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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后宫势力干涉朝政,大哥遭暗算

柳彦卿“病”了。

消息是第二天一早传出去的。说他从宫中回来后,就心悸惊厥,冷汗淋漓,连夜请了大夫,诊脉说是“惊悸伤神,需静养调理”。

陈文远第一个来探病。他坐在柳彦卿床前,看着后者苍白的脸色和飘忽的眼神,叹了口气:“彦卿啊,你这身子骨也太弱了些。御前行走,最要紧的是胆识气魄。你这样……唉。”

柳彦卿靠在床头,有气无力:“让学士见笑了。实在是……实在是……”

他欲言又止,眼中恰到好处地流露出恐惧和后怕。陈文远盯着他看了半晌,才缓了语气:“也罢,你年轻,没经历过风浪。好好养着吧,翰林院那边,我替你告假。”

送走陈文远,柳彦卿立刻从床上坐起来,哪里还有半点病容。

“他信了?”柳念薇端着一碗燕窝粥进来。

“八九不离十。”柳彦卿接过粥碗,“他刚才话里话外,都在试探我是不是被那盘点心吓着了。”

“那就好。”柳念薇爬上床沿坐着,“咱们现在得抓紧时间,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把网收一收。”

她转向柳承业和柳彦博:“爹,二哥,咱们得分头查。”

“查什么?”柳彦博问。

“三件事。”柳念薇伸出三根手指,“第一,查那个布菜宫女。左手有伤,这个特征太明显。爹,您兵部有没有相熟的人,能在宫里打听到消息?”

柳承业沉吟:“禁军副统领张彪,是我当年在西北带过的兵。问个人,应该不难。”

“好。第二,查曼陀罗花粉的来源。”柳念薇继续说,“这东西在宫里管控极严,能弄到手的一定不是一般人。二哥,你生意场上消息灵通,看看京城哪几家药铺私下做这种买卖,或者……哪些人家有特殊渠道。”

柳彦博点头:“我这就去办。”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柳念薇声音压低,“查那凉糕是谁做的。御膳房的白案师傅都有谁?有没有新来的?有没有人特别擅长江南点心,尤其是……李姨娘那种特殊的做法?”

柳彦卿接口:“这个我可以问高公公。昨日他看我带回点心,眼神很微妙。”

“对。”柳念薇点头,“大哥你病好了之后,可以‘不经意’跟高公公提一句,就说那凉糕样式别致,想问问是哪位师傅的手艺,以后府里也想请。”

计划定下,四人立刻分头行动。

柳承业当天下午就去见了张彪。这位禁军副统领是个黑脸汉子,一听老上司有事相托,二话不说就答应了。第二天一早,消息传来:

宫中确实有个左手小指有残疾的宫女,姓王,原本在浣衣局当差,三个月前调到淑妃宫中。但就在三天前,这宫女“失足”跌入井中,捞上来时已经没气了。内务府报的是“意外”,尸首当天就送出宫掩埋了。

“死了?”柳彦卿听到消息,心头一沉。

“灭口。”柳念薇小脸冷肃,“动作这么快,说明我们查对了方向。而且……淑妃宫里。”

她看向父兄:“这宫女能在淑妃宫里当差,还能被安排到御前布菜,绝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淑妃……脱不了干系。”

另一边,柳彦博的调查也有了进展。京城几家大药铺的掌柜都说,曼陀罗花粉是禁药,寻常药铺不敢卖。但有个老掌柜酒后吐真言,说前阵子康王府的管家曾来问过,要的量不大,说是府里有位姨娘夜里睡不安稳,想配点安神的方子。

“康王府……”柳彦博把消息带回来时,脸色难看,“他们家要这东西干什么?而且时间就在大哥轮值前半个月。”

柳承业和柳彦卿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

柳彦卿那边的进展最慢。他“病”了几日,才“勉强”能下床,去翰林院点了个卯。正好碰上高公公来传旨,他便装作闲聊,提起了那碟凉糕。

“高公公,那日陛下赐的点心样式实在精巧,不知是哪位师傅的手艺?舍妹见了喜欢得紧,闹着想学呢。”

高公公脸上的笑容淡了些:“是御膳房新来的胡师傅,江南人,手艺是挺巧。不过……”他顿了顿,“这胡师傅前几日家中有事,告假出宫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告假了?”柳彦卿心头一跳,“这么巧?”

“是啊,巧得很。”高公公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柳学士身子可大好了?陛下还惦记着呢。”

“劳陛下挂心,臣已无大碍。”

“那就好。”高公公点点头,转身走了。

柳彦卿站在原地,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布菜的宫女死了,做点心的师傅“恰巧”告假了……这一切,都干净利落得可怕。

他回到府中,将消息告诉家人。

“胡师傅……江南人……”柳念薇在屋里踱步,“二哥,能查到这个胡师傅的底细吗?比如他老家在哪,家里还有什么人?”

柳彦博皱眉:“御膳房的人事归内务府管,外人很难查。不过我试试从别处下手——他既然是江南人,在京城总得有落脚的地方,亲戚朋友总得有来往。”

他又出去了,这一去就是两天。回来时,风尘仆仆,但眼睛里冒着光。

“查到了!”他一进门就灌了一大杯水,“这个胡师傅,本名胡三,宛平县人!”

“宛平?”柳承业霍然起身,“那不是李姨娘的老家吗?!”

“对!”柳彦博压低声音,“而且不止如此。我的人盯了他两天,发现他告假出宫后根本没回宛平,而是在城南一处小客栈住了一晚。第二天,有人看见他上了一辆马车,往西边去了。”

“西边?去哪儿?”

“不知道。马车出了城,我的人不敢跟太近,怕被发现。但大概方向……是西山。”

“西山?”柳念薇眼睛眯了起来,“西山……康王府在那儿有好几处别院吧?”

柳承业点头:“是。康王最喜欢西山景致,在那儿修了‘听泉山庄’、‘观枫苑’好几处园子。”

书房里再次陷入沉默。所有的线索,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几个名字牢牢地拴在了一起:

“淑妃宫里的宫女。康王府(为其王妃母家) 采购的曼陀罗花粉。李姨娘同乡、且突然告假的胡师傅。

西山的方向。

“所以,”柳念薇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与她年龄不符的冰冷,“不是李姨娘复活了,是有人把她留下的‘遗产’——她的人,她的药方,她的手艺,她的仇恨——都捡了起来,当成了对付我们的武器。”

她看向父兄:“而这个捡起武器的人,有能力在淑妃宫里安插眼线,能让康王府的管家去买禁药,能让御膳房的师傅听话办事,能把据点安在西山……”

“康王和康王妃的妹妹淑妃。”柳彦卿吐出这几个字,只觉得齿冷。

“不止。”柳念薇摇头,“他们背后,可能还有人。李姨娘当年那些阴私手段,那些害人的法子,会不会……本来就是从某个更庞大的体系里学来的?她死了,但这个体系还在运转,只是换了个主人?”

这个猜想太过骇人。柳承业和柳彦卿兄弟俩都愣住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柳彦博问。

柳念薇走到书桌前,铺开一张纸,用炭笔在上面画了几个圈。

“我们要做两件事。”她说,“第一,找到确凿的证据,证明康王和淑妃参与了这件事。光有推论没用,必须有铁证。”

“第二呢?”

“第二,”柳念薇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弄清楚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如果只是为了报复我们柳家,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吗?在御前动手,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他们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图的是什么?”

她顿了顿,声音更轻了:“也许……扳倒我们柳家,只是他们计划的第一步。”

窗外,不知何时起了风。树叶哗啦啦地响,像无数人在窃窃私语。

柳念薇望向西山的方向,那里层峦叠嶂,在暮色中如同蛰伏的巨兽。

“二哥,”她忽然说,“那个胡师傅最后消失的地方,具体在西山哪里,能查得更清楚些吗?”

柳彦博想了想:“我手下有个伙计是西山本地人,对那一带熟。我可以让他去打听打听,最近有没有什么生面孔在那附近活动,或者……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动静。”

“好。”柳念薇点头,“还有,爹,您那位禁军的朋友,能不能想办法留意一下,淑妃宫里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比如有没有人私下出宫,或者有没有收到什么……从宫外来的特别的东西?”

柳承业沉吟:“这个有点难,但可以试试。张彪负责一部分宫门守卫,留意进出车辆人员还是可以的。”

“那就这么定了。”柳念薇合上手中的炭笔,“我们分头行动,五天后,不管查到多少,都回来碰个头。”

“那大哥呢?”柳彦博看向柳彦卿。

“大哥继续‘病着’。”柳念薇说,“而且要‘病’得更重些。最好让人知道,你是被那盘点心吓破了胆,连宫门都不敢进了。”

柳彦卿苦笑:“我这是要病到什么时候?”

“病到……”柳念薇看向窗外,夜色已经彻底笼罩了京城,“病到他们觉得,柳彦卿这颗棋子已经废了,不足为虑了为止。”

“然后呢?”

“然后,”柳念薇转过头,小脸上露出一丝与她年龄全然不相符的、冰冷的笑意,“我们就可以开始……收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