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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么说呢,不愧是她看上的崽,就说这坦然的心态,起码甩萧星景八千条街。

顾灿觉得自己又要星星眼了。

她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想尖叫的心情:“那什么,你要多少?”

叶云洲:“尚不确定。”

到底多少人受伤、伤到什么程度、需要如何医治、需要什么药物,这一切都是未知的。

“你要亲自去一趟吗?”顾灿问道,发生了这样的事,叶云洲应该很担忧吧,“你要去的话,我跟一起。”

叶云洲点头,又摇头:“不行,这个时候我没法离开京城。”

庆阳府知府马上要到京城了,关键时候,他不能离开。

不过,叶云洲也想好要怎么做了:“让罗三去。”

罗三?顾灿有点好奇,听过这个名字,可从未见过这个人。

叶云洲以为顾灿是不放心,多解释了一句:“罗三人不怎么正常,但做事还是靠谱的。”

顾灿:“?”

什么叫不正常?她极少听到叶云洲这么评价一个人,难免起了好奇心。

顾灿想多问两句,又觉得这样好像太八卦,便把话咽回去:“你看着安排。”

她好奇又按耐的小表情十分招人,叶云洲忍不住笑出声:“你见了就知道了。”

-

当天晚上,顾灿就见到了这个罗三。

晚饭是她在叶云洲的院子一同吃,饭菜才摆上桌,就听人传报罗三求见。

叶云洲一顿,有点无语:“他倒是会挑时间上门。”

顾灿眼睛汪汪,开口道:“咳,那什么,叫他一块儿来吃?“

话音一落,便看到一位身着白衣的男子走近,他有一张雌雄莫辨的脸,黑发高高束起,气质出尘,黑墨似的双眸淡淡一瞥,活脱脱谪仙下凡。

顾灿是真的震惊了。

她嘴巴微张,看了好几眼,确定自己眼睛没问题,又看回叶云洲,不可思议道:“他……他就是?”

“嗯,”叶云洲点头,“他就是罗三。”

我的天!

顾灿心中的纠结就跟《十万个为什么》一般,怎么这么仙气十足的人会叫这么土的名字?

罗三?罗三!

“他就这么好看?”叶云洲不乐意了,说出口的话酸得要死,偏偏他自己还没发觉,“不就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么,都一样。”

顾灿茫然地“啊”了一声:“没有啊。”

叶云洲:“……”

说话间,男子已经走至他们桌前,他没有开口,目光停留在顾灿的脸上。

叶云洲:“看够没有?”

罗三展颜一笑,像是冬日里的积雪融化,整个人多了一抹人间多烟火气。

罗三道:“够了够了,第一次见到你媳妇儿,长得可真好看啊,哎,这张脸……啧啧,难怪叶云洲都心动了。说真的,我要有你八分相似,我这花魁位置不得稳了!”

顾灿还想感叹一下,谁知罗三一开口,生生让她的感叹卡在喉咙,不上不下。

顾灿:“……”

不是,怎么这人一开口,就从谪仙变成凡人,还是俗不可耐那种。

“你闭嘴吧……”叶云洲很无语,“少说两句。”

罗三不服:“怎么了?我说什么了?你是不知道,我维持花魁的位置有多不容易么?”

顾灿:“……”

叶云洲:“……”

罗三毫不客气地坐下,指使宝庆:“快快,再拿一副碗筷来,饿死我了。”

宝庆早就熟知罗三的性子,没等叶云洲开口就安排丫鬟去拿碗筷了。

吃饭的时候,顾灿忍不住偷偷看了好几眼罗三,他吃饭的仪态非常好,一举一动皆是可以称作礼仪模范的。

她对这个人越来越好奇了,怎么会有人内外反差这么大。

吃了七八分饱后,罗三再次开口:“这回要干什么?”

叶云洲放下碗筷,把牛成六的事简短说了一遍。罗三听后皱眉:“这事儿没有上报朝廷?”

“不知,但上报了每人得到的赔偿也不过2两银子,完全不够。”叶云洲道。

顾灿也是这时候才知道这种事还能上报朝廷,她眨巴眼睛看着叶云洲。

叶云洲察觉到她的视线,嘴角勾了勾,超她解释道:“一般天灾,朝廷是有赈灾的,比如常见的募粮。如果房屋受到破坏,朝廷会拨款派人重建,至于伤者,年满七岁以上,每人补偿2两银子。”

原来如此!

不得不感叹古人智慧也是很超前的,毕竟现代社会里,碰上地震之类的天灾,也有很多人捐款救助。

罗三待叶云洲解释完才道:“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叶云洲点头:“我心里有数,你只要帮我盯着就行。”

罗三闻言不再多问:“行,何时出发?”

叶云洲:“明日一早。”

这是很紧急的事,罗三也不含糊:“那我回去准备一下,哎呀,花魁要休息一阵了。”

顾灿:“……”

他究竟是干什么的?

-

顾灿回到房里,拖出她压箱底的小箱子,一打开 ,里面全是银票。

都是顾大富给她的“零花钱 ”。

厚厚一沓,顾灿也从未数过具体有多少,她拿出一小沓,略数了一下,又把剩下的放回去,重新锁上箱子。

顾灿找到叶云洲,把手里的银票递给他:“拿去吧。”

叶云洲接过,郑重道:“我一定尽快还你。”

这么严肃?

顾灿想缓解一下气氛,于是脱口而出道:“没事,还不了就以身相许吧。”

叶云洲的瞳孔倏然放大。

顾灿:“……”

啊呸!脑抽抽了!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顾灿的脸爆红,自己在说什么虎狼之词啊?她底气不足地解释道,“我就是开个小玩笑,你信吗?”

叶云洲:“……”

越说越乱了。

“啊!!算了,很晚了,我先回去了。”既然解释不清,那便用老祖宗的方法——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才起身,被人拉住了手腕。

骨节分明的大手,热热的,顾灿甚至在想,这双手就是要把自己的手折断,也是轻而易举吧。

“怎、怎么了?”

顾灿有点不敢看叶云洲的眼睛,她只觉得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投射出充满侵略性的目光。

顾灿认怂,撇开头:“干什么啦……”

语气软软地,好像一只在撒娇的猫咪。

叶云洲:“如果你想的话……”

他掌心微微使力,把顾灿往怀里的方向轻轻一拉,二人之间的距离缩短至拳头大小。

温热的呼吸轻拂过脸颊,像勾人的羽毛,痒痒的,顾灿忍不住眯起眼睛。

“也不是不行。”叶云洲把后半句话补充道。

顾灿被这句话吓得陡然睁眼,卷翘的睫毛颤啊颤的,彰显了她此刻慌乱的心情。

正当她绞尽脑汁想应该说什么来接这句话,叶云洲突然放手了。

秋夜的风伺机而入,驱散了脸颊上的燥热,也吹散了旖旎的空气。

可眼神交换的一瞬,像是有看不见的丝线在紧紧牵住彼此,于是开始纠缠,都想透过对方的眼睛看清什么。

叶云洲的嘴张了又合,想说什么,又犹豫不定,最后他道:“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顾灿心里说不上的失落,以及不爽。

很少见的情绪,尤其这个心情的转变还来源于叶云洲。

顾灿不高兴,脚程也比往日快了不少,一直跟叶云洲保持着半米的距离,谁也没有说话的打算。

落在最后头的宝庆跟连翘互相咬耳朵。

宝庆问:“少夫人好像生气了。”

连翘:“将军做什么了?”

宝庆:“不知道啊……”

宝庆也懵着,刚才还好好的,是不是少爷说错什么话了?

真是主子不急急死奴才。

“我到了,”顾灿在院门外停下脚步,转头扯了扯嘴角,“你回去吧。”

她的神情在灯笼暗黄的光芒下肉眼可见的敷衍,叶云洲以为是自己方才的行为惹她不快,踌躇道:“抱歉,刚才是我……逾越了。”

他不道歉还好,道歉后顾灿更不爽了。

她皮笑肉不笑道:“好梦!”

两个字像是用力挤出来,说罢头也不回。只留连翘在身后行了个礼,又匆匆跟上。

叶云洲:“……”

他摸摸鼻子,完了,惹人不高兴了。

……

翌日从早朝回来,叶云洲直接唤来牛成六,让他赶紧出发。

牛成六一脸茫然地走出将军府,看到门外有两匹骏马,其中一匹上还坐着一人。

“你、你是?”牛成六呆呆地看着这跟神仙一样的人,又迅速移开视线,仿佛多看一眼都是亵渎。

罗三指着另一匹马道:“赶紧出发,多耽误一刻,你的家人们就多一分危险。”

牛成六:“哈?”

直到马儿驶出京郊地界,牛成六才明白过来,眼前这人是小少爷派来跟他一起回去的。

只是他有点忐忑,不知小少爷是何意。

脚下的马儿一路狂奔,罗三还有闲情跟牛成六解释:“放心吧,我身上有钱,等我们到达那里,马上寻找大夫。”

想到早上叶云洲给他的那一沓钱,罗三流下了羡慕的泪水。那么厚一沓,说给就给,不愧是首富的女儿啊。

牛成六心底一暖,为自己方才的不解感到羞愧,自己怎么可以不相信小少爷……

罗三瞥见他的表情,也不多解释,只是加快了马儿的速度:“能跟上吗?”

久违地骑马让牛成六心情舒畅,心底那股热血澎湃的劲儿上来了。他紧紧拽着缰绳,感受着扑面袭来的劲风,爽朗笑道:“那你可问错人了,老牛我骑马可是行家。”

罗三也笑:“那再好不过了。”

骏马扬起尘土,两人的背影渐渐远去。

-

知道昨晚惹顾灿生气了,叶云洲心里惦记着要赔罪,于是人便来到顾灿院子。

彼时顾灿正跟系统讨论“人生大事”,听到通报叶云洲来了,还没反应过来。

系统揶揄道:【你的人生大事的主角来了,还不快去看看。】

顾灿:“你胡说八道什么?”

系统:【恼羞成怒了吧?快去吧,看看是不是找你有什么急事。】

一听可能是有急事,顾灿也不跟系统插科打诨了,赶紧道:“是哦,那我出去看看。”

看着她兴奋的背影,系统摇摇头,明明就很高兴,还不承认。

门外,顾灿看着台阶下的叶云洲,笑得可甜了:“你怎么来了?”

经过一晚上的消化,她已经不生气了。

叶云洲见到她的笑颜,也跟着笑了一下:“要不要出门逛逛?”

太阳没有打西边出来,天也没有下红雨,但是叶云洲切切实实邀她出门逛街,顾灿想都没想:“走呀!”

京城街上。

两人又是撇下贴身随从,独自上街逛了。

今日是太阳正好,很适合出门踏青,可惜……顾灿有点难受,找名医找了这么久,也没见音讯。

早点治好叶云洲,便能早日让他走着出门。

顾灿胡乱想着,一不注意便走到一个募粮的据点。

“那是什么?”顾灿问道。

一个临时搭建的台子前排起了长龙,附近有不少官兵守着,里面有一张桌子,有两人一人负责检查一人负责登记。

叶云洲看了一眼:“募粮。”

说罢又把庆阳府的事三言两语说了一遍。

顾灿听完后拍了拍脑袋:“啊……瞧我这记性!”

叶云洲:“别拍自己,怎么了?”

顾灿:“我其实囤了一批粮……”

她把那日去找顾大富的事跟叶云洲说了,叶云洲的表情由茫然变得惊叹。

顾灿:“你知道的,我爹人脉很广,我们家在离国上下都有商铺,所以囤的数量应是不少的。”

“你可真是……”叶云洲想了想,用一个词形容她,“元州的福星。”

顾灿吓了一跳,伸手捂住他的嘴,嗔怪道:“你胡说什么呢,怎么就福星了……”

叶云洲扯下她道手:“你当得起。挨饿肚子的滋味不好受,元州上下都会感激你的。”

听他说得笃定,顾灿都不好意思了:“那就这么夸张了,都是我爹的功劳。”

“嗯,岳父那边我会亲自登门道谢,”叶云洲道,“但是,首要感谢道还是你。”

搞什么……一本正经地说着这种话,这不是让人难为情嘛。

顾灿小声嘟囔:“我只是想帮你而已……”

她的初衷没有这么伟大,只是想帮叶云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