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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没跟你闹 > 第123章 坚守与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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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喘息被伤口的刺痛、硝烟的呛咳和远处断续的枪声不断打断。托马斯给艾萨克重新包扎了伤口,又给每个还能动的人分发了最后一点弹药——每人只剩下十来发步枪弹和几发手枪弹。

“省着用,瞄准了打。”托马斯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下次他们再来,肯定是冲着缺口猛攻。我们必须守住那里,哪怕用身体堵。”

没有人说话,只是默默检查武器,给左轮装填子弹,或者用布条将砍刀柄缠得更紧些。老方将最后几颗子弹压入温彻斯特的弹仓,金属摩擦的轻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手腕上,“秩序之种”的温热感如同脉搏,稳定地跳动着,与此刻坚守的意志隐隐呼应。他忽然有种模糊的感觉——这片土地,这座牧场,这些并肩作战的人(无论相识多久),似乎形成了一个极其微弱的、需要他去维护的“秩序场”。尽管这感觉玄之又玄,却带来一丝奇异的安定。

塞缪尔从楼上下来,又带来了几瓶烈酒和一点黑面包。“主楼里最后的储备了。东边也打得很苦,但暂时守住了。匪徒好像退了点,但没走远,可能在等天亮,或者从别处找机会。”

他看了一眼被临时堵住的缺口,眉头紧锁。“天亮前是最危险的。他们可能还会试探,也可能直接强攻。我已经让剩下能动的女人和孩子帮忙熔了些铅块,做了点简易子弹,但数量不多,质量也差。”他将一小袋粗糙的、形状不规则的铅弹分给众人,“迫不得已时用。”

这几乎是绝望中的挣扎。但没人抱怨。

时间在煎熬中缓慢流逝。夜空中的星辰逐渐西斜。寒风依旧凛冽,吹散了部分硝烟,却带来了更深的寒意和孤寂感。艾萨克因失血和疼痛而脸色苍白,靠在那里昏睡过去。其他人裹紧单薄的衣物,蜷缩在掩体后,尽量保存体温和体力。

大约凌晨三点左右,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先是东侧远处传来一阵更加密集的枪声和爆炸声(可能是匪徒用了更多的炸药),紧接着,南侧荒野的黑暗中,再次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火把,并且这次火光的移动更加分散,似乎有从两侧包抄的迹象!

“他们又来了!准备!”托马斯低吼,所有人都立刻进入战斗位置,枪口指向黑暗。

然而,预料中的正面冲锋并未立刻发生。火把在远处游弋,枪声零星响起,子弹打在栅栏和掩体上,但攻势似乎不如第一次凶猛。

“在试探,还是在吸引火力?”老潇皱眉。

“也可能在找别的薄弱点。”塞缪尔在楼上喊道,“小心两侧!”

话音刚落,西侧靠近河流方向的栅栏外,突然也响起了枪声和喊杀声!那里原本地势较低,且有河流阻隔,防守相对薄弱,只安排了两个人看守!

“西边!”托马斯脸色一变,“妈的,他们分兵绕过去了!”

“我去看看!”老赵抓起枪就要往西侧跑。

“不行!这里不能少人!”托马斯拦住他,“塞缪尔!西边告急!”

塞缪尔在楼上也看到了西边的火光,急得团团转,但主楼这边也抽不出人手了。东边枪声更加激烈,显然也是主攻方向。

牧场陷入了三面受敌的困境,人手捉襟见肘。

就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北方**,通往牧场内部的土路方向,突然传来了**急促而密集的马蹄声**!不是几匹,而是至少十几匹,甚至几十匹!马蹄声沉重而整齐,伴随着男人的呼喝和枪械碰撞声!

“是匪徒的援兵?!”老于惊恐道。

“不对!”塞缪尔趴在窗口极力远眺,突然声音里充满了狂喜,“是我们的马!是我们的人!牧场主回来了!援兵!援兵到了!!!”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北方夜空中,突然升起了几颗**信号弹**(可能是照明弹或某种约定信号),划破黑暗,将牧场北部照得一片通明!紧接着,嘹亮的**冲锋号角声**(或许是牧场特定的集结号)响彻夜空!

是牧场主带领着主力守卫和可能召集到的帮手赶回来了!

原本在牧场外围游弋、试图多点进攻的匪徒火把,明显出现了混乱和停滞。北方的马蹄声如同滚滚雷鸣,迅速逼近!

“反击的时候到了!”托马斯激动得声音都在颤抖,“塞缪尔!吹哨!让所有人准备夹击!”

塞缪尔立刻拿起一个铁哨,鼓起腮帮子,吹出三长一短的特殊哨音。这哨音在夜空中回荡,东侧和西侧的枪声也随之一滞,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呐喊声——防守方士气大振!

南侧的匪徒显然也察觉到了局势逆转。他们的火把开始快速向荒野深处移动,试图撤退。

“别让他们跑了!”老赵第一个从掩体后跃出,端着温彻斯特,对着撤退的火光方向连连开枪!其他人也纷纷开火,虽然距离已远,命中率不高,但声势骇人。

北方的援兵骑兵队如同尖刀般从牧场主路冲入,一部分直扑东侧战场,另一部分则朝着南侧和西侧匪徒撤退的方向追击而去!马蹄声、枪声、喊杀声在荒野上交织成一片。

老方等人依托栅栏,看着援兵如同潮水般涌过,追杀溃逃的匪徒,心中五味杂陈。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有目睹援军气势如虹的震撼,也有对刚刚逝去同伴(芬恩)和重伤者(艾萨克)的悲悯。

战斗很快呈现一边倒的态势。匪徒本来就是乌合之众,依靠偷袭和凶悍,一旦正面遭遇有组织的反击,又失去了突袭的优势,顿时溃不成军。远处不断传来惨叫、求饶声和零星的枪声,但大规模的抵抗迅速瓦解。

天色微明时,追击的骑兵陆续返回,马背上驮着一些缴获的武器和少数俘虏,也带回了几个受伤的同伴。匪徒大部溃散,死伤惨重,“剥皮人”比利据说在混战中中枪落马,生死不明,但其团伙经此一役,短期内已无法构成威胁。

翡翠牧场,守住了。

当第一缕晨光彻底驱散黑夜,照亮这片饱经战火摧残的土地时,景象触目惊心。南侧栅栏千疮百孔,炸开的缺口处一片狼藉,血迹和焦痕遍布。东侧和西侧的防御工事也有不同程度的损坏。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硝烟、血腥和焦糊味。

疲惫不堪的守卫、工人和临时招募者们,互相搀扶着,或坐或躺,处理伤口,目光呆滞。女眷和孩子从主楼地下室里走出来,看着眼前的景象,有的低声啜泣,有的默默开始帮忙照料伤员。

塞缪尔和托马斯忙着清点伤亡,组织人手打扫战场,救治伤者。牧场主——一位身材高大、面容坚毅、留着浓密胡须的中年男人,名叫**贾里德·霍克**——在几个亲信护卫的簇拥下,骑马巡视着防线。他的脸色阴沉,但看到南侧防线尤其是主楼未被攻破时,微微松了口气。

他来到老方他们所在的区域,目光扫过这几个陌生但坚持战斗到最后的面孔,最后落在塞缪尔身上。

“就是他们?”霍克的声音低沉,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严。

“是的,先生。”塞缪尔连忙介绍,“昨晚招工碰到的,五个流浪工人。多亏了他们,南边防线差点被突破,是他们拼死堵住了缺口,还……损失了一个我们的人,芬恩。”

霍克的目光在芬恩盖着布的尸体上停留片刻,又看了看重伤昏迷的艾萨克,最后再次看向老方五人。他们的狼狈和伤痕显而易见。

“你们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霍克问。

老方上前一步,用尽量清晰的英语回答:“先生,我叫方。我们是从……东边来的,听说牧场招工,想来讨口饭吃。昨晚的情况,我们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他没有报全名,也没有详细说明来历,模糊处理。

霍克盯着他看了几秒,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同伴,缓缓点头:“不管你们从哪里来,昨晚你们为翡翠牧场流血了。塞缪尔,带他们去主楼侧翼的空房间休息,让厨娘准备热食和干净的水。找医生(牧场有随行的简易医生)给他们处理伤口。阵亡和受伤的兄弟,按规矩抚恤。”

“是,先生。”塞缪尔应道。

霍克又看向被临时堵塞的缺口和周围的战痕,沉声道:“清理战场,修复栅栏,加强警戒。‘剥皮人’比利生死未卜,不能掉以轻心。”说完,他调转马头,朝主楼方向而去。

塞缪尔转向老方他们,脸上带着疲惫但真诚的笑容:“听到了吗?你们现在是我们的人了。先去休息,吃点东西,治伤。其他的,等缓过来再说。”

在塞缪尔的带领下,五人拖着近乎虚脱的身体,走进了主楼侧翼一间原本堆放杂物的空房间。房间不大,但干燥,有简易的床铺(草垫和毯子)。很快,一个健壮的厨娘端来了热腾腾的**燕麦粥、烤面包和一大罐肉汤**,还有干净的饮水和换洗的粗布衣物。

食物和热汤的香气让他们几乎落泪。他们顾不上客套,也顾不上身上的伤痛和污秽,狼吞虎咽起来。热食下肚,冰冷的身体才真正开始回暖。

吃完后,牧场的简易医生(一个头发花白、手法熟练的老头)过来给他们检查和处理伤口。大多是擦伤、瘀伤和轻微刀伤,清洗消毒,敷上草药膏,包扎起来。老于肩膀的钝挫伤需要休息,老高手臂的划伤也不深。比起芬恩和艾萨克,他们算是幸运的。

处理完伤口,换上干净的粗布衣服(虽然粗糙,但比之前那身破工装好多了),躺在干燥的草垫上,紧绷了几乎一天一夜的神经才终于可以稍稍松懈。

疲惫如同潮水般涌来,几乎瞬间就要将他们淹没。但老方强撑着,对塞缪尔问道:“托马斯和艾萨克他们……”

“托马斯没事,艾萨克已经处理过了,失血多,但应该能挺过来。”塞缪尔拍拍他的肩膀,“你们先睡一觉。霍克先生说了,等你们休息好了,再找你们谈。放心,牧场不会亏待有功之人。”

塞缪尔离开后,房间里只剩下五人粗重的呼吸声。

窗外,传来清理战场的声响,人们的交谈声,以及远处依稀的狼嚎(或许是在啃食匪徒的尸体)。

他们活下来了。在翡翠牧场最危险的夜晚,他们不仅生存了下来,还用鲜血和战斗赢得了初步的认可和立足之地。

代价是惨重的。一个刚刚认识的年轻生命消逝了,更多人受伤。但这就是西部,残酷而真实。

老方闭上眼睛,手腕上的“秩序之种”印记,温热感渐渐平复,却似乎变得更加清晰和稳固。仿佛经过血与火的浇灌,这颗种子,终于在这片混乱的土地上,找到了一小片可以依附的土壤。

尽管,这片土壤本身,也浸透了鲜血。

**【坚守与援兵结束:匪徒发动二次进攻,多点试探,牧场三面受敌,形势危急。关键时刻牧场主霍克带领主力守卫及时回援,内外夹击,击溃匪徒,匪首“剥皮人”比利生死不明。团队经历最艰难时刻后得救,付出伤亡代价(芬恩战死,艾萨克重伤)但成功守住防线。战后获得牧场主霍克认可,被安置休息、治疗、提供食宿。初步在翡翠牧场获得立足点。】**

**【战后状态:团队五人幸存,皆受轻伤,极度疲惫。获得基本生活保障(食物、饮水、衣物、住处、医疗)。得到牧场上层(霍克)初步接纳。】**

**【当前处境:暂时安全,但牧场遭受袭击后需时间恢复,匪徒威胁未完全解除(比利在逃)。团队需休整恢复,并面临在牧场中的角色定位与后续发展问题。】**

**【团队状态:劫后余生的虚脱与庆幸,混合着对逝者(芬恩)的悲悯和首次参与残酷战斗的心理冲击。身体与精神均需时间恢复。印记“秩序之种”经过实战与“守护”行为,似乎得到稳固与增强。】**

**【接下来的发展:休整恢复后,与牧场主霍克正式会面,确定在牧场中的工作与地位;参与牧场重建与防御加强;在相对稳定的环境中,开始真正融入西部世界,并规划长远(“公园”理念如何在此世界萌芽与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