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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还能这样!】

【杳杳宝宝随从+1,感觉曲木槿已经莫名其妙被杳杳驯服了,虽然我的用词可能很奇怪...】

【不过有一说一,这个曲木槿也挺惨的。但是她居然想着去报复救她的女主我就挺想不通,就好像疯了一样,简直了。】

【唉,杳杳还是太善良了。杳杳真的是很乖的宝宝,哪怕平时可能稍微有些事情上做得极端了一点,但是本质上就是很温柔的小女孩啊。】

【楼上+1,喜欢女主。】

……

马车上,谢长杳单手托腮,百无聊赖的望着倒退的风景。

一旁的烟词欲言又止,实在是憋得难受。她太好奇自家小姐在房间里那半个时辰究竟跟那位尚书府家的大小姐说了些什么。

为什么对方态度突然变得截然不同了。

“小姐…咱们今天出门到底是做什么的呀。”

“嗯?我不是说过了吗,出来给谢朝歌找点不自知啊,好让她别在府里闲着。”

长杳莞尔,她本身就是奔着这个赴约的。

曲木槿为人敏感高傲,因特殊的经历导致安全感缺失。而缺失的这部分则需要用权力去弥补,只有站在高位,才会安心。

沉亲王妃的位置恰好就是曲木槿所需要的。

她只不过是趁乱随便拱了拱火,让曲木槿与谢朝歌今后能顺利掐起来,最好是闹个你死我活,让裴晏寒知道什么叫后院起火。

二来也能恶心恶心谢朝歌,让谢朝歌看明白她眼底等待救赎治愈的“破碎感”“悲情”的反派,骨子里究竟是个垃圾渣滓。

至于安慰曲木槿这件事……

长杳轻笑,眼底浮现几分轻嘲。

看来自己演得还不错,连观众的眼睛都能骗过去。

长杳一直刻意将自己在观众面前摆在一个被动的位置,不管是对谢怀瑾、谢朝歌、裴晏寒,她每一次合理反击,都是因为有人先对她出手。

毕竟自己可是惨遭迫害可怜无助的“杳杳宝宝”,怎么能主动去加害别人呢?而若是遭到伤害再还手,就显得无辜善良多了。

又是人设干干净净的一天呢~

至于曲木槿,她当年已经救了曲木槿一次,是曲木槿自己心理防线太脆弱一直崩溃疯癫,还乱咬人,与她何干?

难道她生来的价值就是不断救这种蠢货于水火之间吗?

当然,这也不是完全的利用吧。

毕竟想当沉亲王妃是曲木槿本来的目的,自己不过是稍微推波助澜罢了。

想到这,小姑娘心情愉悦的弯着眸,哼着歌谣,漫不经心的听着直播间里观众的夸奖。

——

马车在别苑门口停下,烟词有些疑惑。

“小姐,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姐姐已经回家了,这么好的消息难道不应该跟哥哥说一声吗?毕竟他们俩关系那么好,哥哥一定很担心吧。”

长杳轻飘飘给出了一个合理的理由,虽然烟词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但她还是选择了沉默。

推开房门,屋子里弥漫着一股腐朽的臭味。

茶具瓷器碎片摔了一地,被打翻的饭菜、发霉发馊的糕点、扯破的字画,各种杂物垃圾将地面堆满,几乎无地下脚。

听到吱呀的开门声,漆黑的角落里突然窜出一个佝偻着腰的少年。

紧接着,耳畔传来他嘶哑急切的声。

“是不是爹派人来放我出去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爹跟娘一定不会放弃我的,快放本少爷出去!!”

才月余不见,谢怀瑾已经瘦骨嶙峋。

原本清俊的面容如此颧骨瘦得突出,眼眶凹陷,两颗眼珠无神,僵硬的转动着。眼下深深的黑眼圈仿佛是一道沟壑,将人衬得更加憔悴。

就连嘴唇都开裂起皮,泛着干涸的血丝。

长杳嫌弃的不着痕迹退后一步,挥了挥手中帕子企图驱散些恶臭的空气。她面上仍是笑盈盈的,表面功夫做得滴水不漏的。

“兄长怎变得如此落魄,像是街上行乞的流浪汉一般,杳杳都快认不出来了。”

“是你?谢长杳!怎么是你!!你来干什么。”

一看到小姑娘这张脸,谢怀瑾就不免想起当日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亲妹妹掌掴的耻辱。现在他只要看见谢长杳,甚至已经有了潜意识的恐惧。

哪怕她看上去娇小柔弱,但在谢怀瑾眼里却比鬼怪还要可怖。

他警觉的蜷缩在桌子后面,只露出颤动着瞳仁的一双灰白眼睛,眼神闪躲畏惧,穿着一身满是污浊的脏衣服,身上还散发着潮湿的霉味。

若是换做从前的谢怀瑾,身为高高在上的太傅家少爷,哪能容忍自己鞋子沾上一粒灰。

得益于长杳花了钱银子买通别苑侍女的“特殊关照”,现在,他几乎被关得精神有些不正常了。

长杳幽幽叹了一口气。

“唉,想当初兄长那么护着姐姐,可姐姐回府后却从未提及过兄长呢。”

“你说谎!朝歌怎么可能不在爹娘那里替我求情,定是你从中作梗,谢长杳,你好歹毒的居心,你休想挑拨离间!!”

谢怀瑾像是只野兽般从干哑的喉咙里发出低吼,急切的反驳着长杳的话。

长杳只是意味不明的扬起嘴角,眼底流露出显而易见的怜悯。她又叹气,唏嘘着摇了摇头,细软的声,语气遗憾不已。

“哎呀兄长,骗骗我也就算了,别把自己也骗过去了。就算姐姐求不了情也总该来别苑看看兄长,给兄长送些干净体面些的衣服吃食吧,可现在呢?”

谢长杳面露嫌弃的打量了一圈屋子,随后缓缓同情的望向崩溃边缘的谢怀瑾,啧啧其声。

“看样子,我是第一次来看望兄长的人吧?”

“谢长杳,你,你……”

谢怀瑾想争辩,可他颤着唇半晌却哆嗦着气得说不出话。

朝歌的确没来过…不,不应该的,肯定是朝歌在一心想办法怎么把自己就出去,才会没有时间过来,一定是这样的!

谢怀瑾这样想着,脑海中却又浮现出了那句“骗骗我也就算了,别把自己也骗过去了。”

他潦倒的瘫坐在地,低着头,目光阴郁也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见状,长杳微微一笑。

“不过没关系,兄长,杳杳给你带了干净衣服跟没发霉的食物哦~”

谢怀瑾很想拒绝,很想让谢长杳滚出去。

可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他再也过不下去了,嗫嚅半天,谢怀瑾终究什么也没说,浑浑噩噩的踉跄着坐回墙角阴影里。

许久,从喉间艰难挤出干瘪的两个字。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