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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宴川话音落下的瞬间,玄一和玄二已如鬼魅般欺身而上,直扑徐暨!

徐暨脸色剧变,下意识便要反抗,手臂却死死扣住,瞬间动弹不得。

他猛地抬头:

“殿下!这是何意?末将不过是对太子妃的新弓弩有所质疑,言辞不当!末将知错了,末将这就向太子妃磕头赔罪还不行吗?!”

“殿下怎能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因几句逆耳之言,便对末将动辄擒拿?!”

周围的将领们亦面露迟疑,徐暨方才虽有冒犯,但说到底罪不至于是什么重罪吧?!

霍云起眉头紧锁,他深知楚宴川绝非冲动莽撞,因言废人之辈。

此事背后必有隐情。

“殿下!末将斗胆请问,徐副将所犯何事,需当场擒拿?还请殿下明示,以解众将之惑,安三军之心!”

楚宴川目光投向霍云起及一众将领,眼神深如寒渊,缓缓开口:

“质疑新军械,乃人之常情。言语冒犯,若诚心致歉,孤亦可网开一面。”

“但是,就在方才,你的夫人苏慧娘,手持淬有剧毒的凶器,潜入严密看守的伤兵营,意图行刺,被当场抓获!”

“她所要刺杀的,正是灵犀镜被毁、蛊人入城、粮仓被毁一案中,目前唯一已知的活口证人,守城兵刘光宗!”

他踏前一步,威压如山:

“徐暨,你告诉孤,此事与你徐暨有无关系?!”

楚宴川的话如同九天惊雷,炸得全场将领心神俱震,齐刷刷将骇然的目光投向徐暨。

徐暨挣扎着试图辩白:“不!殿下!冤枉!这是天大的冤枉啊!!末将对此事一无所知,再说了,我夫人平时连鸡都不敢杀,又怎会去行刺杀之事呢?此事一定一定有误会!”

楚宴川抬手,指向演武场一侧专为议事的厅堂:“刚好,苏慧娘已经被押了过来,诸君皆为北境栋梁,那就一同移步议事堂,审个明白。”

走去议事堂的路上,追风将事情详细道来。

之前夏樱故意放出“刘光宗两日内便会苏醒”的消息,正是为了引那幕后之人再度出手。

她特意为刘光宗安排了一间独立的病房,看似便于养伤,实则早已布下天罗地网。

随风和幽影暗地里日夜轮守,将那里的一切动静尽收眼底。

就在半个时辰前,苏慧娘提着食盒来到伤兵营,说是做了些点心和热汤,来慰劳受伤的将士。

她是副将夫人,往日也偶以贤名前来探视,并未引起大家过多的注意。

不多时,营中厨房方向忽然起火,火势虽不大,却引得营中一时骚乱,部分守卫也被吸引前去查看帮忙灭火。

苏慧娘便是在这片骚动中,悄然闪入了刘光宗的病房。

追风语声微沉:“她拔下头上发簪,直刺向病床上的人,被随风当场制住!”

说着,追风将用证物袋子装着的发簪递了过来。

“属下让温医圣看过,簪尖淬有剧毒,性极猛烈,见血封喉。”

夏樱接过透明的证物袋,隔着油纸凝目细看那抹幽蓝,心下了然。

追风补充:“主子,苏慧娘见刺杀失败后,试图自尽,但被及时制止。”

夏樱看了眼腕表,时针已指向傍晚六点。

北境五月的白昼开始变长,此刻西天仍残留着一片血橙色的浓艳余晖,将议事堂内映得光影分明。

堂内空间开阔,陈设简朴,光线正随日落而迅速转暗。

楚宴川略一示意,玄一与玄二迅速在四角挂起几盏太阳能照明灯。

稳定明亮的冷白光瞬间驱散昏暗,将堂中照得亮如白昼。

这前所未见的光明,再次引得众将领低声惊叹。

太子殿下和太子妃这次来北境,带来的新鲜物件当真件件都匪夷所思啊。

在这无可隐藏的光亮下,审问进入了最核心的阶段。

楚宴川与夏樱端坐上首,霍云起、郭守义等将领分坐两侧,肃然无声。

徐暨被玄一强按着押入堂中,一脚踹中膝窝,闷哼一声,双膝重重砸在地上。

随后,苏慧娘被幽影押着带了上来。

她发髻散乱,几缕发丝贴在苍白汗湿的颊边,双手被反缚身后,昔日的端庄仪态荡然无存,只剩下一身狼狈。

“是我干的,都是我干的,人是我要杀的。我认罪。”

她跪下后,不等任何人讯问,便直接认罪,声音里听不出半分波澜。

徐暨闻言,额角青筋猛地一跳,震惊之余又痛心疾首:“慧娘,你为何如此糊涂啊!这些年,我徐家何曾亏待过你?你锦衣玉食,我对你百般呵护,你为何要做出这等事情?这不是陷为夫于不义吗?”

他像极了一个刚刚知晓妻子铸下大错,既愤怒又失望的丈夫。

楚宴川沉声问苏慧娘:“你与刘光宗,有何仇怨?为何要杀他?”

苏慧娘缓缓抬起头,面色依旧苍白,眼神却异常平静。

“半月前,妾身独自回娘家探亲,归时天色已暗,路上寂静无人。那刘光宗……竟一直尾随妾身至僻静处,欲行不轨……幸得天不绝我,恰有打更人经过,铜锣声惊走了他,妾身才侥幸逃脱。”

“此等禽兽不如的败类,难道不该死吗?”

她说着,眼中泛起泪光,身体微微发颤。

“竟有此事?!”

徐暨整个人震惊地愣在原地,旋即勃然大怒:“这狗杂种!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我徐暨的女人?!慧娘啊慧娘!你糊涂啊!为何不早告诉为夫?!为夫定将他剥皮抽筋,为你讨回公道!”

苏慧娘垂下眼帘,泪珠滚落,声音哽咽:“女子名节重于性命……此等污糟事,妾身怎敢宣扬,平白连累了夫君的清誉,让您在同僚面前抬不起头……”

徐暨听罢,语气恳切:“殿下!您都听到了!我夫人完全是受辱之后,悲愤交加,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啊!她一个弱质女流,无非是一腔悲愤无处宣泄!那刘光宗如此行径,难道不是死有余辜吗?!还请殿下明察,体恤我夫人一片凄楚!”

楚宴川不为所动,眸光犀利:“此乃你一面之词,可有旁人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