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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街上早已经宛如地狱,那些患病之人发了狂,肆无忌惮地在街上各处奔跑。

若有官兵阻拦,他们便直接扑上去咬,极其嚣张,似乎已经丧失了人的心智。

正当局势快失控的时候,清幽道长忽然出现,手持拂尘于犯病之人之间穿梭,轻而易举便将这些染疫者给制服,看起来好生厉害,倒真的像极了落入凡间的神。

“算命的,这老家伙如今有些强的不正常啊。”温闲与苍啼伏在屋顶上注视着街上的情况。

“他在考验里面不是一直很强吗?”苍啼随意道了句。

“得了吧,先前是没注意,现在回想起之所以与柳管家打斗时看你的剑法眼熟,是因为清幽那老头在考验里使得便是那样的路子。我没猜错的话,他这个假的在当时应该是得到你这个真的的帮助吧?”温闲兴致勃勃地望着苍啼。

苍啼瞥了他一眼,没有否认。

原本打算出手的两个人,见这位传说中的淮苍帝君的转世来了,便只是在顶上看着他聊天。

“要不我把他给解决了去,他肯定打的还是淮苍帝君的旗号,你若怕引来青云之人,我直接叫他这辈子使不出一点灵力来。”温闲打量着清幽道长。

他身为真君,倒还真有这样的本事,要废这位清幽道长的修为,就如同临渊废他温闲的修为一样的简单。

“我在想半年,他的力量怎么会强了那么多,但是……”苍啼说话说一半停下,认真地观察着街上那位动作看起来行云流水的道长。

也不知道他看出了什么,忽然缓慢地摇着头:“不对,他整个人都不大对,温闲,去把他抓回来。”

“抓…抓回来?那这满街的病人……”温闲看着那成片成片的人们,脸上透出了为难之色。

“当然是交给您了,温大真君。”苍啼说的理所当然。

“你不帮忙啊?”温闲惊讶地看着苍啼。

“我?不行,他们是病人,又不是什么十恶逆犯,我没什么不致命的兵器,出手及杀招,况且武艺也不大好,不适合。”

他前面的几句话实际上都快将温闲说服了,但最后一句“武艺不大好”实在是让温闲恍惚,然后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武艺不好?你这要叫武艺不大好,那我们岂不是不懂武艺了?”

苍啼眉眼一弯,不再多语解释,转过身道了句:“温少侠快些吧,等你回去睡觉。”

温闲:“!!!”

温闲虽然拜了华罗帝君为师,但幼年时期确实是野蛮生长。

他的兄长倒也是个彬彬有礼的,但忙于追随淮苍帝君,对温闲也疏于管教,最终导致他虽知晓礼节,但终归不同于苍啼这种把教养刻在骨子里的家伙。

因此,哪怕是跟着华罗帝君的时候,他也常出现不听话的情况,只要认准他心中一定要做的事情,或许只有位高者用权力来逼迫才能让他屈服,这前提还是不触及他内心底线的时候。

但就刚才苍啼的那一句,竟比他用帝君身份强迫温闲个千百遍都有用。

虽然一起睡早已经变成了常态,但那都是自己死乞白赖求来的,如今日他主动提出完全不同,况且早些时候他还在把自己关在门外不让进呢。

有了这句话,温少侠立即充满干劲,连忙按照苍啼的命令纵身往街上飞去。

现在他只有一个想法,尽早解决完,尽早回来搂着美人入梦。

见他走了,原本想要回院子里的苍啼也不急着下去,又转过身,拿出个帕子擦了擦瓦片上的灰尘,然后坐在那拿着扇子把玩,好好地看着温闲。

他自然不会让温闲独自去解决,若温闲有需要,他自然会出手相助。

只是年少的神只知道招式,却不亲临战场,不多历练历练,又怎么行呢?

眼下这种目标众多,不得伤人,也不能受伤,还得把对方制服的困难局面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是最适合拿来历练的。

只见温闲果然动作麻利,那清幽道长还未反应过来,便已经被他打晕然后抓进院内。

阿云帮着他把清幽绑好后,温少侠又投入到与那些患病之人的缠斗之中。

谁知这时,忽然从天而降一帮遮着面的家伙,大家手持利剑,一拥而上。

前面是染疫之人,后面是一帮执剑的乌合之众,一边得收着打,一边若不出杀招便容易受伤。

这对温闲来说更是难上加难。

就在缠斗了一会儿后,苍啼自屋顶上飞下,落到温闲身后立即将手上的扇子随手一抛。

扇子迅速在这群乌合之众之间转起,白色的扇面似银色的刀刃划破夜色,如斩破纸张一般将那群人的喉咙齐齐划破,之后又回到他手里,变回寻常扇子任由他扇着。

这时,那群乌合之众纷纷倒地,不过一招,便叫他们一命归西。

温闲转过头看着他,他并未转身,正随手捡起一把剑查看着这些尸体,并对温闲道:“好好招呼你的病人。”

温闲立即认真地投入到与那些病人的纠缠之中。

望着那少侠身姿,苍啼脸上勾勒出了笑意,只是略微有一些不满之处,便是如今所使的剑法仍然是华罗帝君所教来自仙鹤一族的剑法。

看来自己得抓紧时间了,趁早让他把那不趁手的剑法改掉。

他没再多看,拿着剑观察起那些死了的乌合之众。

这群人看似都是些普通的修道之人,但也看不出修的是什么道,投的是哪个门。

准确来说从刚才他们和温闲战斗的情况来看,虽然用的是剑,但剑法不一,就连灵力修炼的方式也各有不同。

“倒还真是乌合之众,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有。”苍啼喃喃自语。

见看来看去也没看不出个子丑寅卯,确认周遭无人后,他随意挥袖,灵力将这些尸首燃尽。

紧接着一阵风乍然吹起,将这里的痕迹吹散。

此时温闲还在与那些失了智的染疫之人搏斗,苍啼扔下一句“回去等你”便转身又往屋顶上飞去。

没了那些乌合之众的干扰,温闲很快便将这一条街上的患病之人给控制住,之后又去了别的街。

见他走远,苍啼也回到院内。

阿云守着晕厥的清幽道长,见苍啼过来,立即行了个礼。

苍啼蹲下,将手搭在清幽道长的手腕处替他诊脉。

这时,在外面一直努力的温闲回来了,当官兵来接管时,为了隐藏身份,他便立即撤出。

进院子里看到苍啼在给清幽诊脉后,他安静退到了一边。

等了好久,苍啼似发现什么可笑之物一般冷哼了一声。

“怎么了?”温闲蹲到他身旁,望着那平静躺着的清幽道长。

苍啼抬起手,拿出手帕又擦了擦自己修长的手指:“这位清幽道长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嗯?”温闲立即过来给他诊脉。

苍啼就这样看着温闲的神情逐渐从平静转变成了震惊:“他…脉象如此虚弱,怎么还能有那般体力?早上我竟还觉得他似乎武力大增。”

“不过是外强中干,况且,凡事自有代价,短时间的提升,恐怕道长也豁出去了很多吧。”

苍啼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眼前这位平静躺着的老者蹙眉:“命都快没了,名利又何足挂齿呢,不过是作茧自缚,自欺欺人罢了。”

他语气里带着嘲讽,眼神中又有神望向可悲的凡人时,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怜悯。

“好了,具体的得等他醒后再问。温少侠,不介意让他睡您屋子吧?”苍啼望着温闲说道。

“当然不介意了,但你能收留我吗?”温闲的尾巴似乎又摇了起来。

这是明摆着的事情,他却成心要再问一遍,这摆明了就是调戏。

于是,苍啼冷冷地扔下一句“不收留”便转身走了。

不过他回了屋,却没有关门,温闲会心一笑,与阿云一起把清幽搬到他的屋子,便兴冲冲地来了苍啼的房间。

那似得到了甜蜜之物般的笑容看的阿云气到直跺脚,却也无可奈何。

这之后,院子,乃至整个临湖也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