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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二哥商队遇山洪,女主提前预警避险!

九月廿七,秋老虎的最后余威。

柳念薇午睡起来,坐在廊下看蚂蚁搬家。奶娘递过来一碗冰镇过的酸梅汤,她小口啜着,眼睛却盯着青石砖缝里那些忙忙碌碌的黑点。

不知怎的,心头莫名发慌。

这种心悸的感觉,前世只在一种情况下出现过——大规模自然灾害发生前,大气电离层的异常扰动会让她产生轻微的神经刺痛。虽然这个身体没有改造过的神经系统,但那份源自灵魂深处的警觉,似乎并未完全消失。

她抬头望天。万里无云,阳光炽烈得晃眼。庭院里的槐树叶蔫蔫地耷拉着,一丝风都没有。

“太闷了。”她嘟囔一句。

奶娘笑道:“可不是,这都九月末了还这般热,老天爷怕是要憋场大雨呢。”

话音刚落,柳念薇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幅破碎的画面——浊浪滔天,山石崩摧,有人哭喊着在水里挣扎,桅杆折断的商旗上依稀可见一个“柳”字……

她猛地站起,小碗“哐当”掉在地上,碎瓷和酸梅汤溅了一地。

“大小姐!”奶娘惊呼。

柳念薇顾不上解释,转身就往书房跑。

柳承业今日休沐,正在书房与几位幕僚议事。柳念薇跌跌撞撞冲进去时,几位老先生都愣住了。

“念薇?”柳承业放下手中的邸报,“怎么了?”

“爹爹!”柳念薇抓住父亲的衣袖,小脸煞白,“二哥……二哥在哪里?”

柳承业皱眉:“彦博三日前带着商队往晋州去了,走的是官道,算日子该到……”他顿了顿,“出什么事了?”

“快叫他回来!”柳念薇急得跺脚,“要走山路的那段……不能走!会下雨!很大的雨!山会塌!水会冲下来!”

几个幕僚面面相觑。其中一位姓周的老先生捻须道:“大小姐莫急,老朽昨日才看过驿报,晋州一带半月内都是晴天,并无雨水。”

“不对!”柳念薇急得快哭出来,“会下的!就在……就在明天夜里!从西北边来的云,又厚又黑,打雷的声音能把山震塌!”

她描述得太具体,连乌云来的方位、时间都说得分明,反倒让众人更觉荒谬。一个三岁孩子,怎能预知数百里外的天气?

柳承业将她抱到膝上,温声道:“念薇是做噩梦了吧?不怕不怕,你二哥走的是太平官道,沿途都有驿站……”

“不是梦!”柳念薇挣开父亲的手臂,跳到地上,声音陡然拔高,“是真的!我看到水那么高——”她踮起脚尖,手举过头顶比划,“把人都淹没了!车马都卷走了!那旗子……咱们家的旗子,漂在水上!”

她说到旗子时,声音带了哭腔。柳家商队的旗帜是她亲眼看着二哥画的——靛蓝底子,金线绣着一艘乘风破浪的海船,船舷一侧有个小小的“柳”字篆文。

其中一个年轻的幕僚脸色微变,低声道:“侯爷,二公子此番运的药材里,有几株百年老参是要送进宫的,若真有闪失……”

柳承业沉默了。

他知道女儿有异于常人之处,从她能识破李姨娘下毒起就知道了。可预知天象?这未免太过离奇。

“侯爷,”周老先生沉吟道,“宁可信其有。不如快马传信,让二公子在晋阳府多留两日,观望天象再走?”

“来不及了。”柳念薇摇头,“信送过去要一天一夜,那时二哥已经在山路上了!”她咬着嘴唇,脑中飞速运转,“只有一个法子——让沿途驿站用烽火传讯!”

“荒唐!”另一位幕僚斥道,“烽火乃军国大事,岂能为商队私用?何况只是孩童臆测……”

“那若是真的呢?”柳念薇猛然回头,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那人,“若是真的,几十条人命,几百车货物,还有御用的药材,全都葬送在山洪里——这个责任,先生担得起吗?”

三岁孩童,语气却凌厉如刀。那幕僚被噎得说不出话。

柳承业深吸一口气:“周先生,我记得晋州守备刘将军,是你昔年门生?”

周老先生眼睛一亮:“正是!刘将军驻守的雁门关,离二公子要经过的青龙峡不过三十里!”

“即刻修书,”柳承业当机立断,“以我私人的名义,请刘将军派人在青龙峡隘口拦截商队,就说……就说我另有要事吩咐,务必让商队在隘口扎营等候,至少停留三日。所需粮草用度,由侯府三倍偿付。”

他看向柳念薇:“三日,够吗?”

柳念薇闭上眼,努力回想刚才闪过的画面细节。浊浪……断旗……还有天上那轮被乌云遮蔽的、残缺的月亮……

“够。”她睁开眼,“雨会在明夜子时开始,连下两日。山洪在第三日黎明爆发。只要三日内不踏入青龙峡,就安全。”

“好。”柳承业不再犹豫,“周先生,信由你亲笔写,用六百里加急。再从我私账支五百两,作为打点沿途驿站、请刘将军行方便的费用。”

“侯爷英明!”几个幕僚齐齐拱手。

信送出去了。但柳承业的心并未放下。

当夜,他辗转难眠。沈氏轻声道:“你担心彦博?”

“我更担心念薇。”柳承业望着帐顶,“若此事为真,她这预知之能传出去,只怕祸福难料。若此事为虚……”他苦笑,“咱们柳家就要沦为全京城的笑柄了。”

沈氏握住他的手:“我相信念薇。那孩子,从来不说虚话。”

两日后,傍晚。

柳承业刚下朝回府,管家就满脸喜色地迎上来:“侯爷!晋州来的急信!是二公子亲笔!”

柳承业一把夺过信,展开——

“父亲大人膝下敬禀:儿于九月廿九申时抵青龙峡隘口,忽见雁门关守军驰至,言奉父亲钧命拦截商队。儿本疑惑,然遵命扎营。当夜子时,果起暴雨,其势之猛,生平仅见。至翌日,雨势不减,青龙峡内传来轰鸣之声。今晨雨歇,遣人探查,方见峡谷深处山崩石落,旧道尽毁,若我商队如期而入,必全军覆没矣!惊魂甫定,涕零叩首。父亲何以预知天灾?莫非神明庇佑?儿彦博谨禀,十月初一。”

信纸从柳承业手中飘落。

他缓缓坐下,良久,长长吐出一口气。

“传我的话,”他对管家道,“此事到此为止。对外就说,是雁门关守军勘察地形,发现山石松动,故而封路。其余细节,任何人不得泄露。”

“是!”管家躬身退下。

柳承业独自坐在书房里,夕阳透过窗棂照进来,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突然想起女儿说那话时的眼神——不是孩童的任性,而是某种近乎冷酷的确信。那种确信,他在久经沙场的老将眼中见过,在算无遗策的谋士眼中见过。

唯独不该出现在一个三岁女孩眼中。

晚膳时,柳念薇像往常一样扒拉着碗里的饭粒,仿佛那场惊心动魄的预警从未发生过。

柳承业给她夹了块鱼肉,状似随意地问:“念薇怎么知道会下暴雨?”

柳念薇抬起头,眨了眨眼:“蚂蚁搬家呀。它们排着长队往高处走,走得可急了。还有,廊下的燕子这两天都不飞远了,总在屋檐下叫。”她舀了一勺汤,又说,“前天晚上,我看见月亮旁边有晕圈,祖母说过‘月晕午时风,日晕三更雨’。”

她说得全是最常见的农家谚语,合情合理,滴水不漏。

柳承业却知道,没那么简单。青龙峡距京城四百余里,那里的蚂蚁搬家、燕子低飞,她如何能看见?

但他没有再问。

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安全。

他只是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头:“念薇救了二哥,救了商队几十号人。想要什么奖励?”

柳念薇眼睛一亮:“能让二哥回来时,给我带晋州的核桃酥吗?要刚出炉的那种!”

满桌人都笑起来。紧绷的气氛顿时松了。

沈氏嗔道:“就知道吃。”

柳念薇嘿嘿笑着,心里却想:这次预警成功了。但下次呢?下下次呢?我不能每次都靠‘蚂蚁搬家’搪塞过去。得想个更稳妥的法子……

她咬着筷子,陷入沉思。

窗外,秋风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