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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剑说完之后,过了一会儿,三千多荆州俘虏半数迈步出列,对着赵剑深深一揖,最前面一名军卒说道:“多谢赵将军厚恩!恕我等不能追随将军!”

另一半则挺直了脊梁,朗声道:“愿随将军效命!”

赵剑看着那些决意归乡的兵士,脸上露出几分敬重,亲自将他们送至东门。

出城之时,不少荆州兵回头望了望这位磊落坦荡的杀神,眼中满是感激。

城门缓缓关闭时,郭缊带着押送粮草的队伍从安阳赶回。

他翻身下马,战袍上还沾着尘土,方才入城时,亲眼瞧见了上庸城头的箭痕、街道上残留的尸骸,还有那些正在清理的战场,一张脸沉得厉害。

待向赵剑禀明安阳城防无忧、民心安定的情况后,郭缊二话不说,转身便召集上庸百姓,修复城防去了。

多年没有经历战乱的上庸百姓们,一直在为今日之战惶惶不安,此刻见雁门军击败荆州军,体恤降卒、又一心护城,皆是纷纷响应。

一时间,上庸城人声鼎沸,搬砖的、运木的、夯土的,此起彼伏的号子声,竟压过了战后的死寂。

暮色四合时,赵剑独自登上西门城楼。

凛冽晚风卷起他的战袍,猎猎作响。他手抚着冰冷的城垛,目光望向安阳方向,眉头微蹙。

文聘惨败,其他的荆州偏师,已不足为惧!

一旦得知文聘兵败的消息,剩下的荆州军定然军心涣散,不日便会退兵。

蒯越这次惨败,他还会得刘表重视吗?

荆州军解决了,那张鲁就更好解决了。

赵剑的指尖轻轻敲击着城垛,眸色深沉。徐晃兵马,此刻应当快到了吧?

夜风有点急,吹动着远处的旌旗,也吹动着赵剑心中的一盘棋。

此刻,夜风也吹打着安阳城头的旌旗,刮得城楼上的刁斗呜呜作响。

张着正凭栏远眺,眉头紧锁

杨任的兵马已攻城十日了,他麾下兵马皆已面带疲色。

十日?他守住了!那徐晃兵马应该到了吧?

忽然,斥候疾奔上城楼,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激动:“将军!徐晃将军援军到了!”

张着大喜,立即打开城门迎接。

暮色里,一彪军马如黑色洪流悄无声息而来,马蹄踏碎路上枯叶,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徐晃亲率一万兵马,十日星夜兼程,铠甲上都蒙着厚尘,将士们眼窝深陷,却个个腰杆挺直,杀气凛然。

张着迎上徐晃见礼,徐晃拍着他的肩头:“张校尉!徐晃奉主公令,携万兵驰援!”

张着激动呀!

“徐将军,卑职盼星星盼月亮,就等着将军,杨任攻城猛烈,将军若再晚来,明日卑职就难守了!”

徐晃点头:“杨任攻城多日,也已疲乏,他不知我援军已到,今夜定然松懈。

我给你调拨三千兵马,加上你麾下之兵,从南门出城,绕至其营寨后方;我领本部兵马,正面袭营。

三更时分,以火为号,两面夹击!”

张着目光一亮,抱拳应道:“好!今夜定叫杨任全军覆没!”

徐晃率军入城,让将士们抓紧吃饭休息,他则来到城楼,看着远处杨任的大营。

三更梆子声刚落,徐晃亲率七千步骑,悄无声息地摸至杨任营寨外。

营内灯火昏黄,守兵或倚柱打盹,或围坐饮酒,防备松懈。

徐晃一声令下,将士们如猛虎扑食般冲破营门,长刀劈落,惨叫声顿时响彻夜空。

几乎是同一时间,张着也率军杀至营后!

杨任惊醒时,营寨已乱作一团,前后皆是喊杀声。

他提枪上马,刚冲出中军帐,便撞见徐晃横斧立马于火光之中。

玄甲映着烈焰,徐晃眼神如寒刃:“杨任,束手就擒!”

杨任目目欲裂,挥枪便刺,却被徐晃侧身躲过,大斧反手斩落,削断了他的盔缨。

身后张着率军赶到,两路兵马合围,将杨任困在垓心。

残星未落,晨雾如纱,弥漫在安阳城外的战场上。

厮杀到天将亮时,杨任长枪早已崩了枪头,虎口震裂的血珠混着汗水,顺着手臂往下淌。

他抬眼望去,四周尽是自家兵士的尸骸,残旗倒在血泊里,营寨被晨露浸得发黑。

徐晃的大斧劈开晨雾,寒光直逼杨任。

“杨任!速速受死!”

徐晃声如洪钟,胯下战马每一步都似踏在杨任的心头。

杨任咬碎了牙,猛地勒转马头,长枪奋力向后一扫,却只听“当”的一声脆响,枪杆被大斧劈开一道深痕。

他不敢恋战,伏低身子,催动战马朝着南郑方向亡命狂奔。

风在耳边呼啸,身后的喊杀声紧追不舍。

徐晃的骑兵如狼群般衔尾疾追,马蹄踏起一路尘土,不时有汉中兵的惨叫从身后传来。

那是掉队的兵士,被追兵斩杀。

杨任的战马早已筋疲力尽,又奔出数里,天开始微亮,他的战马前蹄一软,险些将他掀翻。

杨任死死攥着缰绳,回头瞥见徐晃的身影越来越近,那柄大斧在晨光下闪着噬人的冷光。

“竖子欺人太甚!”

杨任目眦欲裂,却只能咬牙继续催马。

山道旁的荆棘划破了他的战袍,鲜血浸透了衣衫,他却浑然不觉。

脑海中只剩一个念头:逃!

追兵越来越近,杨任绝望之下,突然扯下自己的将旗,用力掷向路边的密林。

那面染血的旗帜坠落在林间,顿时吸引了不少追兵的注意。

“将军!那边有旗号!”

“分兵去追!”

徐晃一声令下,数骑人马朝着密林冲去。

趁着这片刻的间隙,杨任狠抽战马一鞭,如离弦之箭般冲入山道,朝着远处山峦狂奔而去。

追了一会,徐晃勒住战马,望着杨任仓皇逃窜的背影,抬手止住追兵,冷笑道:“丧家之犬罢了。传令下去,收拾战场!”

晨雾渐散,朝阳刺破云层,洒在满是血污的山道上。

远处,杨任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山峦的阴影里,只留下一路蜿蜒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