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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极地初临,三钥汇聚

十八小时的飞行。

当机舱内响起飞行员“即将降落,系好安全带”的提示时,舷窗外已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无尽的冰原在晨光中反射着刺眼的光芒,天空是一种近乎透明的淡蓝,干净得没有一丝云彩。

威尔金斯蓝冰跑道——这是在南极冰盖上天然形成的特殊冰层,经过人工修整后能够起降大型运输机。但此刻,这条跑道看起来并不平静。

“下方有情况。”飞行员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跑道附近有至少六辆雪地车,还有……战斗痕迹。”

云知意凑到舷窗前。从一千米高空俯瞰,蓝冰跑道像一条灰色的细线,镶嵌在白色的冰原上。而在这条细线周围,散落着几处明显的黑色斑块——那是爆炸或燃烧的痕迹。更远处,两辆雪地车侧翻在冰沟里,车身已经部分被冰雪覆盖。

“是之前抵达的队伍。”林清尘说,“看车身上的标志……日本队。”

运-20开始下降。随着高度降低,地面的细节更加清晰。云知意看到冰面上有拖拽的痕迹,有深色的污渍——可能是油污,也可能是血。跑道边缘,几个穿着橘红色防寒服的人正在挥手,他们的动作显得慌乱而急切。

飞机剧烈震动,起落架接触冰面。刺耳的摩擦声中,巨大的机身沿着跑道滑行,最终稳稳停住。

舱门打开的瞬间,极地的寒风如刀割般灌进来。即使穿着特制的极地防护服,所有人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不是普通的冷,而是一种能穿透层层防护、直刺骨髓的寒意。

“保持警戒!”陈默第一个冲出机舱,手中的突击步枪已经上膛。

跑道上,那几个日本人跑了过来。为首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戴着眼镜,脸上有冻伤和擦伤,防护服上沾着暗红色的污迹。

“你们是中国人?”他的英语带着明显的口音,“我是日本南极科考队队长,佐藤健一。我们……我们遭到了攻击!”

“什么攻击?”云知意问,同时示意队员们散开警戒。

佐藤的脸色苍白,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吓的:“昨天晚上,我们抵达这里后,在跑道附近建立临时营地。凌晨三点左右,守夜的人报告说听到冰层下有声音……像是什么东西在挖洞。”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们以为是海豹或者企鹅,没在意。但一个小时后,营地周围出现了……出现了……”

“出现了什么?”

“冰鬼。”佐藤的声音在颤抖,“它们从冰层里爬出来,全身都是冰晶,有人形,但没有脸。动作很快,力量很大。我们的枪对它们几乎没有效果,子弹打在冰甲上只能留下白点。”

冰鬼?从冰层里爬出来?

云知意和林清尘对视一眼。这听起来不像是已知的任何极地生物。

“伤亡情况?”她问。

“死了四个,伤了六个。我们的医生在紧急处理,但药品不够。”佐藤看向运-20,“你们有医疗物资吗?拜托了!”

云知意看向苏晴——虽然她没有随队前来,但在基地远程支援。骨传导耳机里传来苏晴的声音:“让他们把伤员情况发过来,我远程指导。但云队,这种情况不正常,冰层里爬出人形生物……可能是归墟之力的某种具现化。”

归墟之力。

云知意心中一动。如果归墟之门的影响已经开始扩散,那么周围环境出现异变就不奇怪了。

“陈默,带两个人去取医疗箱。清尘,你跟我去营地看看。”

“我也去。”沈清月说,“我需要现场样本。”

佐藤的临时营地设在跑道东侧约三百米处,由三顶大型帐篷组成。帐篷周围用雪块垒起了简易的防护墙,但墙上明显有几处破损——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撞开的。

帐篷里,六名伤员躺在睡袋里。其中两人伤势严重,胸口和腹部有深深的撕裂伤,血液已经凝固,但伤口周围结着一层薄薄的冰晶,阻止了血液继续流出,也阻止了伤口愈合。

“这冰……消不掉。”一个日本医生正在用喷灯加热伤口,但冰晶只是微微融化,很快又凝结,“温度至少在零下五十度,但我们的测温仪显示,这些冰晶的内部温度是……零下一百二十度。”

零下一百二十度?那已经超出了南极的自然极限温度。

云知意蹲下身,手指轻轻触碰一个伤员伤口上的冰晶。

瞬间,一股阴寒刺骨的能量顺着指尖涌来!那感觉……和归墟之力很像,但更加纯粹,更加古老。

“这不是普通的冰。”她收回手,“是归墟之力凝结的‘死冰’。常规方法解冻不了。”

她从怀中取出黄钥。黄色晶体一出现,帐篷内的温度似乎都上升了几度。她将晶体靠近伤员的伤口——那些冰晶开始缓慢融化,不是化成水,而是直接汽化,消失得无影无踪。

“有效!”日本医生惊喜道。

“但只能暂时缓解。”云知意说,“他们的体内已经被死冰侵蚀,需要彻底净化。清尘,用青钥试试。”

林清尘取出青钥。青色玉钥靠近伤员时,散发出柔和的绿光。绿光所及之处,伤员苍白的脸色开始恢复红润,呼吸也平稳了一些。

但伤口依然没有愈合。

“还差白钥。”云知意明白了,“三钥的力量是互补的。青钥主生,黄钥主衡,白钥主……净化?或者治愈?”

“白钥在西方守门人手里。”林清尘收起青钥,“他们肯定也到南极了。”

帐篷外突然传来吴越的喊声:“云队!有信号!北边三十公里,有强能量波动,正在快速接近!”

云知意冲出帐篷。

冰原尽头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队黑色的雪地车。车队规模不小,至少有八辆,车身上涂着欧盟的标志,但细看之下,每辆车上的标志又略有不同——有英国的米字旗、法国的三色旗、德国的鹰徽,还有瑞士的红十字。

联合指挥部的人来了。

而且,来的不只是普通人。

云知意的神识扫过车队,感应到了至少五个筑基期以上的能量波动。其中一个格外强大,至少是筑基后期,甚至可能是……金丹?

不可能。地球的灵气环境,理论上无法支撑金丹期修士存在。除非……

车队在营地前停下。车门打开,一行人走了出来。

为首的是个六十多岁的白人老者,头发银白,面容严肃,穿着一身黑色极地服,肩膀上挂着欧盟超自然事务局的徽章。他身后跟着八个人,有男有女,装束各异,但每个人都散发着不弱的气息。

而在这些人中间,有一个特别显眼的女人。

她看起来三十岁左右,金发碧眼,面容精致得如同雕塑,穿着一身纯白的极地服,与周围的环境几乎融为一体。但最引人注目的,是她手中握着的一根白色权杖——杖身如骨,杖头镶嵌着一枚乳白色的晶体。

白钥。

云知意立刻感应到了青钥和黄钥的震动。三钥之间,果然有共鸣。

“我是欧盟超自然事务局局长,汉斯·穆勒。”老者开口,英语带着德语口音,“你们是中国归墟小队?指挥官是谁?”

“我是云知意。”云知意上前一步。

汉斯的眼睛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然后移向她身后的林清尘、陈默等人:“十个人?中国方面就派这么点人?”

“质量比数量重要。”云知意平静地说,“而且,我们不是来打仗的。”

“在这里,战斗可能无法避免。”汉斯说,然后指了指身边的金发女人,“介绍一下,这位是‘白’,我们的……特别顾问。她负责处理与‘门’相关的事务。”

名叫“白”的女人走上前,目光落在云知意身上。她的眼睛是冰蓝色的,清澈得能看到瞳孔深处的纹路——那不是人类的眼睛该有的结构。

“你身上有黄钥。”白开口,声音清冷,像冰晶碰撞,“还有青钥。很好,三钥终于齐聚了。”

“你是西方守门人?”云知意直接问。

白的嘴角勾起一丝微妙的弧度:“守门人?不,我只是个……看门人。真正的守门人,已经在门里了。”

这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什么意思?”林清尘问。

白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抬起手中的白色权杖。杖头的乳白色晶体开始发光,光芒并不刺眼,却让周围的空间产生了奇异的扭曲。

“麦克默多科考站,现在已经不是人类能进入的地方。”她说,“门已经打开了三分之一,归墟之力正在外泄。那些‘冰鬼’,只是最外围的衍生物。越靠近门,你们会看到越恐怖的东西。”

“你们去过?”陈默问。

“我们派了一支小队。”汉斯接过话,脸色阴沉,“十二个人,只有三个活着回来。带回来的情报是:科考站内部已经变成了迷宫,空间是错乱的,时间流速也不正常。而且……里面有‘原住民’。”

“原住民?”

“不是人类,也不是已知的任何生物。”白说,“它们生活在归墟之力的侵蚀中,已经适应了那种环境。对我们来说,那里是地狱;对它们来说,那里是家园。”

帐篷里的气氛变得更加沉重。

如果麦克默多科考站已经变成了那种地方,那救援还有什么意义?那些科考队员,恐怕早就……

“我们还是要进去。”云知意说。

所有人都看向她。

“门必须关上。”她继续说,“如果让它完全打开,归墟之力会蔓延到整个南极,然后是全球。到那时,就来不及了。”

“关门需要三钥,还需要守门人。”白看着她,“你知道守门人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牺牲。”

“不只是牺牲。”白摇头,“意味着永远与门绑定,永远镇守在门边,永远无法离开。你的母亲,曾经是候选人,但她拒绝了。她选择了生下你,把希望寄托在下—代。”

云知意握紧了拳头:“所以呢?你要劝我别去?”

“不。”白笑了,笑容里有一种说不清的复杂情绪,“我要告诉你,你母亲的选择是对的。守门人这条路,是死路。但钥匙……钥匙可以打开门,也可以关上它。只是需要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

“三钥汇聚,会产生共鸣。共鸣会唤醒门的‘意识’——如果它有的话。到那时,门会主动选择它的‘主人’。要么被它吞噬,成为门的一部分;要么征服它,获得掌控权。”白顿了顿,“你母亲当年,就是败在了这一步。”

云知意沉默了。

她知道南极之行危险,但没想到危险到这种程度。这已经不是普通的探险或救援,而是一场与古老存在的博弈。

“你们打算怎么做?”她问。

“联合行动。”汉斯说,“我们所有队伍一起进入麦克默多,集中力量,找到门的核心。然后,三钥持有者尝试关闭它。如果失败……”

他没说完,但意思很明白:如果失败,所有人可能都出不来。

“什么时候出发?”云知意问。

“明天一早。”汉斯说,“今天各队休整,交换情报,制定详细计划。另外,美国队和俄罗斯队正在路上,预计今晚抵达。明天,我们四支队伍一起行动。”

四支队伍:中国、欧盟、美国、俄罗斯。

全球超自然领域的顶尖力量,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合作——尽管各怀鬼胎。

会议结束后,云知意回到运-20机舱内。队员们围坐在一起,气氛凝重。

“那个‘白’,不对劲。”陈默第一个开口,“她看人的眼神,不像活人。”

沈清月点头:“她的生命体征很奇怪。我刚才用便携扫描仪偷偷测了一下,她的心率只有每分钟二十次,体温也只有三十度。这已经超出了人类的生理极限。”

“她可能不是人类。”林清尘说,“或者说,不完全是。”

云知意想起了白的那句话:“我只是个看门人。”

看门人……和守门人有什么区别?

她取出青钥和黄钥,两枚钥匙在掌心微微发光。而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到——第三枚钥匙,就在附近。

她冲出机舱。

营地边缘,白独自站在冰崖边,望着远处的冰原。她手中的白色权杖插在冰面上,杖头的晶体正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你感应到了。”白没有回头。

云知意走到她身边:“三钥共鸣,会吸引门的注意,对吗?”

“对。”白说,“门已经醒了。它在等待钥匙,等待一个能完全打开它,或者完全关闭它的人。”

“你想要什么?”云知意问得很直接,“西方守门人收集石板,寻找黄钥,不就是为了打开门,获得归墟之力吗?现在为什么又要关闭它?”

白转过头,冰蓝色的眼睛里倒映着云知意的脸:“因为我看过门后的东西。”

她顿了顿:“归墟,不是力量的源泉,是……坟墓。万物的坟墓,包括那些追寻它的人。我父亲,上一代西方守门人,他打开了门,进去了。再出来时,他已经不是他了。他变成了门的一部分,一个没有自我意识的傀儡。”

“那你……”

“我是他用归墟之力创造的‘复制品’。”白说,语气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事,“有他的记忆,有他的能力,但没有他的灵魂。我是他为了继续完成使命而制造的工具。但工具也会思考,工具也会害怕。”

云知意看着她,突然明白了那种违和感的来源——白身上的“人性”是后天学习的,不是天生的。她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是在模仿人类。

“你想摆脱这种命运?”

“我想结束这一切。”白说,“关门,然后让所有的钥匙消失。没有钥匙,门就会永远沉睡。到那时,我就不需要再当看门人了。我可以……自由。”

自由。

这个词从一个非人之物口中说出来,有种奇异的悲哀。

“明天,进麦克默多之后,我们需要合作。”云知意说,“三钥必须同时发挥作用,才有机会关门。”

“我知道。”白点头,“但你要小心其他人。美国队和俄罗斯队,他们来的目的不单纯。特别是美国人,他们手里有……”

她突然停住,看向冰原深处。

云知意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远处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两片黑影。一片从东边来,是俄罗斯的车队。另一片从西边来,是美国的运输机,正低空飞来。

而在更远的南方,麦克默多科考站的方向,暗红色的光幕正在天空中蔓延。

像一只巨大的眼睛,缓缓睁开。

注视着自己即将到来的访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