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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又是一箭飞来。

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正中黑衣头领的眉心,他瞪着惊惶的眼睛,缓缓向后倒去。

竟是死都不瞑目。

“有埋伏 !”

一声喊叫,人人自危。

“咻——咻——”两声过后,又有两个黑衣人应声倒地。

“谁?到底是何人?”

回答他的又是一支利箭,像一只突破牢笼的巨兽,天生狠戾好斗,狠狠刺破他的喉咙。

一箭封喉。

黑衣人终于感到恐慌,此人还未现身就赶到一大片,不是善茬。

“撤!”

“别让他们跑了!”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在这幽暗的夜里异常清晰。

领头虽不知林子深处是何许人也,但应该是帮手无误,这干脆利落手法让他们的人气势大增,卯足劲想要报仇。

雪亮的剑刃晃动,死死遏制住夺命的弯刀,加上林中时不时射出的利箭,让黑衣人无处可逃。

形势再次逆转,黑衣人一败涂地。

领头大喊:“留活口!”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被擒住的黑衣人咬舌自尽。

领头:“啧,倒是忠心。”

“头儿,你受伤了!”黑衣人已全部死去,立刻有人重新点燃火把,看到了领头胸前的伤。

领头摆摆手:“小伤,不碍事。”

他走至其中一个看似头目的人面前:“感谢各位兄台搭救之恩,不知各位如何称呼?”

“区区小事无足挂齿,至于名字,恕不能告知。”那人同样回以抱拳,只是没有告知名字。

领头了然,这京城大大小小的事他也有所耳闻,水深得很。看来庆阳知府这回可是捅了天大篓子,这京城,想要他命的不在少数。

不管对方是哪方派来的人,看样子目的是一致的,都希望把庆阳知府平安送达京城。

“既如此,在下就不多问了。”

领头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时候该闭上嘴。

见他如此识趣,对方语气缓了不少:“你们在此歇息罢,放心,我等就在附近巡逻。”

领头道:“多谢诸位。”

他重新回到马车旁,看这破烂的马车以及车内抖得跟筛糠似的人,吩咐道:“没受伤的去砍几块木头来,把马车堵上。”

“是!”

领头坐下闭眼歇息,有人走到他身边,留下一瓶药后又匆匆离开。

等脚步声走远了,立刻有人过来:“头儿,我给你上药。”

领头没说话,任由属下扒开他的衣服,他目光凝视着林子的深处……那个射箭的人,到底是谁?

-

风行从树上跳下,反身便离开。

将军派他在此处等候,果不其然碰到了想灭口的人。风行冷笑两声,看来有人是按耐不住了,得马上回禀将军。

天边隐隐白光浮现,再过一会儿,买早食的摊贩就要出摊了。

风行加快脚步,今日的京城一定十分热闹。

风行回到府里的时候,叶云洲已经起了。听闻他的汇报后并无任何表示,只淡淡道:“嗯,你做得很好,去休息罢。”

“是!”风行离开,轻车熟路地走进他在将军府歇息用的厢房。

“少爷,起风了,”宝庆拿着一件兔毛领的大氅进屋道,“您当心着凉。”

叶云洲“嗯”了一声:“出发吧。”

-

金銮殿上,叶云洲有意无意地看向眼神阴鸷的睿王爷。

一路上没安排人动手,为的是让押送队伍到达京城地界后放松警惕的那瞬间,再杀他个片甲不留。却不想派出十几号高手,竟然没一个回来。

萧肃脸色不好,就连皇帝都看出来了。

他心知肚明地问道:“睿王这是怎么了?眼底乌黑很重,是没睡好?”

莫名受到来自皇上关心的睿王爷:“……”

他呵呵两声:“谢皇上关心,臣近日偏头痛发作,晚上睡得甚不安稳。”

“如此可不行,等退朝了让太医院的人去瞧瞧才好,”萧其舟道,“可别硬撑。”

睿王皮笑肉不笑地看了龙椅上的人一眼:“臣多谢皇上关心。”

故意招他的萧其舟看他咬牙切齿地样子心情甚好,他已经得到下面人的汇报,押送队伍已经安全到京。

既如此……萧其舟眯眯眼,就给这看似平静的死糊里投下一粒石子吧。

萧其舟漫不经心地问道:“各位爱卿还有何事要奏?”

群臣摇头。

“行,那便退朝罢,”萧其舟起身准备离开,未走两步却又似想起什么一样,突然说道,“对了,庆阳府的押送队伍今早已经平安抵京,朱志山,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大理寺卿赶紧跪下:“臣省得。”

“嗯,”萧其舟又瞥向刑部尚书,“周永开,审问一事,就由你跟朱志山一起负责。”

刑部尚书也紧跟着出列:“臣遵旨。”

萧其舟似笑非笑地离开金銮殿。

小太监扬声喊道:“退朝——”

皇帝一走,大理寺卿的周围瞬间涌上不少人,都是来跟他打探消息的。

朱志山烦不胜烦,他这段时间觉都没睡好,闭上眼就是皇上那凉凉地、盯着他看的眼神。

虽然皇上并没有做什么,但那眼神让朱志山犹如被毒蛇缠上,越挣扎,越呼吸不上。

所以他认怂了,这段时间老实得不行。

“诸位同僚少安毋躁,”朱志山眉眼都是不耐,但还是忍着脾气道,“押送队伍今早入京一事我跟诸位一样,都是方才才知晓,你们现在问我,我也无可奉告。”

众人见问不出什么,也觉得没意思,不一会儿便三三两两离开。

朱志山叹了口气,他走向刑部尚书:“周大人,请吧?”

“朱大人近日很是辛劳啊,本王瞧着你都瘦了。”萧肃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惊得朱志山汗毛竖起。

他颤颤巍巍地回头:“劳王爷记挂。”

萧肃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跟鹌鹑似的老头,之前一直想拉拢他,不过这老头精明得很,左右逢源,就是不肯给句准话。

当时萧肃手下还有丞相和御史大夫两枚棋子,对朱志山的推拉也不甚在意,只想着迟早有一天这老头会自己送上门的。

谁知两枚棋子接连进大牢,其他棋子人人自危,有几个心性不坚定地甚至摇摆起来。

这算什么?是觉得萧其舟那个小兔崽子比他厉害?还是觉得他损失了丞相和御史大夫就一蹶不振了?

萧肃发誓,迟早有一日不管是萧其舟还是叶云洲,都会被他千刀万剐!

不过现下,得先把朱志山搞定。

萧肃看似关心实则警告道:“朱大人还是保重身体,对了,本王那里有一支上好的老参,不如给大人送去?”

朱志山瞳孔一缩,就知道躲不过这茬!

之前睿王爷想拉拢他,他是知道的,当时他不想那么快答应,又舍不得萧肃那些好礼,便一边拉扯一边收下。

现在睿王这是赤裸裸地警告他啊!

这该如何是好?

若让皇上知道了,他怕是要进大理寺狱跟那两人作伴了。

“我……我……”朱志山磕磕巴巴,不知该说些什么。

正当他进退两难之时,萧肃身后传来嗤笑:“王爷自己都睡不好,还有心情记挂朱大人,这同僚情谊真叫人感动。”

萧肃面色一凛,缓缓回头。

叶云洲撑着头,下巴扬起,明明是坐着却比站着的所有人要有气势。

萧肃冷笑:“叶小将军未免有点多管闲事。”

叶云洲笑:“此言差矣,本将军只是觉得王爷的情谊让人感动。对了王爷,太医已经在门外候着了,王爷还是赶紧回去让太医治治偏头痛才是。”

萧肃一噎,果然在门外看到太医院院判的身影。

他想起自己随口扯的谎,嘴角抽抽,最终还是甩袖离去。

见人走远了,朱志山还未松口气,又听叶云洲道:“周大人,我有话想单独跟朱大人说。”

朱志山:“……”

周永开倒是很给面子:“既如此,我便在外等候朱大人。”

朱志山想说你别走,但对上叶云洲,他是不敢开这个口的。

明明他跟叶云洲交集不多,但这个年纪轻轻就战功赫赫的小将军在朱志山眼里,跟财狼虎豹没什么区别,毕竟他沉着脸的时候,皇帝都不敢招惹他。

朱志山笑得小心翼翼:“不知叶小将军找我有何事?”

叶云洲也不跟他绕弯子,直言道:“你以为之前的事皇上不知晓吗?皇上惜才,故而愿意给你机会,朱大人,你不会辜负皇上一番苦心吧?”

“不敢不敢,”朱志山呵呵赔笑,“老夫自是一心为皇上分忧。”

“那便最好不过,朱大人可不要忘记今日的话。”

走了一个睿王爷又来了个叶将军,朱志山今日接连被警告,老脸都丢尽了。

偏偏他还不敢得罪。

朱志山拍着胸脯保证:“若皇上有需要,老夫刀山火海不在话下。”

叶云洲扯了扯嘴角:“呵,那本将军便拭目以待。”

-

顾灿今日跟曹雨晴有约,二人约好去金云寺上香。

今日秋意渐浓,顾灿多穿了件褂子出门,她如约到达灵山脚下,在那儿见到了曹雨晴。

“阿灿,这儿。”曹雨晴隔老远就朝她挥手。

顾灿加快了脚步:“抱歉,来晚了。”

曹雨晴:“无事,我也才到。”

二人结伴上山,今日恰逢初一,上山的人很多。幽深的小径挤满了人。

连翘和曹雨晴的贴身婢女小月为了防止路人冲撞自家小姐,都是跟得紧紧的。

顾灿抬头看了一眼山路,问道:“怎么突然想着来金云寺?”

曹雨晴撇撇嘴,抱怨道:“别提了,自从上次齐三大事儿之后,我母亲就想着早日定下我的婚事,这段时日她让我相了好几个,没一个满意的。我实在受不了啦,只好跑出来躲一天。”

顾灿失笑:“看来令堂挑选的人我们雨晴都不满意。”

“也不是这么说,”曹雨晴有些郁闷,她想了想道,“就是总觉得差一点。”

顾灿明白。

这个时代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对于曹家最宠的姑娘,自是要她首肯才会定下亲事。

总不会稀里糊涂把她嫁了。

“那你今日来,是想求姻缘吗?”顾灿问道。

曹雨晴:“再说吧,求……求平安才是首要的!”

口是心非!

顾灿也没拆穿她,顺着她的话道:“对,平安才是最重要的。”

二人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才到达山顶的金云寺。

寺门人潮涌动,顾灿拽着曹雨晴挤开人群,来到主殿。

大殿正中供奉着释伽牟尼佛,两旁是迦叶尊者和阿难尊者,他们都用慈爱的目光望向虔诚祈祷的信徒们。

因着她们穿着一看就是富贵人家,才进殿就有沙弥过来接待:“二位施主是上香还是求签?”

顾灿看向曹雨晴:“你说呢?”

曹雨晴:“我想先求签。”

顾灿点头:“我想上柱香,你先去求签吧。”

二人分开行动,顾灿抬头注视着正中的大佛,接过沙弥递来的香,跪在拜垫上,把香举至额头,缓缓磕了三个头。

礼毕,她把香插进香炉。

沙弥又问:“施主所求何事?”

顾灿:“愿家人平安健康。”

沙弥念声佛号,又道:“施主可要为家人点一盏祈福供灯?”

顾灿眉毛一挑:“点三盏……不,四盏吧,你且去安排。”

沙弥行动很快,四盏祈福供灯便摆好,由顾灿亲手点亮。

“施主这份善心,佛祖定会垂怜。”

“你的嘴倒是很会说,罢了,借你吉言。连翘,捐点香火钱吧。”

连翘会意,掏出两锭大银:“小师傅请带路。”

寺庙有专门的香火箱,还要登记捐赠人的名字。这一切顾灿自是不用亲自去做,连翘代劳便可。

系统:【灿灿,为什么是四盏?】

顾灿撩起眼皮:“我爸妈,我哥哥,以及……叶云洲。”

她的语气有些苦恼:“就是不知在这儿点的灯,能不能保佑到我父母那里。”

系统罕见地没有回答她,而是道:【你自己呢?为何不为自己点一盏?】

顾灿:“啊?自己给自己点好奇怪吧,再说了,这东西就是求个安慰,我希望他们好。”

系统:【我也希望你好。】

顾灿:“你怎么了?今天怪怪的哦,这么煽情我不习惯。”

系统有一瞬间很想说些什么,但基于保守秘密的协议,它最终还是老老实实闭上嘴。

系统:【好心当成驴肝肺说的就是你!】

顾灿:“……”

不是,所以它到底是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