
“…这恐怕不行，我只学了两个月，只能算今天适不适合煲汤。”
“……”
“那今天适合煲汤吗？”
陆怀周突然开口了。
“不适合。”
“…那我一会儿会不会拉肚子啊？妈妈。”
“不会，”
张凌霄抬起手指掐了几下。
“汤是昨天的。”
“……”
- -
一周后。
“陆总，学校那边打电话过来，让您去一趟。”
Simon看着正在办公的陆怀周，第一次不敲门就进来了。
半小时后。
“陆先生，先出去说吧。”
陆怀周刚准备进门，姜宜的班主任就赶忙把他推了出去。
“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学生之间打架，校外的那个先动的手，只不过…”
“姜宜的家长来了吗？”
办公室里，校长对着虚掩的门喊了一声。
很快，教导主任和校长，以及沙发上的一大一小就朝着门口看去。
陆怀周推门进来，就看到了脸上挂彩的乔也薇。
后者立刻移开目光，心虚地低下了头。
“陆先生？”
校长愣了一下。
“您怎么来了？”
“我是姜宜的家长。”
“……”
片刻之后。
“先看一下监控吧。”
校长打开电脑，拉动了一下进度条。
屏幕上是刚刚的篮球比赛。
赛场内，正笑嘻嘻地对着观众席招手的姜宜，突然被一个飞来的篮球砸中了背部。
他刚转过身去查看情况，一个高他一头的小胖子冲了上来，伸手就把他推倒在地。
姜宜坐起来愣了一会儿，又重新躺了下去。
小胖子见状更嚣张，立刻走到姜宜面前，抄起胳膊抬起鼻孔，十分挑衅地看着他。
很快，一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镜头里。
她把姜宜拉起来迅速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之后，转身开始质问小胖子。
由于背对着镜头，没办法看到她的神情，小胖子却依然态度嚣张，对着眼前的女人恶狠狠地说了句什么，说完便扯起了嘴角，神情乖张倨傲。
但很快，他就满脸痛苦地跪在了地上，紧接着脸上也挨了两巴掌。
白色身影退后一步，拉过姜宜让他站到了跪着的小胖子面前。
她抄着胳膊，低头看着小胖子，小胖子突然扭过头对着远处大喊了一声。
通过口型看得出，那是一句“妈”。
很快，两个拎着包包的胖女人冲了过来，她们一个拉起小胖子心疼地摸着他的脸，一个直接把包包扔在了白色身影的头上，冲上去就抓住了她的头发。
白色身影额头上挨了一下显然有点懵，直到头发被胖女人揪住，她才抬手也抓住了对方的头发，照着她的小腿前侧又是一脚。
胖女人吃痛松手，立刻跪倒在地。
另外一个眼见吃了两次亏，也不哄小胖子了，她利用体重优势和惯性，一把扑倒了敌人。
紧接着就骑到敌人身上，对着她的脸打抓起来。
敌人身板瘦弱，反应却很快，她一把扯住胖女人的耳环，用力往下一拉，画面立刻带血，给屏幕前的众人看得都皱起了眉头，一脸同情地看着原本十分狠戾，此时却因为疼痛而面容扭曲的，几乎要背过气儿去的胖女人。
很快，有人注意到了这场灾难，迅速跑过来把一胖一瘦拉开了五米远的距离，终止了这场战争。
“…现在这个学生的家长要报案，我们在您来之前也基本了解了情况了。”
校长顿了顿又看着乔也薇道。
“乔老师，要不你再把过程跟陆先生复述一遍吧。”
乔也薇低着头像没听到一样。
她不敢看陆怀周，她知道她给他惹大麻烦了。
“那个胖子，”姜宜开口了，“是黑队的10号，他技术不行，输了不认，先拿球砸了我，我妈才打他的。”
“我妈先问了他为什么拿球砸我，他说，【我想砸就砸】，嗤…”
姜宜说到这里冷笑一声。
“他这不是讨打吗？是他先动手加挑衅的。”
“可是，他们受伤更严重…”
“校长，我跟你说没用。”姜宜大手一挥，“你让他们去报案吧，我去跟警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