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多多书院!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民国谍影:我以情报织天网 > 第161章 战后余波·特工转型启程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161章 战后余波·特工转型启程

车轮碾过碎石路,发出沉闷的声响。沈墨白靠在后座,手指无意识地转动着那支钢笔。林悦坐在他旁边,目光落在窗外,街道两旁的店铺陆续开门,有人挑着担子走过,吆喝声断断续续。

车子拐进一条窄巷,在一扇不起眼的铁门前停下。门上没有标识,只有一道划痕斜刻在右下角,像是随意刮出的记号,却是旧时联络点的暗记。

沈墨白先下车,站定片刻才推门进去。林悦紧随其后。楼道里光线昏暗,脚步踩在木板上发出轻微吱呀声。他们上了二楼,推开尽头的一扇门。

房间不大,一张长桌横在中央,墙上挂着一幅泛黄的上海地图。桌上散落着几份报纸和一个空信封。这是“利刃”在上海最后的据点之一,曾被用作临时中转站,如今重新启用。

沈墨白脱下外套搭在椅背上,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封密令,放在桌上摊开。林悦走近看了一眼,抬头看他。

“现在要做的,不是收摊。”他说,“是换一种方式继续。”

她点头,没说话,走到墙边把窗户推开一条缝。风吹进来,带起桌上的纸页轻轻晃动。

沈墨白坐下来,把钢笔放在桌角,不再转它。他盯着地图看了一会儿,开口:“第一批任务名单已经销毁,很多人换了名字,住在不同街区。我们不知道谁还活着,也不知道谁还在做事。”

“但有人会认得信号。”林悦说。

“所以第一步,是让他们知道我们还在。”

她走到桌前,拿起一份本地日报翻看。副刊上有租房、招工、寻人启事。她逐行扫过,眼神停在一则广告上:“静安寺路三十七号,单间出租,适合独居者,房东不问来历。”

她指着那行字。“‘不问来历’——以前老周用过这个短语。他是西区的情报员,擅长伪装成房主。”

沈墨白凑近看了看。“可能是他留的?”

“也可能是别人模仿。”她放下报纸,“但如果真是他,看到我们的回应,就会再露一次面。”

“那就试试。”他说,“用老办法发消息,但内容要改。”

“怎么说?”

“不说任务,不说命令。”他顿了顿,“就说‘旧书摊来了新货,民国二十五年的版本,有缺页,可补’。”

林悦明白过来。民国二十五年是“利刃”正式成立的年份,“缺页”代表失联人员,“可补”意味着愿意接应。这不是召集令,而是一句问候。

她提笔写下拟好的广告词,确认无误后交给沈墨白。他看过一遍,点头同意。

当天下午,这则广告出现在《申报》副刊角落。

接下来三天,他们守在据点,每天查看新一期报纸,却没有回音。

第四天清晨,林悦比平时早到。她进门第一件事就是翻看刚送来的报纸。她在另一份地方小报的分类栏里发现了一条新信息:“虹口菜场后街裁缝铺,修补旧衣,布料自备。”

她立刻叫来沈墨白。

“裁缝铺?”他看着那行字。

“我们的人曾经用‘修补’代指重连线路。”她说,“虹口那边,有个地下电台组失踪了,组长姓李,外号‘针线手’。”

“时间和地点都对不上常规交接。”沈墨白说,“但这话写得不像巧合。”

“而且,”她补充,“这家铺子不存在。我早上查了工商登记,没有注册信息。”

两人对视一眼。

“是信号。”他说。

林悦马上开始分析可能关联的人员。她翻开一本旧笔记本,里面记录着部分特工的习惯与代号。她圈出几个曾在虹口活动过的情报员,逐一排除,最后留下三人。

“其中两个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军火库行动前,另一个——”她指着名字,“去年冬天负责传递一批药品清单,之后失联。”

沈墨白盯着那个名字看了很久。“他懂密码,也熟悉民间联络方式。如果是他发的,后面应该还有动作。”

他们决定不动声色,继续观察。第二天,同一位置又出现一条新启事:“裁缝铺明日歇业一天,因家中有事。”

林悦猛地抬头。“歇业”在旧规则里表示“撤离”或“危险临近”。

“他在警告我们。”她说。

“不是警告。”沈墨白摇头,“是在确认我们有没有看懂。如果没人反应,他就彻底消失。”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让他知道我们收到了。”

他们迅速拟定第二条回应广告,发布在同一家报纸的相邻栏目:“城南旧书市,本周日开放,欢迎识货者前来交流。”

时间定在两天后,地点选在曾经的安全屋附近。这是一种邀请,也是一种测试。

周日上午,沈墨白独自前往书市。他穿着普通长衫,手里拎着个布袋,像寻常市民一样慢慢走动。林悦则在三个街区外的茶馆盯梢,随时准备接应。

十点刚过,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人走进书摊区。他戴着旧毡帽,手里拄着一根竹杖,走到一处堆满旧杂志的摊位前停下,低头翻看。

沈墨白没有靠近,只是留意他的动作。老人翻书时,左手拇指始终压在书脊上,那是特工核对暗码时的习惯姿势。

过了一会儿,老人抽出一本破旧画报,轻轻拍了拍封面,放进自己的布包。然后他转身离开,步伐缓慢却稳定。

沈墨白等了五分钟才跟上去。他在街角截住一辆黄包车,低声说了地址。车夫点点头,拉着他穿过几条小巷。

半小时后,他抵达一栋老旧公寓楼。他上到三楼,敲了三下门,停顿,再敲两下。

门开了半条缝。

老人站在里面,眼神警惕。

“我是沈墨白。”他说,“你昨天留的信息,我们看到了。”

老人沉默几秒,终于拉开门。

屋里很暗,窗帘拉着,桌上摆着一台小型发报机。墙上贴着几张剪报,其中一张正是他们发布的书市广告。

“我以为你们都完了。”老人声音沙哑。

“没完。”沈墨白走进去,“我们想找到更多人。”

“活着的不多。”老人说,“有些人不想被找到。有些人……已经被换了身份。”

“我们知道。”沈墨白拿出笔记本,“你能告诉我们多少?”

老人坐下,叹了口气。“我可以告诉你两个地方。一个是杨浦码头的仓库区,有个厨师是原来的通讯员。另一个,在法租界医院当护工的女人,她替我们藏过文件。”

他抬头看着沈墨白。“但我有个条件。”

“你说。”

“别用命令的方式找他们。现在不一样了。他们不是士兵,只是想过日子的人。”

“我们不会强迫任何人。”沈墨白说,“只想确认他们安全,如果愿意,可以一起做点别的事。”

老人盯着他看了很久,终于点头。

出来时,沈墨白把门轻轻带上。他站在楼梯口,掏出钢笔,在笔记本上记下两个新地址。

回到据点,林悦正在整理资料。他把本子递给她,指着新增的内容。

“第一个点,今晚就能派人去查。”

“我不放心让别人去。”她说,“我去。”

“太危险。”

“我知道怎么接近。”她看着他,“我不是去抓人回来,是去看看他们过得好不好。如果他们愿意说话,我就听;不愿意,我就走。”

沈墨白没再反对。

傍晚,林悦换上素色旗袍,戴上围巾出门。沈墨白留在据点,盯着地图上的标记点。他把刚才得到的两个位置用红笔圈出,又在旁边加了一个小点——那是他们最初收到信号的地方。

灯泡忽闪了一下。他抬头看了看,起身把开关拧紧。光线重新稳定下来,照在他面前的纸上。

他伸手摸了摸胸前口袋。钢笔还在。

楼下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接着是敲门节奏——三短两长。

他站起来,走向门口。

门打开,林悦站在外面,脸色有些发白,手里紧紧攥着一张折叠的纸条。

“我见到她了。”她说,“那个护工。她活得好好的,还收养了一个孤儿。但她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她把纸条递过去。

沈墨白接过,展开。

上面写着一行字:

“北边还有七个,藏在铁路职工宿舍,每周三晚八点,有人去送药。”

他抬头看她。

“她说,如果你看得懂,就值得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