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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情报迷雾·整合受阻危机

沈墨白把那张纸条放在桌上,手指轻轻压住边缘。林悦带来的消息让他心里一紧,北边还有七个特工在铁路职工宿舍,每周三晚八点有人送药——这是一条活路,但也可能是个陷阱。

他抬头看林悦,“你确定她没被人跟踪?”

“我绕了三条街才回来。”林悦解开围巾,声音有些哑,“她递给我这张纸的时候手在抖,但眼神是清醒的。她说只有看得懂这句话的人,才配知道更多。”

沈墨白点点头,走到墙边的地图前,用红笔在铁路线旁标了个点。窗外天色渐暗,街上传来收摊的动静,一家面馆老板正在关门,铁栅栏哗啦落下。

这时,门被推开,陈宇走进来,肩上挎着帆布包,脸上带着风尘。他进门第一句话就是:“西区两个联络点出事了。”

林悦立刻转身看他。

“老赵家门被砸了,墙上写着‘止步’两个字,墨迹还没干。”陈宇把包放在桌上,从里面掏出一张撕下来的纸片,“这是我在李嫂家门口捡到的,夹在门缝里。”

沈墨白接过纸片,上面只有一行字:别再找人了。

字是用普通钢笔写的,笔画僵硬,像是故意伪装过的手迹。他盯着看了几秒,又问:“他们人呢?”

“老赵不在家,邻居说他天黑前就走了,行李都没拿。”陈宇抹了把脸,“李嫂更糟,她儿子说昨晚有人敲窗,第二天早上发现厨房灶台上有脚印,泥巴一直拖到门口。”

林悦皱眉,“他们是怕了,还是被迫躲起来?”

“都不是。”沈墨白放下纸片,“如果真怕,不会留痕迹。这些不是警告,是信号。有人想让我们看见。”

陈宇一愣,“你是说……背后有人在盯着我们接头?”

“不止是盯。”沈墨白走到桌边,翻开刚整理好的档案册,“今天收到回应的三个名字,全停在这两天没动静。以前失联是因为战乱,现在是刚有联系就断,太巧了。”

林悦走过来,翻到其中一页,“你看这里,周文清昨天回的消息里提到,他藏身的房东最近总接到陌生电话,问有没有外人来住。”

“查过电话局吗?”陈宇问。

“查不了。”林悦摇头,“线路归市政管,我们没权限。而且这种事,打完就挂,很难追。”

沈墨白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开口:“你去的那三家,用的恐吓方式一样吗?”

“不一样。”陈宇回忆,“老赵家是写字,李嫂家是留纸条,第三个人——住在南码头那个裁缝,他家门口被人倒了一桶红漆,像血似的。”

“手段不同,目的却一致。”林悦低声说,“制造恐慌,切断联系。”

沈墨白站起身,走到窗边拉开一条缝。楼下街道安静,一个报童推着车走过,车轮压过石板发出咯噔声。他看着那人背影远去,脑子里突然闪过什么。

“火柴盒。”他说。

“什么?”

“昨天我去见周文清,走之前给他留了个暗码,编号是7-19。”沈墨白转过身,“后来我发现废弃印刷厂地上有个烧了一半的火柴盒,底部刻着同样的数字。”

陈宇瞪大眼,“谁会知道这个编号?”

“只有两种可能。”沈墨白声音低下去,“要么是我们这边漏了消息,要么……对方已经能读取我们的联络记录。”

屋里一下子静了。

林悦快步走到档案柜前,拉开最下层抽屉,取出一叠文件。“我重新核对一遍所有回收的情报原件。如果有问题,应该能看出来。”

沈墨白点头,“你负责档案,我和陈宇去趟印刷厂。既然他们敢留下痕迹,那就顺着痕迹查到底。”

半小时后,三人分头行动。沈墨白和陈宇穿过两条巷子,来到城西那家废弃印刷厂。铁门半塌,院子里堆着烂木箱和破油桶。厂房玻璃碎了一地,风吹进来卷着灰尘打转。

他们直接进了二楼办公室。沈墨白蹲在角落,指着地面一处焦黑痕迹,“就是这儿,火柴盒烧剩的部分。”

陈宇凑近看了看,“这地方没人打扫过,可火柴怎么会刚好带着编号?”

“不是刚好。”沈墨白站起身,环顾四周,“有人特意放在这儿,等我们来看。”

他走向墙边一个旧柜子,拉开抽屉,里面空空如也。但在最里侧,他发现一小块黏着的纸角,轻轻一扯,掉了下来。

是半张发货单。

“广源商行。”陈宇念出名字,“这不就是林悦说的那个空壳公司?卖进口墨水的。”

“对。”沈墨白把纸片收进衣袋,“但他们不会用自己的名字进货。查登记簿的话,肯定挂的是假名。”

“那怎么办?”

“去找用过这批墨水的人。”沈墨白往外走,“三处威胁现场留下的字迹,都是同一种蓝黑墨水。只要找到第二个使用者,就能顺藤摸瓜。”

两人回到据点时,林悦已经翻完了大半档案。她坐在桌前,脸色发白,手里捏着一份文件。

“出事了。”她抬头,声音很轻,“这份‘南线交通员名单’被人改过。”

沈墨白走过去,接过文件。在第三行原本写着“李秀芬”,现却被改成“王翠兰”,字迹明显不同,连纸页厚度都有细微差别。

“这不是原件。”林悦指着页脚,“你看这里,纸边有点翘,像是被揭过又粘回去的。我比了备份,原始记录是手写体,这一张是誊抄的。”

陈宇凑过来一看,“谁干的?什么时候?”

“不知道。”林悦摇头,“所有文件都是按顺序归档的,这一页混在里面,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要不是我昨天刚看过原始版,也不会起疑。”

沈墨白把文件放在桌上,慢慢坐下。他盯着那行被改的名字,手指无意识地碰了碰胸前口袋,钢笔还在。

“问题不在外面。”他说,“我们在查别人,别人也在查我们。有人提前动了手,在我们拿到文件之前。”

“意思是……内部有人泄密?”陈宇声音沉了。

“不一定是有意。”林悦低声说,“可能是我们取回文件的路上被人截了道。比如护工交给我的纸条,如果当时已经被盯上……”

“那就说明。”沈墨白打断,“从第一通联络开始,对方就知道我们在做什么。”

屋里没人说话。

过了很久,陈宇才开口:“接下来怎么走?还能信谁?”

沈墨白站起身,走到地图前,看着那些红色标记。铁路线旁一点,杨浦仓库一点,法租界医院一点……每一个点都曾带来希望,现在却像一根根刺扎在眼前。

“停掉所有公开联络。”他说,“从今天起,不再发广告,不再用旧暗码。任何人想联系我们,必须通过新规则。”

“可要是他们等着我们回应呢?”林悦问。

“那就让他们等。”沈墨白转身面对两人,“我们现在做的不是救人,是在排雷。每一步都可能是坑,那就先不动,等看清脚下的地再走。”

陈宇点头,“我这就去通知剩下的接头人,全部转入静默状态。”

“等等。”林悦忽然说,“还有一件事。”

她打开档案柜底层,拿出一个小本子,翻到一页,“这是我昨晚记的,三处威胁现场用的墨水品牌一致,供应商虽然是广源,但实际发货单上有运输编号。我查了市政物流记录,这批货总共发了四单。”

“前三单去了警局、报社和学校。”她指着最后一条,“第四单,送到城东一家私人诊所,签收人叫‘吴志明’。”

沈墨白盯着那个名字。

“这家诊所上周关门了。”林悦补充,“房东说租客欠了三个月房租,突然搬走,没留地址。”

陈宇看向沈墨白,“要不要去看看?”

沈墨白没回答。他走到桌边,拿起那份被篡改的文件,对着灯光翻过来。在背面右下角,他发现了一小道几乎看不见的划痕,像是指甲用力压过留下的痕迹。

他把纸平铺在桌上,用手掌轻轻压了压。

突然,纸页一角微微翘起,露出底下一层极薄的衬纸。

林悦立刻靠过来,“这是……夹层?”

沈墨白用指尖小心揭开,一张更小的纸片滑了出来。

上面写着三个字:

**别信吴**

笔迹潦草,像是匆忙写下,墨水晕开一角。

屋里的空气一下子绷紧。

陈宇盯着那张纸,“这是谁留的?原文件里藏着这个?”

林悦看向沈墨白,“如果‘吴志明’是假名,又是谁在提醒我们?”

沈墨白没有说话。他把纸片捏在手里,目光落在桌角那支钢笔上。

窗外,最后一缕光消失在屋檐尽头。